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打了个呵欠,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晚上吃完了饭,陆悍荇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他今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原本还想晚上跟他好好聊聊呢,可他到现在也没回来。
她又打了个哈欠,要不数数钱,清醒清醒吧。
她刚开始有103块钱,从宋英那里讨回来22,陆悍荇卖野猪410,卖糖葫芦75,卖灵芝900,加起来一共14425。
天呐!
她可真是个小富婆!
宋娇娇数着钱箱子里的钱跟票,乐得见牙不见眼,照这个存钱的速度,她很快就能攒到给陆老爹治病的钱啦。
嘿嘿。
乐着乐着,她抱着箱子忍不住睡了过去。
她本就娇生惯养,从没干过什么苦力活,像今天这样步行二十几里地,是她两辈子加起来都从未有过的经历。
陆悍荇披着月色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娇小姐躺在炕上,蜷缩着,很没安全感的姿势,被子蹬到了一边,露出她单薄纤弱的身子,白生生的小脸,笼罩在月光里,剔透得仿佛一碰就碎。
陆悍荇掀开被角给她盖上,发现她怀里抱着个木箱子。
他抽了抽,她抱的特别紧,他加了两分力气,怀里空了,娇小姐委屈地瘪瘪嘴,伸着小手捞了捞,把被子抱在怀里。
她睡得很乖,也很甜。
他唇角无声地扬了扬,轻轻的躺在炕沿上,两人距离很远。
忽然听到身旁的人发出了娇软的梦呓,借着月光,他看到娇小姐紧闭着的眼睛,有晶莹的液体落下。
她小巧的嘴巴里模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陆悍荇仔细听了听,才发现她带着哭腔,小声地唤着救命。
“不要……”
“放开我……”
她开始胡乱挥打起胳膊,脸上露出惊惶恐惧的神色,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灾难,苍白着唇色,整个人在月光下,显得娇怜又脆弱,易碎柔软,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到底经历过多么可怕的事情,让她梦里也睡不安稳?
陆悍荇清冷的眼中薄冰凝聚,酝酿着骤雨狂风,下意识伸出手,用指腹蹭掉娇小姐濡湿的泪痕。
然而就在他的手触到她的那一刻,她蓦地睁开了眼睛,水光潋滟,泪雨朦胧,原本无辜的鹿眼微微眯着,好像还没睡醒,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她侧过头,柔软的面颊贴上他的大掌,轻轻的蹭了蹭,就跟小动物一样,招人疼爱,然后眼神迷离地扫了他一眼,红唇微启,吐气如兰,伸出粉嫩娇娇地添了他一口。
轰!
从头到脚,陆悍荇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微酥的感觉袭遍他的全身,而娇小姐那双水雾荡漾的眸子,还在丝丝缕缕,撩拨着他,就连呼吸都带着勾人的媚意。
他猛的往后撤,宋娇娇却抓着他的手不放,软绵绵扑到了他的怀里,“你回来啦?”
陆悍荇浑身僵硬。
宋娇娇趴到他身上,一叠声的撒娇:“你别不理我~”
她语气慢慢悠悠的,带着几分痴缠的依赖,嫩白着一张小脸,忽闪着水盈盈的眼睛,眼巴巴地瞅着他,就算是石头做的人,恐怕也会因为这双眼睛心软。
“没不理你。”
他低叹的声音响彻在夜色里,平添了三分柔软。
宋娇娇乘胜追击,又往上爬了爬,贴在他颈窝,“那你亲亲我~”
陆悍荇不出声。
她见男人并没有推开她,就愈发得寸进尺,将唇直接印在他的嘴唇上。
其实,相比于负距离的亲密接触,她更喜欢拥抱和亲吻。
尤其是陆悍荇宽肩窄腰,胳膊一揽,就能把她完全包裹进怀里,密不透风,特别让人有安全感。
可前世,两人连语言交流都很少,更不要提拥抱和亲吻了,做那事的时候,他只知道埋头苦干,连姿势都很少换,每次都弄的她很难受,就跟受刑一样,苦不堪言。
然而现在,从前那个占据压倒性优势的男人,被她压在底下,乖乖的任她上下其手,让她如何能不兴奋。
她轻轻地摩挲着,先含住他的下唇,玩够了,再轻咬着,就跟小兽贪吃一样。
娇小姐的唇瓣柔软的惊人,鼻息间全是她身上好闻的软香。
小姑娘跟他这种糙汉子就是不一样,哪哪都发软,没骨头似的,让他连碰都不敢用力碰。
况且,他又怎么舍得碰她。
她微阖双眼,虚拢着一条缝,映着水润润的光,里面装满了对他的爱慕跟情意。
她这幅模样让他心都要化了,然而情感越是沉迷,理智越发清醒,她是不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宋娇娇玩的入迷,她两辈子都只有这一个男人,对他的嘴唇又陌生又好奇,见他不回应他,把她急得哼出了声。
她揪住他的领口,又往上爬了一点,贴的他更近,恨不得钻进他怀里去。
“陆悍荇~”她娇娇地喊他全名,挑着尾音,一个劲勾他,“你亲亲我……你亲亲我呀……”
陆悍荇总算是肯回应她。
他一把托住了她乱扭的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特别凶,像要吃了她一样。
宋娇娇心里却比吃了蜜糖还要开心,迫不及待和他的纠缠在一起,真是急坏了,又渴又饿,又馋又贪,总算是被她亲到了,原来跟陆悍荇亲亲是这种感觉,真不错,他嘴唇好软,比糖果还要好吃。
陆悍荇一直存着几分理智,在失控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