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是唐历一三一年,只是在安镇叶园这小小的院落,少年誓言,护其一生。
晚间夕阳刚落了山,漫天云霞还是那紫与橙交接的颜色,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林中站着两个身影。
好听的声音在林间响起:“锦安你是否愿意保护她,一生一世的保护我那颗这世间最为珍贵的明珠?”
锦安并没有回答叶石锦的话,而是有些悲凉的说:“像我父亲那般一生相守,但却不能一生相伴?”
叶石锦叠在身后的手不可察觉的颤了一下,内疚道:“那也要两情相悦才好!”
两情相悦……?
那一夜锦安没有睡,他就在那人门前静静的跪了一晚,这一晚他想了很多,从当年相见道如今这不可多得的几日,他更加明白此生他都逃不过那对于扶桑的情愫,那女子是他的魔他这一生都不可能降服的魔!
锦安就这般那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他似乎是对着黑暗诉说:“天机,你得了个好孙子呀。”
“那孩子是好只是过于执念了,这一生不知是喜是忧。话说你那宝贝徒弟石绿衣和十七如何了?”
格老微微一笑:“看他们的造化了,十七她这命中注定有一劫。”
第二日清晨待叶石锦晨起开门,锦安上前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仰着头坚定的告诉那她:“此生我必保护她一世平安,但条件是我必须娶她为妻,一生一世的护着她爱着她。
当时说完这些,锦安不敢抬头去看那女子,就跪在那里静静的低着头。
但不苟言笑的叶石锦,她却快活的笑了,异常快活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咯咯咯……’的笑着,很是好听。
五年了她一点都没变,如锦安七岁那年晕去的那一眼般她那般高贵美丽,岁月似乎不曾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叶石锦俯下身摸摸锦安的头道:“锦安,你可比你父亲强多了,至少敢爱敢恨。不然他喜欢老娘那么多年,怎么还让老娘被那皇帝追了去,今后如果你真娶了我手心里的明珠,就冲你爹那小心眼我想他也必定非常快活的。”
后来叶石锦和锦安打了个赌,赌局很简单,但赌上的却是一生。
她说,如果将来她的明珠愿意嫁给锦安,锦安就可以娶了她,如果那明珠爱上了别的男子而他就得生生世世护着她。
这一赌,赌上了少年郎的一生,也许因为他的执念,命运就是如此安排,当多少年后时过境迁,少年抱着属于他们的孩子,微微一叹想起了那年如青葱般的岁月。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锦安也明白了她的用心和父亲的用心,在这吃人的江湖只有这般他才能活得更好,更好的保护这叶园的明珠。
那一夜锦安回首这转眼而过的十二年时光,那时父亲对于他的爱只是太过严厉藏得太深,那些年,看似他从不在意自己,可是后来锦安知道了原来他只是在远远看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看着,看着他进步成长,看着他变得优秀。
扶夜谈之后,对于锦安的印象彻底改观,至少这少年郎是曾经义无反顾舍命救她的人。
“疼……”扶桑皱着那好看的眉头,可怜兮兮的对着那方呻吟道,却没想到话音一落,一根竹棍就无由从天而来,狠狠的敲在了她的肩头。
扶桑皱着眉头轻哼一声。虽然她知道锦安没下重手不可能伤及筋骨,但也痛得整个身体狠狠的瑟缩一下。
她心里一遍遍把锦安咒骂的不下几十次,一边集中精力躲避他那从天而降的竹棍。
这五年的娇养,身体的反应早已跟不上思维的反应,在加上这具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身子,扶桑实在是郁闷至极,曾何时这般狼狈过。
锦安身着白衣,用一块同色的布条蒙着眼睛背着一只手在身后,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细长的竹棍,优雅从容、风度翩翩。
而扶桑与他相比就寒酸多了,原本扎得好好的发辫散乱了、衣服也脏了。
“专心!”
“可是?疼……”扶桑可怜兮兮的低头蹲在地上,不停地揉着手背,低低的抽泣嘴角却不自觉的往上微翘。
虽然蒙着眼睛看不清面容,但也看出锦安的表情瞬间慌乱。
就等这个时候!
猛地扶桑后腿发力一跃而起整个人如糖衣炮弹一般扑了上去,锦安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阴险的一招。在他没反应过时来,就被结结实实的一把扑到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石锦你这孩子这孩子再过几年也是成精了,这性子可是比你那时候更凶猛啊”正在远处观望的老头看到这一幕哈哈一下,显得格外快活。
站在角落里的夫人淡淡一笑“老头,桑儿从小就懂事,这些年也是苦了这孩子啊。也苦了锦安,小安这孩子虽不曾看在身边,但我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他,以后把桑儿教给他我也放心。这两都是倔脾气的孩子,正希望如您所算他两在这即将动乱的时代能平安一生。”
“疼、疼疼疼……,轻点,轻点,阿灵。”
兮灵看着自家秀这浑身青紫的伤有些心疼,她明明是园中最为娇贵的人儿为何这般努力,一边给扶桑上药嘴里还一边叨念着:“锦安也真是的,下得了这么狠的手,也不来给秀上药。
扶桑无所谓的笑笑,这些和曾经相比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兮灵,你可别这么说,你也是练武之人,你不也是这样过来的?我宁可现在狠一点,疼一点,也不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