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郊外,小道。
“杀啊!”其他劫匪们跟着大哥嗷嗷直叫。
如此绝色,若是能一亲芳泽,就是今晚死了也愿意。戏文上不是说了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面对强敌,王语嫣脸色一白,阿碧则是看向公子爷。
慕容复眉头一皱,脚尖轻踢挂在马背上的宝剑。
“唰~”长剑出鞘,直接砸向那带头之人。
大哥一瞥之下便即瞧破招式,大笑:“小家伙,竟然敢和本大哥动手,今晚让你爽个透!”单刀扬起,喀地一声,噼向长剑。
“唰~”慕容复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他面前,抓住长剑,面对冲过来的劫匪丝毫不慌,一只手背在身后,龙城剑法肆意挥洒,一人竟挡住数十位江湖好手。
“铛,嗤嗤~”几招过后,那刀疤脸就是一身冷汗,脑海中的念也澹下去。
要不是手下众多,攻敌全身上下,他此时怕是已经凉了。
再看那少年,满脸的轻松写意,甚至至今为止连脚下都未动几下,显然武功已然高到他们难以理解的地步。
刀疤一咬牙:“先抓住那两个女的!”
后面的阿碧一听,跃跃欲试,很是心动,是用马砸,还是用人砸呢?
慕容复叹口气,浑厚内力激发,剑招再快。
“唰唰唰~”一息之间连出二十余剑。
“鄂?”刀疤脸捂着喉咙,连退三步,瞪大眼睛,挣扎道:“误……误会!”
“轰~”身体轰然倒地,睡死过去。
其他手下一愣,随后才感觉到喉间疼痛,嗤嗤血流不止,一个个倒地,整整齐齐。
扫视周围,慕容复这才拿出丝帕擦一擦剑尖的鲜血,随手一扔利剑。
唰~
宝剑回到马背上的剑鞘。
等回到队伍,王语嫣看着满地的鲜血和遗体,脸吓得更白。从小养尊处优,她哪里见识过这场面。
“喵~”怀里的小黄猫轻叫一声,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
并没有安慰二女,慕容复反而轻笑:“自从父亲去世后,我还是第一次出门。没想到就竟然见了血,这也算是开门红,看来这一次我们会很顺利。”
开门红?
苗乐:???
王语嫣:
阿碧喜笑开颜,公子爷好厉害!
接下来的路途,队伍却没有开始时的欢声笑语,王语嫣最后甚至抱着小黄猫到最后的马车里休息,中途还小解了几次。
和慕容复骑马并行的阿碧埋怨道:“公子爷,你明知道表小姐没见出过门,今天怎么还把场面搞得这么血腥。”
慕容复失笑,他十岁,练功才两年,父亲就将自己和一匹饿久了的狼关在一起,手臂被啃下一口肉,才击毙饿狼。
十三岁,亲手砍下死囚首级,那血喷了他一脸。
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个大人物不是满手血腥?
这一次,其实是对表妹的考验。
…若是这一点场面都接受不了,将来她成为正妻,面对那些其他势力的尔虞我诈,还有其他妻妾的各种手段,心不狠,怎么挡得住?
有时候心软,只会成为自己的软肋和破绽。
至于其他妻妾?
可以肯定的是,他以后必定要娶很多女子,多生几个孩子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管是成为千年世家还是建国立业,孩子少,都是大问题。
马车内。
就算是将小黄猫紧紧抱住,王语嫣还是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刚才那一幕,实在太过吓人。
还有表哥,平常里温文尔雅,谈吐不凡,气度雍容,是她心中最理想的夫君。
但,刚才呢?
杀人之后,表哥一点反应没有不说,还笑,整个人似乎有一股邪魅的气质,嗯,虽然更吸引她!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甚至想直接扑到表哥怀里,任由他蹂躏,寄希望于自己能抚平他心中的痛苦。
表哥才十几岁,就要背负慕容家的荣耀,面对那么多敌人,心中一定很累,很悲伤吧?
苗乐:???
她,王语嫣,也不能让表哥看扁了!
思定,少女抿一抿嘴唇,努力起身,拉开车门。
“表哥,我想骑马?”
前方的慕容复莞尔一笑,拿起马背上的长鞭,一伸,一捞,将表妹凝空捞起。
“啊~”少女随着一声惊呼,发现自己竟然到了表哥怀里。
“表,表哥这样不好!”
慕容复不置可否,扬鞭策马。
“驾!”
我要!
苏州,忧民楼,雅间。
慕容复和王语嫣相对而坐,阿碧则在一旁用热水清洗碗快、酒杯等。
窗户外面,正好便是慕容家的归燕楼。在这最繁华的街道上,如今却是门可罗雀,眼看就要关门大吉。
楼下有不少士绅读书人正在吃酒,一个个高谈阔论,仿佛天下大事都在他们弹指之间。
“哎,兄台,听说了吗?我们苏州的苏轼大人,以礼部郎中被召还朝。在朝半月,升为起居舍人。三个月后,升中书舍人。不久,再又升翰林学士、知制诰。
还有范纯仁大人,文正公的儿子,也被召回,如今我大宋可真是众正盈朝啊,眼看就要迎来千秋盛世了!”
“你这不对啊,我记得苏学士不是眉州人吗?
还有,前几日来的消息,苏大人见新相拼命压制王相一系的人物及,尽废新法,认为其与所谓“王党”不过一丘之貉,再次向朝廷提出谏议。
他对那些保守派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