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笑笑,雷曜端起咖啡就抿了起来,“没什么。”
想想也是,她突然来那么一句,别人听了也不一定懂,他们之间有常人无法介入的默契。
何况周围的人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他琢磨着应该没几个人听见。
而且,换个角度想想,能听到自己的女人赞扬自己,嗯,这种感觉还蛮好的,也不枉他每天那么卖力的运动。
如此一想,雷曜紧绷的神经不免松懈了不少。
只要她高兴,随她去好了,待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再上去拖她回去。
“你说什么?不要跟我讲中文,我听不懂?”刚刚她突然飙出一句中文,米歇尔顿時一头雾水,不免烦躁的用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脑袋。
“很痛欸,坏丫头?”以眼还眼的戳回去,傅岚烟笑嘻嘻的含着瓶口把刚刚的话用法语再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家曜就很长,你少瞧不起中国人?”
“真的,有多长?”闪着一双迷离的眸子,米歇尔整个人显得异常兴奋。
“有多长,我想想看哈……”挠挠头,傅岚烟撑着脑袋望向头顶的天花板,陷入沉思中。
只觉得上面有好多星星在打转,让她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眼皮子都快打架了。
“到底有多长嘛?”米歇尔耐心全无,伸手耸她。
“我也不好说,这么长?还是这么长?”被她耸的越发头晕,傅岚烟伸手比划着,怎么比都觉得不对。
米歇尔无语,抓起手边的酒瓶接着就是一阵猛灌。
“我去上个洗手间,你……你不许跑掉听到没,咱们还没分出胜负呢?”喝了太多酒,突然好想上厕所,米歇尔一双手撑在台的边缘准备起身。
“知道啦?”挥动手臂做了一个ok的姿势,傅岚烟抱着手里那瓶已经空了的酒瓶仰头就准备豪饮。
结果,头都仰疼了,硬是没喝到一口酒。
她不免好奇的闪了闪眸,摇着酒瓶往口里倒。
瓶子里明显的没酒了,她还傻啦唧的往口里倒,米歇尔来不及起身,就好笑的上前去夺她手里的空酒瓶,“傻瓜,都空了……”
不想,下一秒,她落地的那只脚没站稳,高跟鞋突然崴了一下,整个人就朝傅岚烟身上扑了过去。
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两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连带着身下的高脚椅一起摔在了地上。
雷曜见状,吓个半死,赶紧冲上去救人。
傅岚烟被米歇尔压在身下,疼得哇哇直叫,“欸,你好重哦,疼……”
米歇尔试着往起爬,可惜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不免伏在她身上呵呵呵的直笑,一只手举到半空中,捏成空拳头,“干杯,岚烟?”
“干?”边吃痛的皱着眉,懵懵懂懂的傅岚烟也伸手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
雷曜和程骁爬上前,看见她们俩这副德行,差点没吐血。
周围的人纷纷都往这边看过来,好几个服务生听见动静也赶了过来。
结果,这俩女人还在那里干碰杯。
程骁被逗乐了,背过身去一阵偷笑。
雷曜气狠狠的瞪了一眼被压在下面哭哭笑笑还不停喊着干杯的女人,免不了在心里一阵磨牙。
傅岚烟,回去再收拾你?
俯身就去拉压在她身上的米歇尔,奈何那女人跟八爪鱼似的抱着傅岚烟就是不松手,还把她当成枕头一样,舔舔唇美滋滋的睡着了。
雷曜气得想砍人,再一抬头一看程骁居然还在那里幸灾乐祸的偷笑,他提脚就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笑个毛线笑,还不快帮着扶人?”
吃痛的嗷叫一声,程骁赶紧上前帮忙。
各自扶着一个女人站起身,程骁笑道,“这到底算谁赢啊?”
“不知道?”不耐烦的一声吼过去,雷曜打横抱起不省人事的傅岚烟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你把账结一下,顺便把米歇尔送回去?”
目送着他堂而皇之的离开,程骁一脸的狂躁,“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抱怨归抱怨,视线无意间落在怀里醉的一塌糊涂的法国女人身上時,程骁还是打从心里敬佩这个女人的。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勇敢的人,敢与直面自己的感情。
不管结果会不会改变,至少争取过,也不会留下遗憾。
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往台上一丢,程骁自叹倒霉的抱起米歇尔就去追雷曜了。
早知道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都成免费劳动力了,这算什么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卧室里,雷曜双手抱肩,一脸阴鸷的瞪着床上睡得好不酣甜的人。
死女人,不能喝就别逞强,这个鬼样子到底是喝了多少。
还不知脸红的在那里跟米歇尔那个讨论那么露骨的话题,还好他跟程骁在跟前,要是他们不在,她们两个人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越想越气,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可是看见睡梦中的她,一下子挠挠脖子,一下子又抓抓胳膊,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心里也就软成了羽毛。
闷哼一声,走上前,抱着她去浴室帮她洗澡。
这女人有洁癖,不洗干净就睡的话,估计明早起来皮肤都被她给挠破了。
放好了热水,搂着她坐进浴池里。
除去她衣服之前,雷曜先帮她把脖子上高领羊绒衫外面的金链子摘掉了。
瞅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