“是啊,为了离开神王殿,入世寻你,他已经足足有七八天未曾食用过任何东西,如果不是斗气护体,恐怕你现在见到的就该是一具干尸了。”一刀丝毫不在意自己抛下了怎样的一个炸弹,笑眯眯的转身,袖袍一挥,卷着心不在焉的明夜一同离开了房间。
“松手!”明夜被这团强大的斗气卷在半空中,身体大力挣扎着。
直到离开烟雨楼外的桃花林,出了拱形月门,來到一处山石后,一刀从放下他,“年轻人,我可不管你们那些情情爱爱,记住,别用感情作为借口,伤害了我的宝贝孙女。”
明夜心头一惊,随即冷下脸來:“主子未曾承认过你的身份!请不要随意和主子攀关系。”
又是这句话……
一刀气得咬牙,恶狠狠瞪了明夜一眼,眸光犀利,犹如实质的冷硬目光,似两把刀子,狠狠扎在明夜的胸口处,他毫不退让,直视一刀的眼眸,大有你能耐我何的意思。
“有胆色,”一刀赞许一笑,眼中的锐利也如数散去,此刻的他,反倒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者,轻拍着明夜的肩头道:“我看得出你对如意的情意,但她对你,相比你也清楚,我不希望看到有谁打着感情的名义,伤她半分!谁也不行,话我就说到这儿,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还有那个云若寒……
一刀摇头晃脑的负手离去,他还需要去碧水楼,敲打敲打那人。
情这个字啊,心头幽幽一叹,果真伤人。
要怪也只能怪他的宝贝外孙女太优秀,引得三个男儿竟拯。
明夜静静的站在原地,脑海中浮现的,是十二与凌宇寒紧紧相拥的画面,他们是那么匹配,男俊女俏,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似火,一冷一热,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
嘴角扬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手掌盖住面颊,泪,无声的落下。
事到如今,他还能怎样?只要主子能够幸福,这份感情,他宁肯它一辈子见不得光。
烟雨楼中,十二凝眸看着凌宇寒,眸光锐利,“绝食?恩?”
她怎不知他居然也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凌宇寒耸耸肩,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我当时别无他法,以前不知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段时日,我可谓是尝遍了相思苦,如意,你是否能够想象,被软禁在此处,不能出去,满腹牵挂的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平日里,你若有难,我总能知道,可此次,我却是最后一个知晓的,你杀上玄女宫的消息,当时叫我听得胆战心惊,我只有用这样的笨法子,逼迫殿主就范。”
“你成功了吗?”十二沒有因他的甜言蜜语心动,挑眉反问道,嘴角咧开些许冷冽的弧度。
凌宇寒讪讪一笑:“沒有,”顿了顿,他再度启口:“可至少我努力过了。”
努力想要从这四方的天地中逃出,只为见你一面。
他从不知,自己也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十二心头一叹,终究还是再难苛责他,抬手轻轻拍着他圈住自己肩膀的手背,“不要再有下次。”
“恩。”凌宇寒重重点头算是应下了。
“我去碧水楼一趟,云若寒因我受伤,我得去探望他。”十二想起跳入寒潭,身中寒毒的云若寒,当即开口。
“真不想放你去见他,别说你不知他对你的那些心思。”凌宇寒霸道的开口,对十二即将要去见他的情敌,很是不甘愿。
十二斜睨了他一眼,口中冷哼道:“你明知我与他绝无可能,吃什么飞醋?”
“那我随你一起。”凌宇寒嘟嚷道。
“随你。”
两人十指紧扣从烟雨楼出发,一路上凌宇寒脸上的笑就沒停止过,不知引得多少丫鬟看愣了神,迷失在他邪魅、妖娆的笑靥之中。
“你一个劲的傻笑什么?”十二眉心一凝,在碧水楼外一方石桥上停了步子,桥下河水波光粼粼,有锦鲤时不时穿梭着來回游荡,岸上长柳垂青,头顶,阳光四溅,一副美轮美奂的风景图。
凌宇寒紧了紧手指,笑道:“能够与你漫步在如此良辰美景之中,我不该高兴吗?”
“良辰?”十二抬头默默看了眼天上那一轮红日,嘴角微微一抽。
“哈哈哈,这男人绝对是傻子!居然错把白昼当做夜空,傻子,天大的傻子。”诛仙剑冷不防在十二的精神海中猖狂大笑起來。
“闭嘴!”十二冷喝一声,断了与它的灵魂传音。
“在想什么?”见十二忽然默然,凌宇寒抬手为她将飞扬的一戳秀发别在耳后,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