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满一看见皇后脑袋就疼,像是被虫子嗑了似的,疼的脑仁都跟着抽筋。
刘默现在这个样子,能够暂时瞒得住那些大臣,却瞒不住皇后,到底是亲妈,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可她还没想好怎么敷衍这老妖精呢,这老妖精就来了,这可怎么办?难道还说刘默在睡觉?而且长睡不起了?
沈晟婻看了她一眼,笑了:你便秘?
花月满点了点头:差不多。
沈晟婻眼珠子一转:不想应付皇后?
花月满眉毛一挑:你有办法?
沈晟婻神秘的点了点头:有。
有?
眼看着皇后已经走了进来,花月满就开始琢磨,有办法?啥办法?可还没等她想明白呢,只听原本站在她身边的沈晟婻,仰天就是一声怒吼。
“太子妃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声音中气十足,低音浓厚,别说是皇后了,就是花月满都震住了。
“什么?什么意思?”
沈晟婻眉头紧蹙,一副你伤了我的心的模样:“什么叫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
花月满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是在找什么茬,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演:“沈侧妃不说是什么意思,我又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晟婻干打雷不下雨:“太子妃明明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偏偏还要问臣妾是什么意思?”
站在门口毫不知情的福禄听闻见了里面的吵架声,偷偷这么一瞧,信以为真的冒汗,这是……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的节奏?
皇后本前行的步伐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在屋子里什么来,什么去的两个人,慢慢拧紧了眉头,重重咳嗽了一声:“咳咳咳!”
花月满和沈晟婻自然是都听见了这咳嗽声,可原本就想忽视掉皇后的两个人,不但不搭理皇后,反而越吵越激烈。
“太子妃明知道是什么,何必还要为难臣妾?”沈晟婻说着,忽而瞄了一眼身旁的花瓶,悄悄眨了眨眼睛:砸花瓶吧。
“明明是沈侧妃没说明白是因为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花月满纠结的动了动眉毛:砸?往哪砸?
“臣妾已经说了为什么了,是太子妃一直假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沈晟婻眉眼乱动:当然是砸皇后,这一花瓶下去,轻则也要在床榻上躺十天半个月。
花月满汗……
这娘们儿平时不吱声不蔫语的,怎么发起狠来这么渗人?皇后的脑袋也敢砸?真当是危房了,说砸就砸?
“太子妃到底是什么意思?”沈晟婻说着,已经举起了花瓶。
花月满一见,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一边说着沈侧妃你冷静一些,一边朝着皇后的身边靠拢。
皇后虽然没想到沈晟婻会举起花瓶,不过想着自己的地位在这里摆着,沈晟婻也不会怎么着,所以她是连眼皮子都没眨巴一下。
“你们两个一个太子妃,一个侧妃,这成何体统!你们……”
皇后本来是想要阻止两个人的,可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硕大的花瓶,朝着她兜头兜脸的就飞了过来。
皇后一愣,下意识的后腿了一步。
沈晟婻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力气再加上紧张,而皇后这又退了一步,眼看着砸到了脸上的花瓶就要落在了地上。
花月满头疼欲裂的瞄着沈晟婻:你晚上没吃饭?
沈晟婻无辜的耸肩:误差。
你家误差能差出一个脑袋的距离?
花月满无奈,眼下落的瞬间,一个抬手扶住了花瓶的底部,用尽全力往上一拖,然后再一拍……
福禄在门口将一切看在眼里,那叫一个心惊胆战,一边帮忙挡着门口的其他宫人:“都该干嘛干嘛去,没什么好看的!”一边在心里感慨着,太子妃您这胆子也忒大了些,让我这当奴才的着实很惶恐啊!
“稀里哗啦——!”
原本已经躲开一劫的皇后,到底是被砸了个满脸开花。
皇后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觉得额头剧痛,紧接着眼前一阵的黑暗,在原地晃悠了几步,终是“咕咚——!”一声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哎呦喂!皇后娘娘——!”
福禄先是佯装惊慌的跑了进来,蹲在地上搀扶着皇后,试探了几下见皇后当真是昏倒了,这才招呼着门外的其他宫人进来帮忙。
“赶紧来人!皇后娘娘晕倒了!”
“快!先搀扶着皇后娘娘回龙吟殿!”
“奴婢去传太医过来!”
屋子里炸开了锅,花月满跟着在一边喊着,叫着,卖力气的样子跟亲生的似的。
好不容易等宫人们把皇后给搀扶走了,沈晟婻忽然一脸悲痛的也要跟着往外走。
花月满一把拉住她:“你干嘛去?”
沈晟婻面上哭的肝肠寸断:“都是臣妾不好,臣妾现在就去皇后那里负荆请罪!”背地里挤眉弄眼,“我不去难道你去吗?人是我砸的,这个黑锅肯定我来背。”
花月满一想到皇后那狠毒的心肠,便忍不住的担忧:“得了,还是我去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反正皇后现在被这一砸,起码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了,她就是去请罪,也没事,反应妖精也暂时没本事作妖了。
沈晟婻又反手把她给拉了回来:“花月满你傻吧?你去了谁照顾太子?况且皇后就算不在乎我,也不能不顾及我爹,放心吧,她难为不了我。”
“沈晟婻,我这是担心你……”
“别担心我,我怕我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