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蓉一惊,他尴尬地嘲笑道:“看你那点一千多年的道行和三脚猫功夫,还降妖除魔哩,别再丢我的人了......”
“我现在是出家当了和尚。我是我,你是你,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怎么丢了你的人?你别再自作多情了。白芙蓉,告诉你,我再不受你的虐待了!我和你离婚了,我自由了!”禅天闻拉拉鉴真的衣袖,说,“师傅,月亮这么明亮,我们快走吧。再别和这个蛮不讲理的难缠的婆娘啰嗦了!......”
思托也催促鉴真说:“师傅,咱们回吧!你看,月色多么好!......”
普照也说:“师傅,吃饱喝好了。咱们谢谢白大神的盛情款待,赶快回吧,别让特使大人他们等急了!”
鉴真也笑眯眯地向白芙蓉施礼说:“白大神,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既然你瞧不上天闻,那我就带他走了......大神,贫僧师徒们这就告辞了!......”
禅天闻向白芙蓉扮了个滑稽的笑脸,拉着鉴真的手,领着鉴真师徒三人,缓缓向湖边山石嵯峨、林木摇动的山径幽路走去......风在树木林叶间嗤嗤地笑,星月在薄薄的云丝里眨眼......白芙蓉望着禅天闻和和尚们远去的背影,觉得空前的寂寞与孤独......大颗的眼泪从干涸了八百年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她呜呜咽咽地哭了......终于,白芙蓉发疯似地向禅天闻他们追去,边追边一路大声吼叫:“丑蛤蟆,你不能走!你给我回来!......”
白芙蓉跑到鉴真面前,拦住禅天闻,珠泪横流着,泣不成声地说:“丑蛤蟆,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白芙蓉的表情将禅天闻和鉴真师徒们都惊呆了。
禅天闻惊望着白芙蓉神经质的表情,呆呆地木立在白芙蓉面前,不知如何是好......“蛤蟆,这里是你的家,这里有你的妻子,你怎么能够出家去当和尚呢?蛤蟆,你走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生活?我的丑蛤蟆......我等了你真正一百年啊!我的丑蛤蟆!......”白芙蓉又伸开宽大温暖、激情热烈的双臂,将禅天闻拥抱进她烈火熊熊的怀抱......蛤蟆也将白芙蓉抱得紧紧,流着泪颤抖着,在白芙蓉香腮边喃喃低语:“我的白天鹅,我爱你爱了八百年!……”
白芙蓉幸福地闭上毛茸茸的长睫毛下的美丽的眼睛,不停地梦呓般地说,“我的丑蛤蟆,你不能走!......呜呜,你不能走!......”
这正是:
恨你有多深,
爱你有多深。
恨你,是因为
你毁了我圣洁的爱;
爱你,是因为
你有一颗美丽的心!
恨,生于爱,
爱,生于恨。
恨转化为爱,
那是因为
他们都有一颗美丽的心!
望着这一对终成眷属的奇怪的情侣,鉴真的脸上绽开了最灿烂的笑容......两个小和尚呆呆地站在一旁,望着这一幕仇恨变化成爱情的奇怪戏剧,实在不明白这其中的玄妙禅理......天起风了。
月亮钻进了云层。
大地阴暗起来......鉴真推醒还在研究这一幕人间戏剧的糊涂的两个徒弟,师徒三人悄悄地离开了玄阴湖岸,一路脚步匆匆,施展神通赶路,天亮时过了巫桥,来到玄朗他们所在的船上......一轮血红的红日又从巫海东边的大海里升了起来,将灵巫岛装点得风光无限。
玄朗、荣睿忙烧水做饭,大家吃了早饭,喝了白芙蓉送的解药。普照、思托昨晚没睡好觉,吃了早饭在船舱倒头便睡,打起呼噜来。荣睿和玄朗起锚扬帆,大船缓缓东行,向巫海东口的大海驶去......大船出了巫海东口,进入大海。正遇顺风,一路杨帆向东南驶去......一路上只见千顷碧波浩渺、万里海空无垠。海鸟在周围探奇、鱼群在船边跃观......好一幅早春大海出游图!
普照、思陀早睡醒了觉,陪着鉴真和藤原清河,出舱站在甲板上,欣赏这美丽的早春海天图。
日近中午,大船又渐渐被一个群山嵯峨的绵延岛国拦住道路。
师徒们将船缓缓划进一条隐蔽的小港湾,抛锚上岸,又拴好缆绳,在岸边生火烧水作饭,歇息起来......突然,只听山林里传来一群女人的吼叫声,山林里钻出十多个年轻健壮的穿着兽皮,猎人打扮的赤脚妇女来,像群狼抢食般的朝鉴真六人奔跑着围了上来,边跑边互相吆喝:“六个男人,快来抢啊!......”
鉴真六人还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共十六个健壮的青壮年妇女,将他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浑身长着疙里疙瘩的腱子肉的大个子健壮妇女望着六人中最俊美的荣睿,凑上前来,一把扯住,朝身后的众妇女说:“我先发现的男人,我优先。这个和尚归我。其余的五个,你们三个人一个,去平分吧!......”
“萝大姐,行!谁先发现的,谁优先!”众妇女三人一组,分成五组,朝鉴真、思托、普照、玄朗、藤原清河五人围了上去......荣睿慌了,忙挣扎着向扯他的妇女说:“大姐,你们这是在干啥?你们怎么把我们当做你们的猎物来私相授受?你扯贫僧究竟去哪里?究竟去干啥?”
普照性烈,摆出一个动手武力反抗的架势,喝道:“你们是强盗啊?世上有抢金银财宝的强盗,有抢女人的强盗,哪有抢男人的女强盗?......”
扯荣睿的妇女松开扯荣睿的手,拍拍宽大丰满结实的胸脯,朝普照“哈哈”大笑道:“兄弟,你真说对了!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