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有仪匍匐在地,声音低沉的不像话:“我想我这样求你,还不算把事情做绝……”
聂明珠闭眼摇头,事到如今她也不想说什么。
“罢了,你休息吧。”聂明珠不想再和她谈下去了,谈来谈去,谁也不会站在对方的立场想问题。
聂明珠正要起身,电光火石之间,司徒有仪突然抬头,她双眼之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兴奋又热烈,就像聂明珠终于上钩了一样。
聂明珠心道不好,虽然她不知道司徒有仪要做什么,但本能驱使她远离司徒有仪。
聂明珠退后一步,但司徒有仪也不知哪里来的速度和本事,她一把抓住聂明珠,狠狠一掰她的胳膊,聂明珠闷哼一声。
司徒有仪技巧的踹到聂明珠腿上的麻筋,聂明珠一条腿又疼又软,控制不住的跪下去。
司徒有仪瞅准机会,将一个药包死死捂进聂明珠的嘴里。
聂明珠直到此刻才明白司徒有仪真正的目的,刚才不过是在做戏。
她也气自己过于自负,仗着外面都是自己的人而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却被她给灌下不知什么东西。
也怪她绑人没经验,再有下一次,她一定先搜身。
司徒有仪放开了聂明珠。
聂明珠瘫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她想把药咳出来,可那药是粉末混着液体,已经顺着聂明珠的呼吸和皮肤渗透进去,她如何能清除。
“咳咳咳……”聂明珠抓起一旁的水壶漱口:“你给我灌了什么!”
她不怕毒药,但她怕是某种她不知道的秘药,她会被司徒有仪控制,从此依赖她的解药活着,那可就麻烦了。Ъ
司徒有仪缓缓蹲下来,几个回合之间,她又变成了上位者的姿态。
她阴恻恻的道:“我知道我跑不了,我也没想跑,你要审就审,要杀就杀,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把家族利益看的那么重吗?司徒氏将我弃之如敝履,远嫁燕国,我早就恨透他们了!不过我那个皇后姐姐也算有点用处,不过她也就这点用处了,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
说着,她掐起聂明珠的下巴,凑近她道:“你是有多蠢,才会以为我会为了家族而牺牲?他们全死光了我才开心!也正是因为我了解你的愚蠢,才会拿这个让你放松警惕,聂明珠,这就是你蠢,我聪明的地方。”
聂明珠闭目,暗暗咬牙。
她的确做不到司徒有仪这般六亲不认。
她深呼吸,让自己的气息均匀:“司徒有仪,你想怎样?”
司徒有仪怪笑一声:“聂明珠,你能在宋国横着走,无非就是因为宇文钺的宠爱,若你没了他的宠爱,你也不过是个贱货!我偏偏要毁掉,你从最根本上仰仗的东西。”
聂明珠感受到一阵阵的危险。
其实此时此刻,她的身体已经告诉她,司徒有仪给她喂了什么东西了。
聂明珠一阵一阵的眩晕,手脚发软四肢无力,她的心跳和血液控制不住的奔腾加速,开始往她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你……”聂明珠闷哼一声,欲念一波一波的袭击她的大脑,让她变的更加颤抖。
司徒有仪笑的疯魔:“对,就是这样,等宇文钺知道你已经脏了,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之时,你猜他还会不会爱你?”筆趣庫
她掐住聂明珠的脖子,恶狠狠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你一个外族人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完整的爱,凭什么!”
聂明珠脑瓜子嗡嗡直响,在药力的作用下,她整个人都绵软的不成样子,根本无力再和司徒有仪对抗。
她没想到,司徒有仪从燕国带来的药,效力如此强劲,只在短短片刻之中,就可以蚕食一个人的意志,令她褪回到动物最原始的本能之中。
“来人,来人……”聂明珠声音微弱的求救。
司徒有仪放开她,张开双臂,嚣张道:“来人?好啊,你把银甲军都叫进来,让他们看看,白天他们还崇拜的主子王妃,现在是何等的y|荡!”
聂明珠狠狠锤了一下身旁的桌子,她整个人犹如万蚁噬身,只往某地疯狂啃噬,令她受尽折磨,浑身颤抖,却找不到纾解的法门。
眼前一阵清晰一阵模糊,聂明珠倒在地上翻滚,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她的心如同在油锅里翻搅,痛苦之间,只想一头撞死为上。
她自诩聪明,却在司徒有仪绝地反击时阴沟翻船了。
这时,毡帐的大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
聂明珠定定的看去,她涌上生的希望,她强行忍住自己的不适,咬牙朝他伸手:“大王子!快带我走!”
阿昔毕力格站在原地,复杂的看着聂明珠滚在地上满面透粉水眸荡漾,和平日里的娇柔疏离判若两人。
他怔住了,一双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当聂明珠奇怪阿昔毕力格怎么不过来时,司徒有仪却走到他身边,轻抚阿昔毕力格的胸膛,道:“大王子殿下,我可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阿昔毕力格扭头盯着司徒有仪,喉结上下滑动一下:“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司徒有仪一愣,道:“是啊?这是燕国山海关以外的秘药,你以为制不住一个聂明珠?”
阿昔毕力格眼里复杂之色更浓,他就那么看着司徒有仪,也不说话。
司徒有仪想了想,道:“要不,你也来点?”
阿昔毕力格皱眉:“不必了。”
他强自镇定的走向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