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逍道:“失敬失敬。”江涛道:“你们乱闯我归云庄,还有比这更失敬的么?”江陵风这时追了过来,捂着脸道:“爹,他打伤了我。”江涛看看儿子,又看看罗逍,莺莺,登时明白了*分,脸色转黑,说道:“我还道是什么事,原来又是你给我惹祸,上一顿的鞭子打了还没过几天,竟然这么快就忘了,成天老是这副德性,我归云庄的诺大家业迟早有一天会败在你这厮手里。”江陵风低首垂眉,连连道:“是,是,以后我不敢了。”江涛道:“你还想下次?哼,你若是再犯,看我不把你那东西给阉了!”江陵风道:“对,对,没有下次,没有下次。”心中却道:“我是你的独生儿子,你舍得么?”口中是不敢说的,否则江涛一怒起来,哪还顾得了这许多,到那时叫也是没用了。
罗逍、莺莺见他教训江陵风,心下痛快,正要走出,江涛突道:“且慢,你们打伤了我儿,闹得我归云庄上上下下鸡犬不宁,便想就这么走了么?”罗逍道:“你待怎样?”江涛道:“你若不留下一招半式来,我归云庄的颜面何存,外人听到了,只道我归云庄庄中无人,任由外人想来就来,想走便走,那成什么话?”
罗逍道:“好啊我还以为做父亲的总算还有点良心,还不算坏到了家,却原来是狼狈为奸,父唱子和。”江涛怒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从身上抽出一杆铁尺,呼的一尺打向罗逍。
罗逍见他一尺之来咝咝风响,忙以行云快步避开。江涛喝一声“好”,第二尺又已攻到。罗逍这次已闪无可闪,拿出剑来,剑影迷蒙,一招“耀眼生花”,只听叮当一阵大响,江涛的铁尺和罗逍长剑相击,激起阵阵火花,江涛喝道:“好家伙。”横尺一招“缠丝捕蝶”这一招乃是从蜘蛛织网捕食的情景演变而来,铁尺上的粘力非同小可。罗逍只觉一把长剑给他铁尺缠得难以摆脱,“行云剑法”本来是以快取胜,给他硬生生缠住了,想要脱却束缚也是不易,哪里还快得来?江涛脸上微微露出笑容,知他剑法太快,缠住了便不肯松手了。罗逍心下惊慌,一瞥眼间见他下盘虚浮,露出一个破绽,他只求打退江涛,和莺莺逃出归云庄,哪里还想这许多,左手一掌向他膝盖按落。
江涛一惊,他祖先曾是官差,这套铁尺正是祖传的功夫,经过代代相传,祖辈中有人将一些刀法的路数融入到铁尺中,因此铁尺使将开来,兼具两种兵刃的功夫,然而其罩门所在,便是在右腿膝盖之处,这时罗逍一掌拍来,没有什么比他攻向自己膝盖更让他惊讶的了,急忙运铁尺护住。
罗逍长剑得脱他纠缠,施展行云剑法,剑招极快,刹眼而过,但江涛铁尺上的功夫端的厉害无比,打到五六十招上,罗逍背上被他拍了一尺,跟着胸口一痛,给铁尺撞到,昏然欲倒。莺莺大急,叫道:“罗大哥,你怎么样?”落英蝴蝶剑向江涛斜掠过去。江涛怔道:“落英蝴蝶剑?蝴蝶山庄谭女侠是你什么人?”莺莺心下奇怪:“怎么他和达云堂的韩山虎都提到蝴蝶山庄谭女侠?难道我这落英蝴蝶剑果真与那谭女侠有甚渊源?怎的爷爷从没说过?”她这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见江涛铁尺攻到近前,不敢再想,一招“落花有意”回敬他一剑。
江涛铁尺堪堪击来,三十招不到,一尺突的向她左肩点落,罗逍叫道:“小心!”却已是不及,莺莺为铁尺点中。罗逍怒道:“江庄主,你儿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不但不喝止,却要留下我们,你还讲道理不讲?”江涛喝道:“我自己的家事自由我自己来管,岂要你多嘴?”江陵风一脸微笑的迎上来道:“爹爹英明。”对着众家丁道:“你们还不快把这两个奸细押下去,严刑拷打,问他们来这里目的何在,主谋是谁,还有哪些帮手?”当即有两人上来推着罗逍和莺莺走开,罗逍叫道:“放开我,我自会走。”那人违拗不得,只好任由他在前面而走,好在罗逍已经受了伤,倒不怕他使诈逃跑。罗逍又被押到了牢房,五花大绑地绑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所在的是一个较大的牢房,便与宝剑山庄的一般无异,更令他欢喜的是,莺莺也被关进这里,就在他对面,虽然他一百个不愿意莺莺也被关进这里,但两人同时被江涛打败,那也无可奈何,这时见莺莺就在对面,被关的颓丧情绪早抛诸脑后,说道:“莺莺,感觉怎么样?他没伤到你罢?”莺莺缓缓摇头道:“不碍事,他在我肩头点了一下,虽然很痛,但没受多大的伤,倒是你,这么鞭痕累累的叫人好生担心。”罗逍听她说没事,也就心中高兴,说道:“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受再大的伤,再多的痛也是值得的。”莺莺一阵感动,说道:“罗大哥,我们尽快离开这里,两个人回金银岛去,好不好?”罗逍道:“恩,金银岛,金银岛。”莺莺见他神色突变,说道:“你不想去么。”罗逍忙道:“想啊,我是在想,要是上一次我待在金银岛上不回来了,那该有多好。”其实他心中想的是:“要是我和她在金银岛上莺歌燕舞,夫唱妇随,生出一大堆宝宝来,你抱一个,我抱一个,一只手又拉着一个,那该有多好?若然能这样,真比神仙还要快活,这岛应该叫做神仙岛。”莺莺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还是离开了,我只好到这里来找你了。”罗逍听她柔情款款地说来,心中一热,说道:“莺莺,咱们这一次逃出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