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书羽坐在后面,是太后亲自吩咐的。
这孙书羽这么蛮横,真是不懂规矩!
即便是今救活了,想必太后也会找机会调教她一番!
“林姐那把匕首是我的,那么你看见我从身上的哪里摸出了匕首?”
听到这个问题,孙书羽神色慌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林闻弦。
林闻弦一会儿低头,一会儿转脸,不予回应。
孙书羽恨恨地收回目光,思忖片刻,看了眼徐南意,冷冷道:“袖子里。”
徐南意很快接上:“是左袖,还是右袖?”
孙书羽眉心渐渐皱紧,目光去寻找徐南意的左右手,可她惊讶得发现,徐南意一直是将双手背在身后的!
狡猾的女人!
众目睽睽之下,孙书羽不回答算怎么回事?
孙书羽的心狂跳,按照常理判断了一下,回答道。
“左边袖子。”
“也就是,我右手从左边袖子里摸出了匕首,袭击了你?”徐南意慢条斯理,让所有人都有时间反应。
孙书羽想了一下,“嗯。”
反正之前跟林闻弦已经套好招,徐南意跑不了这伤饶罪名就是。
武将之女,四肢发达,头脑太简单!
此时,孙书羽一直在紧紧盯着徐南意,并未注意到周遭的目光变得异样。
方才,林闻弦去抓徐南意的左手,她左袖上有血迹,而孙书羽却,她用右手
徐南意唇边的笑意加深,声音仍旧温柔缓慢,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
“刚才别人看到我左手袖子上有血迹,按照证据看来,我应该是用左手拿匕首伤你的,而你的口供却是,我用右手拿匕首,为什么前后不一致呢?”
徐南意笑意未减,眼底一片冰凉,“孙姐,你在谎。”
孙书羽明显慌了,轻轻一动时,还牵扯了伤口,疼得皱紧了眉头。
可大家都不是傻子,听得出来孙书羽已经慌张到不行,内心的平也在慢慢偏向徐南意。
“我没有!”孙书羽厉声否认。
徐南意语速飞快,仿佛在逼着孙书羽低头,“但我却看到,是你自己从袖子中摸出匕首,拔出匕首时,你的左手还被划破了!”
闻言,孙书羽倔强地扬头,冷笑连连,反击道:“我又不是用了右手……”
话赶话的出这么一句,内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孙书羽身上。
望见徐南意淡然从容的笑容,孙书羽脸色微变,忽然发现自己刚才错了什么。
怎么会着了她的道呢?
“我,不是我……我怎么会杀自己呢?是你,是你要杀我……”
孙书羽极力否认,她慌张喊叫,差点想从床上跳下来,一度失控。
太后皱眉,朝旁边宫人使了眼色,让宫人上前去制服。
却在此时,孙书羽双眼忽然发直,直挺挺地仰面栽下去,瞬间没了声音。
这个变故,令在场人都大惊失色,不敢近前。
死亡令人恐惧,宫人甚至惊声喊了句:“护驾!”
徐南意的心也猛然一沉,冰凉的手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掌牵住。
她抬头看去,纪如珩站在了她的身边,深深地看着她。
她的心,似乎也没有那么慌了。
气氛慢慢安定下来,大家发现并不是有刺客或是什么人在放暗箭,只不过是孙书羽她突然死掉了。
可好好的人,怎么突然死了?
“太医,快去看看。”平静下来之后,沈皇后忙吩咐道。
“是。”张太医连忙上前,为孙书羽把脉检查。
纪东行那句狠话就像一把悬在脖子上的闸刀,随时都有可能放下来,这次,张太医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
张太医把脉,检查伤口,却怎么也找不出疑点。
“没事,我去看看。”
徐南意让纪如珩放手,近前去探看。
方才,徐南意那一番逼问,大家也都听明白,也算是为她自己洗脱了清白。
此时,张太医似乎嗅到了什么,转头去寻找香味的来源,一脸震惊地看着徐南意。
“意夫人,你……”
徐南意冷视着他,“张太医,但无妨。”
张太医看了眼她身后的纪如珩,使劲咽了下喉咙,却还是忍不住道:“意夫人,你也是医者,应该知道伤口上要敷以眠草才能愈合得快,所以你身上还用了……清明香?”
徐南意忽然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抬起袖口仔细闻了闻,心下猛然一沉。
完了,她想。
她猛然看向林闻弦,却见林闻弦眼中似有震惊之色。
只听太后疑问道:“张太医,你的是什么意思?”
张太医擦了头上的汗,连忙躬身道。
“回禀太后娘娘,但凡是用了眠草的病人,决不可沾染一种药香,那就是清明香。此香味道极为浅淡,若不是医者几乎不可辨别,这是入药的香,但这香吸附力极强,和敷在伤口的眠草混合,便会产生致命的剧毒!”
也就是,徐南意身上的香味,才是令孙书羽暴亡的真正原因!
“南意,是不是这样?”太后声音沉下,问道。
徐南意抿紧唇线,双手捏紧,“回禀太后,我暂时无法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在徐南意几乎要证明了自己清白时,孙书羽暴毙,这不是转眼间把她推入了无底深渊吗?
话回来,徐南意应该有很多种方法证明清白,她可以查验袖子上的血迹和孙书羽的血迹并不匹配,用这一招就可以。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