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清气朗,阳光温润。
李牧刚想出门,便被岳灵珊拦住了。
她背着手,一脸笑眯眯的看过来。
“七师兄,你这是去哪呀?”
李牧头大:“小师妹何事?”
岳灵珊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李牧道:“没和大有他们一起玩?”
岳灵珊咬牙切齿道:“他们今天不出去了,说爹爹和娘快来了,要好好练功,省得这段时间功夫落下被爹爹训斥。”
李牧忽然道:“小师妹,我记得下山前师娘夸你这几年练功用心,内功剑法都有大长进,要传你师娘的绝学玉女十九剑。”
岳灵珊一脸傲娇:“已经学了?”
李牧道:“利害,不愧是小师妹。”
岳灵珊道:“那当然了,娘还夸我这几年武功进步飞速呢!”
李牧道:“练得怎么样了?”
岳灵珊脸色一红:“我才学了一半。”
李牧惊讶道:“师娘向来严谨,怎么会只传一半呢!是不是学得不好,师娘生气了,只传了一半。”
岳灵珊有点心虚道:“谁说的,我学的好的很,很快就能学另一半。”
李牧笑道:“小师妹,你看师傅师娘快来了,你们离山这么多天,见了面肯定要考教功夫的,你多少天没练剑了?”
岳灵珊脸上一僵。
李牧继续道:“今天,要不你和大有他们也留在别院,好好练练剑。省得师父师娘考教功夫,到时候另一半玉女十九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了。”
岳灵珊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咬了咬牙拉住李牧的袖子。
“不行,我就要今天和你一起去玩,大不了接下来两天好好用功。”
李牧无奈的点点头:“好吧!”
他本想趁机找找塞北明驼木高峰,这位原本窥视林家辟邪剑谱,并且是害死林震南夫妇的凶手之一。
只能慢慢留意了。
不过,被他盯上了,木高峰也就逍遥不了多久了。
两人出了别院,逛了一会儿衡山城,又去爬衡山,毕竟来这里游历过,李牧算熟门熟路,领着岳灵珊四处观赏景致。
衡山有七十二峰,丹崖怪石,景色奇美,号称五岳独秀。
转了半天,岳灵珊才尽了兴致,一路有说有笑的往衡山城走去。
半路上,忽见前面有两名乡农,一个挑着一担菜,一个挑着一担山柴,身上衣衫破旧,晃晃悠悠的缓步前行,看样子,似是挑去衡山城贩卖。
这时,忽有马蹄声响起,几个一身短打装扮的大汉,骑着快马,呼啸而来,李牧淡淡的扫了一眼,和岳灵珊让开道路。
前面那两个乡农打扮的人,在大汉连声吆喝下,不知是吓到了,还是腿脚不灵便,愣愣的不知躲开,柴和菜撞得满地都是,一人更是摔倒在地,哼哼唧唧,半天没爬起来。
岳灵珊下意识的走过去,扶起那名乡农,乡农接连“哎吆”几声,这才站起。
李牧却没动,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颇有些疑惑。
这时突然传来几声惊叫声,那几名骑快马的汉子,竟同时马失前蹄,一头栽了下来。
两名乡农指着几人,笑得前俯后仰。
那几人见了,也顾不得马,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
岳灵珊似乎怕那两人吃亏,就让上前相助。
李牧见了,拉着她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小声道:“不用。”
岳灵珊对李牧向来信服,见此狐疑的看过去。
那名挑菜的站在大路中间,手拿担子,大喝道:“衡山城外,竟敢纵马撞人?”
领头汉子见两人穿的破破烂烂,脸色蜡黄,决没本事对马做什么手脚,只是听到菜农这番话语,顿时心头火起,喝道:“就凭你们?便是在衡山城外又怎样?”
挑柴的道:“我们可是学过武功的,你们难道不怕?”
大汉哈哈笑道:“怕!怕你们!那你就练几手给我们瞧瞧,看看如何让我害怕,练得好了,说不定饶你们一回?”
挑菜的道:“这套武功太过高深,怕你们看不懂。”
大汉怒急道:“好好!你便使来,我到看看如何个高明法?”
挑柴的汉子道:“既然如此,我便练上几手。”
说着抽出一根柴当成剑,便旁若无人的东一剑、西一剑的练了起来。
那几名大汉看他使得全然不成章法,身手又笨拙之极,即恼怒被耍,又觉得十分可笑。岳灵珊大失所望之后,也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李牧到是颇为认真的看着。
那汉子见众人狂笑,忽然剑势一变,犹如发疯一般,乱劈乱刺,更引人狂笑不已。
李牧越看越觉得奇妙,这人使剑的姿势虽然难看,但剑招古朴厚重,剑上的威力似乎只发挥一两层,其余却是蓄势以待,深藏不露。
剑招更是一会迟缓,一会迅捷,以李牧的眼界,竟发现其中破绽甚少,实属罕见,机会难得,当下专心观摩起来。
岳灵珊乐了一会,七师兄竟然看的入神,沉迷其中,心中很是奇怪。
七师兄剑法高超,其中难道还有什么玄奥不成,不禁也仔细打量起来,片刻后只见她眉头微皱,好似看懂了一些,又好似一点也没看懂。
岳灵珊资质不错,又从小习武,根基扎得极为牢固,经常和令狐冲、李牧厮练武一起,见识也是不俗。
此时,竟也渐渐能感受到这套剑法中的几分真意,沉浸其中。
挑菜的汉子见那几名大汉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