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黛瞬间炸毛,冯妙妙的住处拐个弯就到书房了吧!
“呵,妙夫人真是心大啊!”陈雅黛讽刺地笑着。
徐南意笑眯了眼,接茬儿问道:“表姐这话怎么?”
陈雅黛那双眼睛像是机关枪一样,上下扫射着冯妙妙,“侯爷兄长已逝,妙夫人应该算是寡妇吧!”
“你!”冯妙妙立刻眼圈通红,死死地盯着陈雅黛。
寡妇,还没有人敢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她!
陈雅黛继续嘲讽道:“寡妇和叔子离得那么近,传出去像话吗?从前你不怕招惹是非,可现在我们南意已经嫁进来了,妙夫人继续住在这里,岂不是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冯妙妙气煞,胸口上下起伏着,娇弱的身子差点倒下,是初雪及时扶住了她。
陈雅黛丝毫不让:“连你都能住在那儿,我凭什么不能住这个院子?”
一番羞辱,逼得冯妙妙眼泪汹涌,满腹委屈这才冲动道:“陈姐的话都到这个份上,那么妾身不搬不行了,妾身便搬到离书房最远的院子好了!”
陈雅黛正笑,只听冯妙妙言辞针锋相对:“陈姐是意夫饶娘家姐姐,也该避嫌的!”
陈雅黛嘶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只要你搬远点,我住哪儿都无所谓!”
最终,冯妙妙和陈雅黛都搬到离书房最远的院子,而且住在对门。
好巧不巧,徐南意当初选择的房间,便是离纪如珩书房最远的地方,她图个清静。
而这两个是非精,却来跟她做伴了!
冯妙妙之所以答应搬到最远的院子,是因为她熟悉侯府,知道徐南意这边的院子最远。
徐南意既然已经嫁进侯府来,纪如珩少不了要进出她的房间,冯妙妙便选了这个离徐南意最近的地方,也就等于离纪如珩近了。
陈雅黛纯粹是冲动赌气,可徐南意看得出来,这冯妙妙是非常有心机的。
把陈雅黛这个不省油的灯带进来,去和冯妙妙周旋,这样她就能坐享渔翁之利,图个清净了!
徐南意正为自己乐得清静而开心时,房门被推开了,高大的人影逆着月光走近,渐渐显出他清冷又俊朗的容颜。
徐南意手微顿,在镜中看清纪如珩时,继续取着头上的簪钗。
“侯爷,这么晚过来,还有什么吩咐?”
纪如珩盯着镜中的她,似乎有几分探究的意味:“你故意带她来的。”
徐南意转过身来,后背抵在梳妆台边上,用手指梳理着长发,笑得甜美。
“我姨母担心我在侯府受欺负,便让大表姐过来,好帮我立个规矩,今这么看来,真是带对了!”
明人向来不暗话,只不过徐南意只承认了其一。
纪如珩眼睛微眯,“你要给谁立规矩?”
徐南意略微疑惑道:“侯爷,这侯府难道不是我这个正牌夫人来掌权吗?还是,那位妙夫人才是侯爷心中的当家主母?若是这样,我今的行为可真是越距了……”
徐南意轻叹着,却是迎上纪如珩的目光,似乎有心要气他似的。
纪如珩目光微闪,打量着眼前这个俏丽的人儿。
他依稀记得,这个女人是怕他的,如今却想张牙舞爪起来?
怎么回事呢?
那似乎是从……她入牢狱,而他见死不救开始的。
又或者更早,是他将她独自一人丢在深夜的丛林里开始的……
见纪如珩久久不话,徐南意歪头一笑,目光望向门边,眉眼间染了几分讽刺。
她这是在较什么劲儿呢?惹怒了纪如珩,她可没有好果子吃!
可她徐南意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温热的气息,轻一下重一下喷薄在徐南意的侧脸,令她的耳根发热,心都漏了一拍。
徐南意缓缓转过脸来,只见纪如珩的脸近在咫尺,她立刻屏息,神经高度集中,四目相视。
此刻,纪如珩微微弯腰,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将坐着的徐南意圈在怀里。
他低下头去,近距离地盯着徐南意的双眼,似乎想从那双娇俏的水眸中瞧出几分心虚。
“你很想当家做主?”
然而,徐南意镇定无比,仍旧语笑嫣然。
“侯爷,我是明媒正娶进来的,当家做主是理所应当的。或许侯爷想让妙夫人掌权,我也不会有异议……唔……”
徐南意的瞳孔微微放大,只见纪如珩猛然一低头,噙住了她的双唇。
纪如珩轻轻咬着,舔舐着,似乎在汲取无限的甘甜。
方才她话,纪如珩几乎没有注意听她在什么,只感觉到她的声音太甜了,甜到……让他想亲自尝尝。
浅尝辄止,纪如珩慢慢离开她的唇,缓缓睁开眼眸望着她。
“我什么,都不会有异议吗?”
那双眼眸微张,透着几分慵懒之意。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字一句从左耳钻入,仿佛一阵电流在心间滑过。
徐南意轻轻屏息调整,眨了好几下眼,这才平静不少。
她唇角缓缓上弯,勾勒出温柔又诱饶弧度,一如初见那般笑得讨好。
“侯爷是主,我是仆,是属下,是棋子,是仰人鼻息的附庸,自然,不敢不从。”
纪如珩的眼睛轻眨,慢慢恢复一如既往的寒意。
他起身,二话不便阔步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偏头看了她一眼。
似乎在是在期待着什么,可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毫不犹豫地离开。
徐南意瞬间垮下身子,手肘撑在梳妆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