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珠睨了他一眼。
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去。
聂明珠这才慢慢松快下来,真是有惊无险。
还好没人发现。
花园这边人来人往,秦至和卫景还算有点能耐,也不知用什么办法能暂时支开这边的人。
果然,他们走后不久,花园里的人又多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宇文钺身边常常侍奉的罗忠罕见的来到聂明珠的院子。
聂明珠疑惑的问:“王爷怎么这个时间打发你过来了?”
罗忠躬身低首十分恭敬,回答她:“回王妃,王爷说近日公事繁杂,怕影响王妃休息,就不过来了,请王妃早些休息。另外如果没有特别的事,王爷也不过来了。”
聂明珠愣了愣。
甘棠和荔枝也惊讶的对视一眼。
“哦,我知道了。”
“奴才告退。”
罗忠走后,聂明珠心里一阵阵掀起风浪。
她怎么觉得,事情不大对头了。
“王妃,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荔枝皱眉道。
甘棠也不解:“是啊,怎么……有这么忙吗?前一阵子那么忙,王爷都每晚都回来的。”
聂明珠垂了垂眼,低声道:“别多想了,王爷有王爷的事,我们操什么心。”
她这么一说,荔枝和甘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书房里,宇文钺坐在案边,凝视手中竹简,半日也没有看向下一行。
罗忠快步进来,道:“王爷,卑职把您的话都带到了。”
宇文钺指尖微动,不露声色的问:“哦?她怎么说?”
罗忠道:“王妃……很平常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
宇文钺沉沉的呼了口气:“知道了。”
罗忠迟疑了一瞬,又道:“还有一事,卑职还没来得及禀报。”
“说。”
“今天王爷不在,有两个人混进咱们府里,私下里见了王妃,并给王妃东西。”
宇文钺抬起狭长的眼眸,眸光中一闪而过的犀利:“王妃是如何处理的。”
“卑职离的远,没听清楚他们讲什么,但看得出王妃很不高兴,也没接那两人给的东西。”罗忠道。
宇文钺眼神缓和了下,道:“查出他
ъiqiku们两个的身份了么?”
“查到了,其中有一个人就是王妃上次出府见的人,和盛堂的掌柜秦至。另一人……九成以上是奈何堂的人,但卑职从没在奈何堂里见过他。”罗忠道。
宇文钺微微侧过脸:“什么叫没见过,还能确认他是那里的人?”
罗忠皱眉,道:“此人只在今日见王妃时出现过,美貌过于妖异,雌雄莫辨,且行踪鬼魅,的确不同寻常。”
宇文钺抖了抖竹简:“那就再查,小心不要惊动人。”
“是。”
“下去吧。”
罗忠没动。
片刻后,宇文钺狐疑的打量他:“怎么,还有话要说?”
“额……王爷,您真的不打算回王妃那睡了么?”罗忠壮着胆子问。
宇文钺脸色一变,扬起手里的竹简就要打人:“本王的事你也敢多管?”
“卑职不敢,卑职告退。”罗忠见宇文钺变脸,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书房里又安静下来。
宇文钺孤单寂寞的独自在小窗桌边,和昏黄的灯光相伴。
室内安静的,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灯花爆开的声音。
聂明珠的性子古怪,一时一个样。
如果不来这一手欲擒故纵,恐怕她永远都不会重视到他。
而一旦聂明珠同情了,后悔了,心生不忍了,他就可以趁机发动攻势,等培养出感情后,再把一切和她摊牌,就顺理成章了。
宇文钺走一步看三步,自信能把聂明珠拿捏的死死的。
想到这里,他心情都好了不少,动了动脖子,打算休息。
韶云竹坞。
聂明珠果真睡不着了。
她一个人窝在偌大的拔步床上干瞪眼。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宇文钺每晚都会来,他来时她嫌吵,嫌热,嫌挤,还要防着他会不会半夜占便宜,会不会带刀什么的。
所以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现如今他不来了,按理说她本该高兴才是,可她反而辗转反侧,更鼓敲过了三更,她依旧在床上烙煎饼。筆趣庫
聂明珠心烦意乱的拉起被子盖过头顶。
一阵若有若无的沉香味萦绕在鼻尖,是宇文钺留下的气息。
聂明珠无奈只能又把被子掀了下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相敬如宾不等于互不见面。
那和上辈子她被软禁起来有什么区别?
她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既然宇文钺表明态度,那她就放下身段,哄哄他又如何?
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去哄他?
爱来不来,爱哪去哪去,关她什么事。
聂明珠烦躁的在床上滚了滚。
一夜无眠。
第二日她自然是顶着两个硕大青黑的眼圈,一脸的昨晚没睡好的模样。
把荔枝和甘棠还有院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王妃昨夜没睡好么?”荔枝边让厨房传饭边问。
聂明珠含含糊糊的嗯了声。
笑死,不是没睡好,她是根本没睡着。
“王爷呢?”聂明珠若无其事的问。
荔枝愣了下:“王,王爷?王爷没说早饭要过来吃啊。”
聂明珠掐了掐眉心:“甘棠。”pδ
“哎。”
“着人去打听一下,王爷今天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