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男人打断她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时音辞喋喋不休的想要从他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最好现在放了我,不然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抓的就是你。”男人嗤了一声,似乎不准备再理会她,转过身往外走。
“别,别走,”时音辞出声哑声喊住人,道,“我口渴了,我要喝水。”
男人身形微一顿。
时音辞道:“你们既然没准备杀我,一定是我留着还有用,那总不能看着我渴死吧?”
男人面无表情的暼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时音辞眼也不眨的盯着紧闭的木门。
果然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男人手中拎着一个陈旧的水囊进来,站在门口,也没有走过来,只是抬手,精准的把拎着的水囊扔到了她身边的草席上。
时音辞偏头,目光嫌弃的看了眼那看不清颜色的牛皮水囊,收回目光,忍不住有些反胃。
看着脏兮兮的,还泛着腻腻的油光,不知多少人碰过。
抿了抿唇,她看向又要走的男人,直截了当道:“我不要喝这个。”
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面无表情的对她道:“那就渴着。”
时音辞咬唇,“我要喝烧开的热水。”
男人一点儿不想惯她的毛病,这下连看也不看她了,关上门,转身就往外走。
时音辞拿起草席上的水囊泄愤般狠狠掷向紧闭的木门。
“哐啷!“
水囊撞上木门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连带着门都晃了晃,水囊因着重力滑脱在地。
顷刻,男人再次进来,身侧的拳头握得青筋暴起。
时音辞端正坐着,仿佛水囊不是她砸的,“我要喝水。”
男人弯下腰捡起水囊,当着时音辞的面打开水囊上的木塞,紧接着囊口朝下,把水全部倒在了地上。
清水砸在地上,和着地上的一层灰尘,滚出好多灰蒙蒙的水珠。
“你爱喝不喝,再叫老子宰了你。”
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完,拿着水囊转身关门出去。
时音辞:“……”
屋里什么都没有,地上只有草席,脖子上还多了根铁链,时音辞怎么躺都不自在。
这什么破地方。
时音辞盯着木门的方向,将脖子上那根铁链扯晃的哐当哐当响。
没一会儿,木门再次打开,男人黑着脸站在门外。
“我睡不着。”时音辞瞧着他的脸色,理直气壮道。
“再不睡老子抽……”
“绑匪大哥,”时音辞打断他,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桌椅,“不如你先坐下,我们谈谈。”
男人看她一眼,靠着关上的门站着,并不坐,“你有话就快说。”
时音辞:“我饿了。”
男人一张脸陡然黑了下来,“你有没有点儿寄人篱下的自觉?大半夜你哪儿来那么多事儿?”
时音辞事儿的理直气壮:“我身怀六甲当然不经饿,而且饿出好歹就不值钱了。”
一阵冗长的沉默。
男人盯着她看了半天,没有说话,直接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