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大快人心的事,温布哈的夫人得意地说:“那小狐狸精,仗着老爷宠爱,很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这下好了,老爷去了,看看谁还能护着她!我说她是温布哈生前的宠姬,既然得宠,自当陪葬!”
“没错,对这些恃宠而骄的狐狸就该如此干脆利落才是,没了男人看她还抖得起来不?!”
“你那好处理,那狐狸没生下一儿半女,我就……唉。”
“生下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认你做嫡母,孝敬你!当年阿巴亥大妃还有两儿子呢,最后还不是殉了葬,有没有儿子算什么,只要你有手段什么事儿做不成?!”
“这倒是,若论有手段,当属他他拉夫人了,内宅清静,又有一双好儿女,真真好福气!”
话题扯到雁姬身上来了,她当然要客气客气,但眉眼之中还是遮不住地骄傲自豪,如今这个将军府可是全然在她的掌控之中,婆婆都不敢对自己说三道四。
就这样,新月的马车进了将军府,却没有半个人来迎接,努达海看到那些熟悉的各府车架,冷汗直冒地抹了把脸,结结巴巴地说:“请格格和世子稍后,我去看看。”
不多久,老夫人,雁姬,率领着乌苏嬷嬷,巴图总管,和家丁仆佣等,全都快步出来匍匐于地,请安:“格格吉祥!小世子吉祥!”还有一圈儿围观的夫人们。
一见这个阵仗,原本心有不满的新月只能慌忙去扶起老夫人和雁姬:“快起来,快起来吧!千万别行此大礼!我的命是努达海救的,现在又到府里来打扰,我充满了感恩之心,把你们都当成家人看待,希望你们也别对我太见外了!”
老夫人挣脱了新月,拘束地说:“格格,规矩不可乱。奴才没能及时迎接格格车架实在罪该万死!”雁姬也点头。
见自己原先想好怀柔策略没奏效,新月只能僵着脸朝努达海求救,可努达海正紧张地盯着雁姬的表情呢,压根没搭理她。大庭广众之下,跪了一地的人,新月只能不停说着:“没关系的,我不会怪你们的……”
终于等一众人等都请了罪,新月才被前呼后拥地迎进府去,至于见识了端亲王遗孤的各位夫人都对端亲王府的家教产生了疑问:这种弱柳扶风的女子不是扬州的特产吗?格格没有半点贵气,世子就跟兔子似地。
无论如何,新月和克善还是在将军府住了下来,为了避免新月做出什么不当举动暴露了他之前的言行,也为了避免受到更多的皮肉之苦以及心灵创伤,努达海以“格格与世子身份尊贵”为由,将他们安顿在一座自成格局的小院落,又另外拨了两个丫头来侍候他们。一个丫头名叫砚儿,另一个名叫墨香,算是一种隔离了 。
可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特别是在正值青春年少的骥远可以亲近下。骥远,今年十九岁,虽然阿玛夫纲不正,但额娘对于他的教育却没有半点放松,即使知道额娘最讨厌这样楚楚动人,全身上下,都带着一份淡淡的哀愁,眉间眼底,有着浓浓的怯意的女子,他还是忍不住意乱情迷起来。新月并不知道她已搅乱了一池春水,她只是单纯的享受着骥远的友谊,时不时地向他打探努达海的消息。
骥远被美色迷惑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倒是珞琳,秉承额娘的彪悍家教,从小就听夫人讲述家长里短,各种宠妾灭妻,各种阴暗的事情,对小妾,侧室那是深恶痛绝,连带着对这位毫无贵格,一脸狐狸像的和硕格格也不怎么待见,倒是常用探究的眼光观察着新月。将军府里雁姬一手遮天,去别的府里也没有侧室、小妾出来招待客人的,珞琳这是好奇地研究“假想敌”呢。
努达海对新月避而不见,使得新月更加哀伤,可骥远却以为这是新月在思念死去的亲人,提出了去跑马的建议,还拉了不情不愿的珞琳作陪。这回努达海倒是没陪着,只是派了一大批侍卫保护着,即使这样,还是露了馅。
到了郊外新月说起在军中的时候,努达海给她骑“碌儿”,又赞努达海的骑术好,怀念的对骥远珞琳述说着那天的情况,结尾是必须的“努达海就是我的天神!”知道阿玛对“碌儿”的宝贝程度的两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想起了那三个月的柔情蜜意,如今备受冷落的新月狠狠给了身下的马匹一鞭子,马儿吃痛发疯般的狂奔把新月颠下了马背,受了伤。
大伙赶紧把新月抬回府中寻大夫医治,新月出事,努达海忍不住还是来瞧了瞧,这一瞧就被新月扯住不放了。
“你在生我的气吗?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只有我受伤了你才来瞧我?”新月连珠炮死的发问,眼中盛载的是千言万语,欲言又止,“你……”
努达海又感到一片刺疼蓦的抽身一退,像逃避什么似的,急急的说:“格格如无大恙,奴才告退!”
新月急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走了,天知道她盼努达海盼了有多久:“努达海,你不是奴才,你是我的天神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你是怕我受到伤害吗?我是和硕格格,我去和太后说,雁姬她——”
“不知格格想对太后说奴才什么呢?”突然之间雁姬推门而入,身后阿山垂首而立,“格格受伤未愈就迫不及待地和我家将军说什么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