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悍荇一把将宋娇娇按在了炕上。
他失控之下的力道很大,粗鲁蛮横,铜墙铁壁禁锢住她,两个人肉夹馍一样叠在一起。
她还没从骤然的颠倒中醒过神来,他灼热的气息就无比野蛮地覆了上来。
他用一种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狠劲,肆无忌惮掠夺她的所有,疯狂的侵占,霸道无比,仿佛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发现绿洲后,恨不得同归于尽。
“等等……”
宋娇娇从意乱情迷中惊醒,猛的瞪大了眼,小手不停推搡着他。
她透过两人的衣物,都可以感觉到男人发烫的肌肉,喘气而起伏的坚实胸膛,将她死死禁锢在他和火炕中间。
他掐着她腰的手越收越紧,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几乎失控,可是宋娇娇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异常,狠了狠心,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传来,让陆悍荇更加血脉喷张,呼出的热气要燃起来,凌厉的黑眸幽深一片,显然已经忍耐到极致。
他缓缓从小姑娘身上起来,双臂撑在她两侧,威猛的体型完全将她绵软的身子挡住,连月光也不允许窥探分毫。
他就这样直勾勾,黑沉沉地盯着她,灼热的眼神让她几乎无所遁形。
“那个,”宋娇娇咬咬唇,羞答答地别开了头,“我那个来了。”
陆悍荇一愣。
显然没有明白“那个”是什么。
宋娇娇狠了狠心,心想不能再拖了,继续下去,可就血流成河了,“我月事来了,你起开呀,我要下去拿个东西。”
陆悍荇浑身僵硬地起身。
宋娇娇坐起来,先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发现自己衣领都滑下了肩膀,娇嗔地瞪了男人一眼,然后柳腰款摆,挪腾着小碎步下了炕。
陆悍荇的视线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落在宋娇娇的背影上,小腰挺细,再往下,扫到一抹红色……
他蓦地收回视线,颇为不自在地添了添唇,伤口一疼。
娇小姐,还挺凶。
宋娇娇打开箱子,打开装零散东西的小布袋,没在里边找到卫生巾,有点着急,直接将箱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还是什么都没有,难不成用完了?
可这黑灯瞎火的,还在乡下,她去哪里弄卫生巾啊。
看着女孩一直站在那没动,满脸苦恼,陆悍荇拿了件外套,披在宋娇娇身上,“怎么了?”
他声音好听的要命,低沉又带着几分情欲的沙哑,像是她曾经喝过的一款洋酒,入口冰凉,一路烧到胃里就暖了。
宋娇娇小脑袋磕在男人肩膀上,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没那个了……”
十分钟后,厕所里,宋娇娇隔一会就要小声喊一句,“陆悍荇?”
天有些黑,风也好凉,她一个人有些害怕。
“嗯。”
直到听到男人沉稳的应答,她颤颤巍巍的心,才安定下来,想想刚才发生的事,还有些羞。
她月事来的突然,而且卫生巾也没了,多亏了陆悍荇刚才去陶姐家帮她借了个东西,要不然她真不知道今晚上该怎么度过了。
不过这东西是叫月事带吧,到底怎么用啊?
陆悍荇守在厕所几步远的地方。
他想到刚才陶姐说的话,心情特别复杂。
娇小姐今天竟然偷偷去黑市做生意了,不是跟沈锦文约会,他不能不承认,知道真相后,内心是有些开心的,但很快这抹开心,就被更沉重的情绪覆盖了。
除了村民小分量的自产自销,向供销社兜售鸡蛋什么的农产品,其余的倒卖粮食、物资的行为,统统归为投机倒把,要是被举报,会斟酌情节严重情况,发配去农场劳改或者关进监狱。
娇小姐是知青,每个月她家里都会给她寄钱,不缺钱不缺吃,完全不必要做这些危险的事,那她为什么还要起早贪黑地挣钱呢?
为了给爹治病。
想到她从前说的话,陆悍荇心里酸酸胀胀的,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情绪更多一点,他呼出一口浊气,身后传来脚步声。
“感觉怎么样?”
陆悍荇眼神温柔地看着宋娇娇。
她脸有些苍白,明明不久之前,她还满脸绯红躺在他身下,现在就摇摇欲坠,单薄的身子要摔倒一样。
“有点痛。”
宋娇娇一向有痛经的毛病的,现在感觉腿发软。
陆悍荇瞥向娇小姐裸露在外的小腿,圆润的小腿肚,脆弱的筋脉连接着白嫩的长腿,在黑暗中,散发着莹莹的光,柔弱又坚强的支撑着。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无知觉动了下,抬步向她走来。
宋娇娇强撑着往前走,突然眼前一黑,哎呀一声,跌进一副铜墙铁壁里。
她后背和腿弯儿,恰好落在他肌肉紧实的两臂间,一抬头,他灼热的眸子正盯着她。
“放我下来呀。”
宋娇娇被他看的不太好意思,幅度很小的挣扎起来。
陆悍荇大掌一收,怀里的人,一节绵软的细腰扭来扭去,他若有似无的掐了把。
宋娇娇顿时不敢动了,羞红着脸躲在他怀里,她其实有点怕弄脏他的衣服。
陆悍荇垂下眸。
她穿着单薄的裙子,月光太暗,看不清更多,可贴着他胸膛的部分,温暖又柔软,触感真实。
月亮躲了起来,夜色漆黑,身边一切越发寂静。
宋娇娇听着男人粗重的呼吸,伴着沉稳的脚步声,短短几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幸福。
他迈上台阶,突然一收手臂,把她往上颠了颠,热烫的掌心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