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以为我小时候跟她好!呵”
小福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扶着赵宁儿坐下,正色道,“她一个捡来的丫头,我用得着非跟她好吗?她是谁?我是谁?我都没人疼呢,我还去疼别人?”
赵宁儿抬头,哭笑不得的在小福儿额头上点了下,“谁不疼你了!”
“也就六斤,您那宝贝儿子,自小蜜罐子里长大的,所有人都宠着他,他不知道什么宠别人,所以才把那丫头当了宝!”小福儿哼了声,“我以前总是抢那丫头去我那边玩,就是看不惯她在六斤身边的做态”
说到此处,小福儿噘嘴到,“那时候小小年纪就在六斤身边整日眼泪汪汪,走到哪都要牵着六斤的衣角,见着生人就往六斤身后躲”
“就好像没六斤她就活不下去似的哈!她可真会呀!”说到此处,小福儿咬牙道,“要不是怕六斤脸上不好看,我早修理她了!”
赵宁儿微微叹息,“怪不得你连大婚都没叫她”说着,又道,“可这些话,你咋不早说?”
“我也没想到您那宝贝儿子,胆子那么大,钻人家被窝?”小福儿摊手笑道。
“啧你这妮子”赵宁儿嗔怒,“啥话都说得出口!”
“您那宝贝儿子也是个多情的!”小福儿又正色道,“别家的大爷,养个丫头养几年就没兴致了。可您家宝贝儿子倒好,养得离不开了!”
赵宁儿跟着叹口气,“现在说正事!”
说着,又是叹气,“这莲心,该怎么办?”
小福儿沉默了,坐在赵宁儿身边跟着愁眉苦脸起来。
她们不是愁莲心,而是愁六斤往后的日子。
倒也不是不能容莲心进宫,可是太子妃另有他人,往后若是太子独宠莲心,置太子妃于不顾,那后宫不就乱了吗?
寻常人家都讲究锦瑟相合家和万事兴呢!
皇家这儿历朝历代太子不喜正妃,皇上不喜皇后这样的事一旦发生,家国天下还能安宁吗?
况且她俩都是女子,对莲心这种行为打心里就觉得不齿,不齿之后就是不喜。
莲心对于她们俩人来说没什么,难的是太子六斤。
一位是亲娘,一位是跟着六斤从小到大形影不离长大的,她比六斤自己都了解自己。知道那小子看似和善的外表下,是颗极其执拗的心。
“哎!”赵宁儿扶额,叹道,“要是曹国公在京就好了,还能叫他来商量商量”
小福儿忽的一笑,“他?二丫头见事不好跑得比谁都快”
赵宁儿皱眉,“你是说,他故意的”
“我什么都没说!”小福儿站起身,在边上果盘中拿了个石榴。
咔嚓一声,石榴掰成两半。
而赵宁儿则是看着那一颗颗鲜艳的石榴籽沉思
曹国公往北去了,曹国公之子往西北去了
“哈!”
她心中突然一笑。
原来如此呀,亏她之前还觉得李家这才办事太不谨慎了。现在看来,李景隆还真是成精了!
“娘娘!”
忽然,殿外有太监的声音传来。
“进来!”
赵宁儿话音落下,陈不对轻手轻脚的从外边进来。
低着头走到赵宁儿跟前儿,低声道,“太子爷又出去了!”
“又?”赵宁儿皱眉,“跟谁?”
陈不对低头,“徐钦,郭珍。”
赵宁儿的太阳穴一颤一颤,“去了哪儿?”
“嗯”陈不对更压低声音,“那边”
嗡!
赵宁儿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身子一晃。
小福儿上前,抚着她的后背,“儿大不由娘!”
“我从没想让他由着我他是太子,是大明的储君!”赵宁儿正色道,“家国天下和儿女私情哪个重要,他不知道吗?”
“您呀”小福儿劝道,“其实要我说,这事儿呀,别人越是不许,六斤心里就越气他已经让步很多了”
赵宁儿静静的没有开口,许久之后才叹息一声。
“小福儿,你说若是老太妃还在的话,她会如何说?”
闻言,小福儿陷入沉思。
但却不是为了答案而沉思。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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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跟你在一块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舒心如意!”
少年男女,干柴烈火。
六斤从背后搂着莲心,贪婪的嗅着她脖颈上的味道,那是体香混合着刚才的汗水所产生的味道,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味儿,但就是让人着迷。
“宫里头,母后整日唠叨没完没了”
“其他人呢,要么是盯着你,要么是怕你,要么就是想着巴结你,呵!”
“只有跟你在一块的时候,我才觉得”
六斤撩了下莲心的头发,笑道,“我是我自己!”
莲心闭着眼,微微侧脸,任凭六斤在自己的脸上摩挲,拉紧了他的手。
然后身子往后蹭了蹭,把六斤的胳膊萦绕在自己的胸前,她又像小猫似的蜷缩在了六斤的怀中。
“是我”
六斤微微动情,咬着莲心的肩膀,“是我失言了,不能让你做太子妃”
“我压根就不想做太子妃”莲心忽的一笑,拉过六斤的手,轻轻的咬着他的手指头,“有你,就够了!”
说着,用脸颊贴住六斤的掌心,“你要我,我就在你身边。你不要我,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
“胡说,谁说不要你了!”六斤急道,“你总是这么自怨自艾”
突然,莲心转身,跟六斤四目相对。
“你对我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