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ks. 】隆美尔迫不及待地把安德里赶去反击英军后.卡尔梅克人随即向元首发报.报告隆美尔进攻的消息.他猜想元首会大发雷霆.半小时后收到回电.元首对战事一字沒提.只是嘱咐利用拉电缆的机会.让队员们自由活动几个小时.好好改善下生活.
卡尔梅克人千恩万谢后关掉电台.望着队员们发呆.格鲁勃斯和米沙找水未归.身边是安全员鞑靼、技工qiáng_jiān犯、贴狗皮膏药的庸医狗蛋和4个队员.转达元首的亲切关心后.他们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仿佛问道:在这荒漠里能有什么娱乐活动呢.像那些无所事事的后勤官一样酗酒和玩纸牌.或留守后方值班的士兵一样.在弹药箱里喂养蝾螈和蝎子.
东方枪炮声不绝.沙尘直冲云天.不时有零星的炮弹飞到这里炸响.以往卡尔梅克人听到枪炮声早已血液沸腾.奔赴血肉杀场.可是今天.他沒有一点魂魄激荡.像刚断奶的婴儿一样.
他忽地一阵莫明其妙的烦恼.浑身像一条蛇在窜动着.引领着他在沙地里不停地转圈.全身上下又骚又臊.不停地喝水.真想一头扎进大海.鞑靼眼睛随着他转來转去.狗蛋望着他满脸赤红着转圈:“驴推磨呢.这里沒有麦子.只有沙子.”
qiáng_jiān犯找出病根.把山寨医生一把推开.凑到他耳边:“我看你得泄火.贾扎拉有军人服务站.我昨天去过.不错.”
卡尔梅克人暴怒起來.冲眼前那张庸俗卑下的脸喷溅唾沫:“我堂堂陆军外军处中校.是去那种藏污纳垢地方的人吗.啊.”他用手指了一圈.把正向这边走來的隆美尔和第2军第12师师长腊芬斯坦少将划进去了:“你们终日营营扰扰.一箇身心弄得猥琐龌龊.不觉醉生梦死过了一生.岂不可哀.”
隆美尔老远打趣道:“嗬.那里來了个教授啊.”走到跟前望着卡尔梅克人关切道:“你面红耳赤的是不是病了.沙漠里干燥.容易得干热病.要不回班加西看医生吧.”
狗蛋插嘴:“谢谢司令.我们有医生.”qiáng_jiān犯低声咕噜声:“卖狗皮膏药的庸医.”
隆美尔上下打量着那个自称为医生的人.那种出现在小商品市场上挑选处理品的眼神让狗蛋不舒服:“看哈呀.沒见过医生呀.”
第12师师长怀疑地发出一连串质问:“你听诊器呢.手术刀呢.怎么沒戴红十字标志.”
“这话说地.戴那玩意儿干哈.我又不动刀子开膛破腹哈的.我是满州.不.中国的大夫.中医.”狗蛋倒有理了.
“中医.”隆美尔和师长面面相觑.见到有人请教.狗蛋來劲了.眯着眼睛摇头晃脑起來:“中医学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把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
他感觉身边空荡荡的.睁眼一看.将军们已经移到别处谈话.他着急起來:“还沒嗦完呢整么走呢.这是《黄帝内经》里嗦的又不西狗蛋瞎扯鸡.巴蛋地……”卡尔梅克人狠狠地把他的话瞪回肚子里去了.
隆美尔悄声问道:“你们怎么弄进來这样一个活宝.”“元首硬弄进來的.不过他的祖传药膏挺管用的.”卡尔梅克人瞄了狗蛋一眼.狗蛋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隆美尔与他商量攻占托布鲁克后的宣传问題.人家眉飞色舞地说了半天.换來卡尔梅克人一声“嗯”.接着是一阵沉默.他俩怏怏不乐地走了.
非洲军团的领导们走后.卡尔梅克人越发骚动不安.qiáng_jiān犯又一次游到跟前.不管他听不听.扔下一句话后跑开了.他说.离这不远的平房区有一个意大利年轻寡妇.
卡尔梅克人一跺脚.向一辆摩托车走去.qiáng_jiān犯大喊:“头儿.那是城郊贫民区.开车目标大.最好自己走着去.”
“谁说我要去那个下三烂的地方.”卡尔梅克人笑骂.一溜小跑钻进帐蓬.出來时军装上的中校标识沒有了.换上了上士军衔.头上散发出花椒味道.qiáng_jiān犯咕嘟说.队长又偷抹了他的发蜡.
卡尔梅克人钻进意大利军需官的帐蓬.推着一辆破脚踏车出來.说它破还是誉美之词.基本上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露出铁红色防锈油漆的三角铁棒、再加两个掉了好几根辅条的破轱碌而已.狗蛋知道來历.惊叫起來:“这是贝多因人卖牛粪丢下的嗳.”
卡尔梅克人心急火燎地骑车.大屁股刚坐到褐色的皮座上.座子分裂成了两半掉到地上.只剩下光秃秃的铁杆.狗蛋显示出聪明才智.跑上前摘下头上的钢盔扣到铁杆上.队长坐到钢盔上趔趄了一下.猛踏十几圈脚踏.脚踏车慢慢倒下了.他再次跳下车时把钢盔也蹭了下來.
卡尔梅克人安上链子.屁股下夹着两只轱碌一溜烟远去.从南边冒起一股沙尘.几辆车飞驰而來.打头的一辆半履带装甲车直向这里冲來.狗蛋喊叫:“qiáng_jiān犯们來了.”
狗蛋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嘴巴.他悟着嘴望着怒目而视的qiáng_jiān犯:“说错了嘛.怎么你也敢打我.”在他的心目中qiáng_jiān犯与他地位相同.在突击队里属弱势群体.他确实沒想到qiáng_jiān犯对他出手.
“你也敢骂我.我qiáng_jiān你姐姐了.”狗蛋竟然也骂他qiáng_jiān犯.是可忍孰不可忍.狗蛋挨揍又挨骂.咬牙切齿地说:“我姐姐可是虎头山谢大麻子的压寨夫人.你敢.”
装甲车吱嘎猛停在两人前面.一团尘土越过车向他们扑來.以功臣自居的格鲁勃斯让他们上车提水.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沒动.
米沙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