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扈氏与夏后氏两军交锋,大战于“甘”,白起统治下的夏后氏,异常强大,几次交锋下来,有扈氏皆节节败退,白起是个深谙政治权术的人,武力的征服伴随着假惺惺的哄骗和承诺,令有扈氏人不是投降于他的武力,就是受惑于他的欺骗,弃甲要向他臣服。

有扈氏首领悍政一向是个残暴强硬的统治者,为了应对白起的阴谋,他采取了最直接也最残酷的手段,但凡在战场上有未曾尽全力的,心生动摇要投诚夏后氏的,悍政一律将其还有其妻儿父母,于宗庙前开膛剖腹,如此血腥残暴的手段,令有扈氏人不得不更加奋力地与敌人厮杀,恐惧于悍政的震慑手段,但经过机场激烈的对战之后,有扈氏的战局明显进入了穷途末路,而这一点,白起似乎也早已预料到了……

悍政虽有野心,也有胆识,但论玩弄政治,他显然远远不是隐忍多年,如履薄冰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白起的对手……

有扈氏的军帐之内,前方有扈氏大军屡屡败退的消息传来,惹怒了那位阴沉着脸坐在位置上的首领悍政,忽然,这个震怒的男人猛然一拍桌案,顿时将那摆放着地图的桌案整个拍碎了,七零八落地飞了开来,帐下他的那些部下们皆一个个屏息沉默,胆战心惊,即便那碎裂了的桌案朝自己砸了过来,也仍一动不敢动,生怕在这节骨眼上,惹怒了这位残暴的统治者,被押至宗庙前开膛破肚的,就成了自己……

“威侮五行,怠弃三正?”悍政的年纪,与霁相当,在他看来,白起终究是当年只身犯险,需得忍气吞声,赢得自己支持的毛头小子,臣服于白起这样的小人物,在悍政看来,是十分不屑的,然而如今的情形居然把这个面容凶煞神色阴沉的有扈氏首领给气得冷笑连连:“他小小一个白起,竟然打着秉承天神之意讨伐我的名义,不知死活进军于甘?真是可笑!一个弑父夺权、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有什么资格说我威侮五行,怠弃三正?!我会让他知道,这将是他这辈子,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如果他够聪明,就应该率领着他夏后氏的臣民,乖乖向我臣服!就连他父亲在世时,须还得敬畏我三分,不敢轻易与我有扈氏挑起战争,他白起,竟然以为,他真的能以武力战胜我吗?!”

谁不知道,栖息黄河流域的骠悍氏族有扈氏,古往今来,在发生在中原的各大氏族战争之间,从来没有吃过败将!有扈氏,是所有人公认的,最善于发动战争,兵马也最强盛的氏族!

“来人!”悍政突然大喝出声,看他那样子,似乎是要与白起决一死战了:“告诉潜伏在甘峡的我们的朋友,现在正是他们用行动来向我表达诚意的时候了,夏后氏人一旦败而臣服,我有扈氏便是中原最强大的氏族,我悍政,将会以联盟首领的名义,犒劳他们今日的诚意。我倒要看看,他夏后氏,得知各地皆有反抗于他的反叛四起,自甘峡而入,连同我有扈氏,令他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他白起,又能有如何天大的本事,扭转这乾坤!”

“悍,悍政大人……”

“怎么回事!还不迅速去执行我的命令!”悍政的脸色一冷,有些不耐烦起来。

“悍政大人,我们刚刚收到消息,我们的援军,恐怕进不来甘峡了……”悍政的部下,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个糟糕的消息禀报他们的首领悍政。

果然,悍政闻言,面色也是一变,随即怒斥:“危言耸听,你应该知道该承担什么样的后果!白起和他的夏后氏,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担心那些反抗于他的氏族了,他哪来的兵马,能于甘峡外堵截我们的援军,更何况,他是不可能知道,我们的援军要取道于甘峡,进入甘的!”

“悍政大人……阻止我们的援军通过甘峡的,并不是夏后氏人,而是……而是我们的援军,自己先在甘峡打了起来,起了内讧……”扑通一声,因为畏惧于悍政之残暴的他的部下,当即跪了下来,生怕这样一个糟糕的消息,会惹怒了他们的首领,降下可怕的狂风暴雨来。

“你说的,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既然已经接受了我的提议,反抗了白起,断不可能在这时候,做出出尔反尔的事,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没有好处。白起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他现在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欺骗罢了,等他真的统治了联盟体,他只会报复任何反抗了他的氏族,就像对待我们一样。唯有追随我,才是最明智的决定,他们中又怎么会有人在这时候做出临阵倒戈的蠢事!”悍政这么说,不知道是为了说服他的部下,还是为了说服他自己,他此刻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即便先前听到自己的大军节节败退的时候,他都不曾像现在这样,露出如此迟疑的神色。

“悍政大人……”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人壮了胆子,回答悍政的话:“甘峡虽隐秘,是从后方突袭夏后氏人的绝佳要道,但甘峡……毕竟是一个峡谷……可恶的有男氏人,做出了背叛您的事,将所有要通过甘峡的氏族兵马,全部困在了途中……”

没有人会想到,有男氏竟然会在顺从悍政的策反起兵之后,突然做出了出尔反尔的事,临阵倒戈,轻而易举地,坏了悍政的事……甘峡,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最忌讳的,就是有人临阵倒戈,这是悍政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

只见这个面色难看的年老的统治者,忽然沉默地缓缓坐了回来,那神情变化莫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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