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滑头,仍旧紧盯着下方的战况。
此时西岐败军逃出了崇城,朝着姜子牙的方向溃败。
同时口中还大喊着。
“不好了,不好了,南宫将军被一个黄脸大汉杀了,快逃啊!”
姜子牙见状眼中浮现一抹庆幸。
崇城内果然有埋伏,幸好自己没有进去。
否则,自己只怕也要步南宫适的后尘。
姜子牙虽然也有些道行。
但精于卜算谋划之类。
战力堪称战五渣。
让他作战,只怕随便一个截教的二代弟子,都能弄死他。
诸如哪吒、张奎这样的截教三代弟子也能吊打姜子牙。
此时西岐军听到南宫适战死,顿时大乱。
当下姜子牙厉声喝道,“不许乱,给本相射杀那个造谣者。”
姜子牙身旁,四贤之一的文王四子周公旦弯弓搭箭,只一箭射穿那西岐士兵的咽喉。
周公旦提枪上前,刺死逃窜的几名西岐败兵,厉声喝道,“胆敢扰乱军心者杀无赦,胆敢再逃者,杀无赦。”
周公旦这一手,顿时震慑住了败兵。
败兵开始收拢成队形,而此时,崇城内张奎与崇侯虎、崇应彪父子已经整军出城,来战姜子牙。
崇州三万人马一字排开。
张奎骑折独角乌烟兽在前。
崇侯虎、崇应彪紧随两侧。
再往后是崇州的一应将领。
此时,虽然崇侯虎的官位最大,但是崇侯虎却将指挥权交给了张奎。
他心里明白,张奎的本领那高出自己太多了。
一手大刀用的鬼神莫测。
还有那可以遁地的奇术。
崇黑虎一个回合便被斩了臂膀。
连那铁嘴神鹰都被掳走了。
那南宫适乃西岐的大将。
在他手中也没走几个回合。
便被一刀砍落马下。
如此英雄人物,实非自己可比。
如想胜西岐军,便要依赖张奎。
只是崇侯虎心中不解,张奎怎么会来的这么及时。
就好像是算好的一样。
崇侯虎一边想着,一边看张奎再施本领,再斩杀西岐将领。
张奎双腿一踢独角乌烟兽的肚子,独角乌烟兽知晓主人心意,朝前走去。
张奎行至两军阵前,将大刀横在胸口,望向西岐军营,“西岐军中,何人为主帅?”
“某乃西岐丞相姜尚。”姜子牙催四不像上前应答,同时细细观看张奎。
但见张奎头戴簪缨,披着大红战袍,身穿金盔金甲,手持一柄青龙偃月刀,座下神驹独角乌烟兽,威风凛凛。
一张黄脸堂略显消瘦,眼眶微微凹陷,双目宛若夜里明灯,十分明亮。
双手上布满老茧,显然是常年修习武艺,一身的功夫,只怕是极为了得。
姜子牙微微点头,这张奎本领不俗,如能招降为西岐效力,实乃他左膀右臂。
姜子牙在看张奎,张奎也在细细打量姜子牙。
眼前这老头白发苍苍,但却一点也不显老态。
根根白发梳理得干干净净,绑成发髻。
一张脸庞也是十分红润光泽。
想来也是方外的修者,人间的练气士。
张奎缓缓道,“姜子牙,汝为西岐丞相不思保境安民,为何侵犯吾殷商,攻伐崇城,此乃大逆不道罪,汝若能下鞍离马,束手就擒,吾可上书天子,饶你一命。”
姜子牙牵住缰绳,催四不像又往前几步,高声道,“张奎,吾西岐崛起,乃是天命所归。”
“纣王无道,亵渎女娲娘娘,崇州崇侯虎、崇应彪父子,贪如狼,狠如虎,崇州百姓,深受其害,吾西岐兵发崇州,是应上天之命,灭商兴周,救天下黎民于水火。”
“而今吾人、阐两教奉天命行事,汝区区一介练气士,如何能当吾人、阐两教二圣与诸多仙人?”
“张奎,汝如识相,当卸甲弃刃,弃暗投明,归顺吾西岐,吾可以向你保证,汝归降西岐,可为吾西岐大将,为吾左右手,助吾兴周灭商,他日功德圆满,自可成神成仙。”
张奎闻言冷冷一笑,“老匹夫果真是能言善辩,怪不得能说动崇黑虎反叛。”
“若说荼毒天下,那也是你阐教荼毒天下。”
“是阐教十二金仙犯下红尘之厄,那元始老匹夫不想自己的弟子下凡应劫,受天庭神职,这才拉吾截教下火坑。”
“天下百姓也是因此而遭受苦难。”
“追究根本,皆因你阐教而起。”
“老匹夫,吾也清楚汝人、阐二教早就勾结在一起。”
“汝二教有圣人,吾截教亦有圣人。”
“眼下虽吾截教势弱,但吾张奎不是崇黑虎那等贪生怕死之辈。”
“纵然截教不敌人、阐两教,吾宁战死,岂肯投降汝等卑鄙之人。”
“更何况,如今截教有师叔陈狂住持封神大劫,在朝歌接连取胜,更夺得阐教三分之一气运。”
“最后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皓首匹夫,仓髯老贼,汝如还有半点羞耻之心,当下马受缚,引颈就戮,吾大刀之下,可给你一个痛快。”
姜子牙闻言大怒,气得三缕白须都飘了起来,颤抖的手指着张奎怒道,“谁与本相取这匹夫首级?”
西岐军中一时却无人敢动。
崇黑虎、南宫适都败在了这人的手下。
西岐将士哪个还敢上前送死?
“谁与本相取此恶贼首级?”姜子牙再度喊出声,但仍旧无人上前。
张奎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