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韩青道:“苏姑娘不必多礼,你爹爹潇湘大侠名满天下,乃当之无愧的一代大侠,在下仰慕已久,今日与苏姑娘相见,真是三生有幸。”
苏莺莺道:“赵大哥过奖了。”
郑志诚俯下身来低声在赵韩青耳旁笑道:“大师哥,你瞧苏姑娘美吗?嘿嘿,她可是罗大哥的……”
赵韩青看他笑嘻嘻的,便即明白他话中之意,赔笑道:“啊,原来是弟妹,失敬失敬。”
苏莺莺脸一红,低下头去,心下却甚是欢喜,她与罗逍情投意合,两小无猜,虽然还未道出心事,定下终身,但两人心意相通,早已芳心暗许,这时赵韩青这么一声“弟妹”叫了出来,有些尴尬,不过更多的是欢喜,对这位大哥更增几分亲近之感。
罗逍脸色也是一热,说道:“大哥,我和莺莺只是朋友,这时候可不能乱叫了。”
郑志诚笑道:“这时候不能,那么过些日子能了?”
罗逍支吾道:“这……这……”他深爱着莺莺,那自不用说了的,可他毕竟还是一个少年,在这种事面前难免会有些不知所措,又且怕莺莺不好意思,事后生他的气,是以不得不说。
罗逍,苏莺莺正尴尬间,突见两名泰山弟子急匆匆赶来,连叫“大师哥,大师哥。”进入房来,见郑志诚也在,其中一人道。:“啊,七师哥也在这里,正好。”
郑志诚问道:“怎么,有什么事么?”
那弟子道:“姜师叔说有要事商量,叫我们召集大家去正气堂议事。”
郑志诚皱眉道:“他可说是什么事?”两名弟子一齐摇头,表示不知道。
赵韩青道:“既然如此,那就去罢。”
郑志诚道:“你身子不便,还是不要去了罢。”
赵韩青道:“姜师叔召集全派弟子,我怎可不去?快背了我去。”郑志诚说他不过,只好依言将他背起,向正气堂走去。既然是他们有要事相商,罗逍和苏莺莺也不便随同前去了,于是罗逍携了苏莺莺的手,到后花园赏花去了。
郑志诚背着赵韩青来到正气堂上,此时诸弟子已经到了十之七八,正气堂本来极是宽敞,这时挤满了泰山派三四百名弟子,除了一条小小的甬道外,几乎已是水泄不通。当下在左首的前排处找了个位置站定了,郑志诚拉过一把椅子给赵韩青坐下,可赵韩青是说这对于两位师叔太不恭敬,只得作罢。
过了一盏茶时分,众泰山弟子已在正气堂上集结完毕,人声渐渐静了下来。只见大殿高台上摆放着两张极尽雕刻的太师椅,此刻椅上空空如也,瞧阵势,想是两位师叔要召集门人商量派中大事了,但这究竟是何大事,大家也是不知。
正低声谈论间,只见袁金轼袁师叔与一人缓步走进堂来,这人却是三师叔姜伯涛,外号玉面单衫,虽是五十有余,果然仍脸如翠玉,只穿一件薄薄的外衫。
袁金轼,姜伯涛走到堂上,在两张太师椅上坐下,众弟子向两位师叔行礼已毕,姜伯涛说道:“我泰山一派,得天独厚,自开派祖师创派以来,经过数百年的繁衍变迁,逐步昌盛,在天下大小帮派之中独占一隅,可说是祖宗蒙荫,加之大家勤勉奋进,我派更渐渐展露头角,照此发展下去,本可奋起直追,与峨眉,青城,昆仑等诸派不说并驾齐驱,当可一争雄长。然则何震天一出,天下登即大乱,此人武功之高,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他在论剑大会上连创我五岳剑派二十余名好手,震惊当世,武林中人闻之丧胆,这魔头便由此由此猖獗狂妄,滥杀无辜,只可惜我等力不从心,不能手刃这魔头于山下,替武林除去一大害,唉。”说着捶胸顿足,扼腕叹息。
众弟子想起当日何震天与五岳剑派掌门人以及各位长老大战于玉皇顶,惊心动魄之处此时想起仍然历历在目,无不黯然。
姜伯涛续道:“当时郭师兄执掌本派掌门,全派上下有条不紊,欣欣向荣,那也不用说的了,泰山一役之中,郭师兄更是全力施为,与何震天周旋一番,使其奸计不易得售,无奈何震天武功太高,郭师兄死于敌人掌下,大会乱成一团,各派俱都元气大伤……”
当中几个脾气暴躁的弟子叫了起来:“杀了何震天,替掌门人报仇。”当即便激起了其他弟子的愤懑,众弟子高声齐喊:“杀了何震天,替掌门人报仇!杀了何震天,替掌门人报仇!”赵韩青嘴唇动了动,想要说师父或许还未遇难,只是后来大家遍寻师父几个月不获,都道掌门人已被何震天所杀,赵韩青也是疑惑重重,但那日五派弟子散逃之时,他听到的那个以传音入密叫他带大伙儿离开的那个声音与师父的口音极像,极有可能是师父,可是其后又为什么丝毫也找不到师父的踪影,这可让人费解得很了。
姜伯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壶杯几震得当啷乱响,说道:“不错,何震天干下这等恶行,凡我正派之中,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咱们与他由此深仇?只是当时五岳剑派各派高手都在场上,大家联手尚且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咱们这几个人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须得从长计议。”
众弟子都见识过何震天的厉害,知道贸然与他动手只有徒自送命,低声道:“这也说得是。”
姜伯涛又缓缓呷了口茶,说道:“眼下大敌当前我派群龙无首,那魔头若是大举来攻,非是我要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是他当真来袭,我派难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