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p
不知不觉,好像,大概,来到鬼祠有几个月了?/p
林惜走到厨房的墙上,用毛笔又画了一横。/p
唉,她感觉自己好像流落荒岛的受难者,不知今昔何昔。/p
数数墙上写的正字,整整十八个!九十天!/p
三个月了!/p
整整三个月!她只见过岚疆一面!/p
这样下去,她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抱上神的大腿?/p
宣朗什么时候才能和岚疆干一架?/p
难道为了引出岚疆,她真的要在宣朗的饭菜里下毒?/p
妈耶,不敢想。/p
林惜有点怀念以前的生活了。/p
想当初,当苦逼设计狮的时候,虽然压力大工资少,还得不时跪舔甲方爸爸,但日子至少充实啊!有盼头啊!/p
而现在这种日子,虽说不愁吃不愁穿吧,可特么空虚寂寞冷啊!/p
颓废啊!/p
丧啊!/p
明明知道老公是谁,还见不到摸不着。/p
空有一身撩仔的功夫没处使。/p
憋的慌啊!/p
宣朗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再找岚疆干架啊!/p
衰!/p
今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p
林惜实在闲着没事干,决定给鬼祠画一幅神像。/p
拿出颜料和宣纸,她在思考,地行夜叉这玩意,到底长啥样?/p
思考半天,林惜想起了荒野之中,对于夜叉的流言。/p
皮肤是蓝色的,头发是白色的,铜玲大的双眼,獠牙一丈长。/p
身体魁梧,性格凶恶,挖心剥皮,茹毛饮血。/p
总之,在中国传说中,就是一只恶鬼。/p
仔细想想,倒跟她刚来荒野时遇到的那只妖怪有点像。/p
不过,那只妖怪长的没那么凶恶,而且,好像不是蓝色的吧。/p
话说那只妖怪是什么颜色来着?/p
林惜当时也没看清楚,这回更是想不起来了。/p
不过,既然有了形象做参照,那就好画多了。/p
铺好纸,调好色,林惜开始做画。/p
两米长的宣纸,画出来的夜叉形象很逼真,林惜依照荒野流言,给夜叉画上了白色的头发,尖利的獠牙,身上是蓝色的皮肤。/p
眼睛是绿色的,会幽幽闪光的那种,眼神必须凶,眉毛得直的像剑,微微一蹙眉,就能把人吓退三尺。/p
画到最后,跟据自己印象中的妖怪形象,林惜又给它添了两只耳朵。/p
画好一看。/p
完了,/p
好好一凶神恶煞的形象,毁在那俩耳朵上了。/p
莫名有点萌是怎么肥事?/p
为了留住夜叉眼中的煞气,林惜把那两只耳朵改成了两只角。/p
完美!/p
看着还挺亲切,有点岚疆的即视感呢!/p
林惜为自己的画技点赞,美滋滋的晾在供桌上,准备等晾干了再挂上。/p
正巧这时,骚包废材风度翩翩的从楼上下来了。/p
白发蓝袍,公子如玉。/p
一张美人皮不知道欺骗了多少无知少女。/p
平常林惜都不会主动搭理他的。/p
毕竟他又不是她老公。/p
可是今天,林惜难得又在画技上获得了久违的成就感。/p
于是很高兴的冲他打招呼:“哟,早上好啊!”/p
宣朗顿了下,戒备的“我很好,谢谢。”/p
林惜:“……”/p
怎么肥事,突然就不想继续聊下去了呢!/p
万恶的话题终结者,说的就是他了。/p
宣朗像往常一样,走到供桌前,在他的位置坐下,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在那张夜叉图上。/p
看的第一眼,他浑身一震,全身明显的僵硬了,然而等他再看,不禁嘴角抽了抽,冲林惜翻了个大白眼。/p
“这哪来的?”明显的嫌弃。/p
林惜兴奋道:“我亲手画的,厉害吧!”/p
宣朗一听,不淡定了,又惊讶又紧张:“你画的?”/p
林惜下巴一扬:“本人亲笔,绝无虚言。”/p
宣朗站起身,又往画上凑近了些,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再看林惜,那眼神都不对劲了。/p
“你,见过夜叉?”/p
林惜没发现他的异常,摇摇头:“没有啊,我要是见到了,那还能活到现在吗?不是说它喜欢挖心剥皮吗。”/p
宣朗嘴角抽抽了半天,张口想说什么,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p
就她这样的,妖怪吃了她的心,还得担心受到影响智商下降。/p
更何况那张皮从不护理,剥回去得下多大功夫去处理啊?/p
想想就累好吗?/p
“怎么样?我画的这个好不好?像不像?凶不凶?”林惜兴致勃勃。/p
宣朗默默开口:“没见过,那你为什么给他画上两只角?夜叉他怎么你了,你要这样侮辱他?”/p
我去,好好的怎么又开始人身攻击了!/p
这个人就不能正常交流吗?/p
林惜瞪着他:“有角的才凶啊,我不画角,总不能给他画两只狗耳朵吧?耳朵那么萌,怎么可以给他画耳朵!”/p
宣朗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林惜,忍无可忍的问:“熊凶不凶?狼凶不凶?虎凶不凶?它们长角了吗?”/p
林惜:“……”/p
宣朗继续:“鹿长角了,羊长角了,它们凶吗?你难道不知道,肉食动物基本都不长角的吗?夜叉好歹是恶鬼之列,你为了突显它的恶,就给它画了两只角?能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吗?”/p
林惜:“……”/p
他说的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