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程又在作画了?”
“画道须从小研习,半路出家,难堪大用,他一定是心生不满!”
“江锦程快停下,你是想让这地下洞天彻底坍塌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隐藏于众人之中,不善言辞地江锦程弱弱说道:“我连笔都没提……”
“那是怎么回事?此震动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莫不是相府又有不速之客?”
“这般强烈的震动,莫不是楚绝期来了?”
“快打开灵视镜!”
周兴邦反应极快,迅速打开可以映射相府各处的灵视镜。
一众大儒瞧着灵视镜中正在发生的一幕,鸦雀无声。
“这怎么可能?”
“临沅你老实跟我说,他是不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习儒经?”
郑临沅无奈苦笑:“我也不知道啊。”
恍惚间,郑临沅觉得灵视镜中的郑州,有些陌生。
此刻的郑州,正伏案于书桌前,皱眉瞧着桌上摊开的古籍。
这卷古籍是管家新送来的。
虽破旧,但金色封皮还是很唬人的。
郑州觉得此书中,一定记载着有关天地异象的缘由。
可当他翻书至最后一页。
无奈瘫倒在椅子上,一个劲的长吁短叹。
全篇都是废话。
书中所记载的,可以贯通天地法则的修行脉络,郑州也试了,却无任何反应。
“哎,看来还得另辟蹊径,实在不行的话,明日就去国子监问问王文公,他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咦?门外为何如此喧闹?”
郑州起身推开门,大地的震颤立刻戛然而止,门外的人像无头苍蝇般呐喊着跑来跑去。
“你们这是在干嘛?”郑州本就烦闷,瞧见这一幕,不禁皱眉问道。
管家郑源凑过来焦急说道:“少爷快离开相府,刚才突然地动,我立刻就来找您了。”
地动?
也就是地震?
因为自然灾害殒命?
绝了呀!
“呵,区区地动何必如此鸡飞狗跳,要走你们走,我死守相府。”郑州说完,关门回到卧房,满怀期待的等待着所谓的地动。
以相府的通体木式架构,寻常四五级地震,可能就会要人性命。
寻常地震应该会有余震,往往余震才是最危险的,但愿老天这次不再耍我!
郑州在卧房等待余震时。
地下洞天反而激起另一波狂震。
其声势浩大,比起刚才的地动山摇都丝毫不弱。
“郑州的天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诗道才能充分体现他的天赋,各位还是别跟我争了。”
“放屁!儒经以文入道,跟诗有何关系?文道才是最适合他的!”
“试问全天下那位读书种子,不想凭一支笔傲视群雄,轻视天下?”
“我就不想!任你说的花里胡哨,还不是老子的手下败将?”
“若论吹嘘,你二人早已登峰造极,可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以天地为气海,正气跃居清流的奇才?”
没错。
郑州诵读儒经却无任何收获,是因为他以天地为气海,刚才的地动就是证明。
只有真正胸怀若谷,诵读儒经并不为争强好胜,虚心讨教的人,才能得到儒经的馈赠。
这样的人,大宋儒道从未有过。
因为绝无仅有,所以诸大儒才不惧脸面尽失的争到头破血流。
他们各持己道,谁不希望,自己所遵循的儒道可以后继有人,成就非凡?
郑州所展现出来的天赋,就能做到这些。
而且有这样的徒弟,其师父自然也能流芳百世。
机会难得,必须把握!
兀自在房里等待余震的郑州,压根不知道自己给每一个名头都震绝中广域的大儒,带去多大的震撼。
“不服打一架呀!我已到妙笔生花境,你们谁能是我的对手?”
“川乌前辈小心,他把你笔折了。”
“周兴邦,我与你势不两立!”
没有笔的刘川乌毫无优势。
周兴邦冷笑道:“妙笔生花?没笔又有何用?”
“你有种不用言出法随,咱们用那蛮武的习惯,硬桥硬马地打一场!”
“来啊,真当我怕你这老胳膊老腿?”
郑临沅扶额,他已无暇顾及郑州所表现出来的惊人天赋。
他当下生怕这些已经疯狂的大儒把地下洞天给硬拆了。
“各位前辈,我是州儿的父亲,你们争到头破血流之前,可不可以先问一下我的意见?”郑临沅无奈说道。
“嗯?”周兴邦扭头。
刘川乌已经撸起袖子。
“你别以为,郑州选择你做他的父亲,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没错!郑州选择你做父亲,实属无奈,你之意见,又有何用?”
郑临沅:“???”
百善孝为先,开蒙四书头一句就是这个。
原来人在急切的时候,也是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大战还是未停,周兴邦和刘川乌虽蓄势待发,但因他们都是读书人,从没玩过蛮武那一套,所以不知该从何开始。
郑临沅见形式愈发紧张,苦笑着说:“你们就算争破头又有何用?以州儿的秉性,他不愿意的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同意的。”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众大儒心思翻涌,忽想起郑州今日所作所为,赵橘儿明明用仙术定身十二夜红月的刺客,可他依旧没有逃离。
郑州是不怕死的。
这样的人格外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