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女全身一个哆嗦,直觉得身上的披风被江璞玉盯的仿佛瞬间长满了刺,扎的她体无全肤。
纳兰沧海却依然云淡风轻的勾唇笑着。
茜女小心的看了纳兰沧海一眼,快速的解下披风,递到纳兰沧海怀中,便在江璞玉如炬的逼视中,匆匆的奔到他身侧,低声急道:“你乱说什么?我只是与殿下偶遇。”她自己都没发觉,除了解释,还有一部分是担心他这样口无遮拦惹怒纳兰沧海。
但江璞玉在妒火中烧中,根本想不到这层,只道她在掩饰欺骗,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转头冰冷的盯向纳兰沧海。
纳兰沧海见他的冒然举动,脸色笃地一变,温雅的眸光一凌,低喊:“璞玉你疯了!”
茜女也没想到江璞玉会当着纳兰沧海的面这么对她,虽然他手中的力道比上次轻了些,但还是让她呼吸困难,脸红心滞,痛苦的皱紧小脸,痛恨的盯着江璞玉。
“一朝皇子,却尽做些觊觎朋友妻的勾当,七殿下真是不怕羞耻。”江璞玉恶毒的话说着,依旧是轻松自在,却让人能感觉到他在愤怒的极端。
“捉奸在床,丞相公然污蔑当朝皇子,该当何罪。”纳兰沧海说着突然出手,身体迅速移过来,直逼向江璞玉掐着茜女的手。
江璞玉与此同时手一推,将茜女推开,转掌接上纳兰沧海的掌风。
茜女被抛出数步远,几个踉跄跌倒在地,气喘吁吁的咳嗽起来,“咳咳……”
两个绝色男子身形敏捷的打斗了数招,惊的周围落叶纷纷,树枝碎裂,最后,纳兰沧海有些气恼的按住他的手臂,皱眉道:“够了璞玉!别闹了!”
江璞玉危险的眯眼,“本相让你入府难道是引狼入室?”
“你能不能别这么疑心?我便是与茜女说上些话,又当如何?”纳兰沧海松开他的手,恢复了几分神色,道,“你这脾气,越发厉害了。”
“你不做小人,我岂能冤枉你。”江璞玉冷哼。
“你便是说我也罢,莫污了茜女,你看看她。”纳兰沧海说着看向茜女,面色一焦,连忙上前去扶起她。
茜女此时眼神呆滞,神情灰败,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茜女,你没事吧?”纳兰沧海担心地看着她红涨的脸,眉心紧紧地频起来。
江璞玉本来还目露忧色和愧色,想上前去扶她,可见纳兰沧海抢在了他先,又这般温柔的安抚,脸色不禁更加灰败,袖子里的手突然运功,朝茜女一吸,茜女只觉得凭空一股气流揪着她走,身子猛的扑向江璞玉,待回过神来,已偎在他胸膛,听到他沉闷阴森的声音,“当着我的面都敢卿卿我我了,还敢狡辩你们没苟且?”
纳兰沧海手中突然被抢走了人,怀中一空,不禁也是心中一冷,吸了口气,他负起袖,正色看向江璞玉,“在这里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殿下在我府内向我的姬妾示好,难道不是欺人太甚?”
“够了!你们别吵了!”茜女终于缓回了劲,从江璞玉怀中挣扎出来,皱着眉心瞪了他一眼,“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无中生有?难道我除了你,连跟别的男子说句话也不行?”
“不行!”江璞玉见她发兴,心中即使有缓但面上拉不下来,故意恶狠狠地说:“再让本相看到你勾三搭四,我就……”说着,猛的一抬手!
“你杀了我吧!”茜女僵着脸紧盯着他,气呼呼地道,“反正在你手里,我早晚会死!”她说这话,颇有些凄凉之感。
江璞玉一愣,手举在半空,微微颤抖。
纳兰沧海及时出来调和,“好了,茜女别生气,当心身子。璞玉,我与茜女也算是朋友,你未免太敏感了。不过,看你这样紧张她,我还真是为青儿难过呢。”
江璞玉斜了他一眼,恨恨放下袖子,道:“少假仁假义,你真心心疼郡主,也不会怂恿她嫁进来。”
纳兰沧海皱起眉头,“我何时怂恿她?反倒提醒过你,若有喜欢之人,当紧娶了,你是为何不娶茜女为正妻?”
此话刺激了江璞玉,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纳兰沧海……你是想死吗?”
纳兰沧海也似乎感觉说错了话,飞快的看了看茜女腊白的脸,尴尬的清咳了一声,道:“好了,外面风大,还是让茜女回房吧,我们还有事情谈。”
江璞玉好一会儿僵持着,站立许久,才赌气似的对茜女说,“给我好好回去反醒!”
茜女脸色僵僵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悻悻而去。
这一路她都在想,若是她继续这样忤逆江璞玉,气他,伤他,他会不会因为舍不得杀她而放了她?这个……恐怕也只是想一想罢了。
回房之后,她心情极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想吃东西,满脑子想的都是事儿,都是今天的事儿。
其实她静下心来也会怀疑,江璞玉的发火还是有道理的,她是不是真的做的欠妥?凭心而论,她见到纳兰沧海是有一些失神,也许是少女美好的泡沫,他人那么温柔,那么风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确实吸引了她的眼球和心思,她下意识的是想与他多说说话,呆上片刻,会觉得心情愉悦。
然而再仔细想来,她以女子的直觉上,亦感觉纳兰沧海有意迎合,总是对她温润如玉,笑容唯美,江璞玉虽是话说的难听,却并非空穴来风,她也觉得纳兰沧海似乎有意无意的有接近她之意。
其实她今天,是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