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可为和于一秋找到了糊弄沙佐王的技巧,只在每天的半夜三更起,然后做半个时辰的工,然后继续睡觉。等醒来之后,已经是上午将尽,他们就再干一会儿活,或者挖挖洞,或者再铁丝网上摸索着,随便干些什么。/p
实际上,加起来干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时辰,这可是全天的工作量。/p
沙佐王被蒙在鼓里,对他们的敬业和勤奋大加赞赏,常常对士兵们说:“你看看人家,一天工作多少时辰,从没有说过累!”/p
于是,有些愚笨的士兵们学着他们,也干起了偷懒的勾当,但是他们忘了有上级,于是被揍了不知道多少回。就这样,申可为和于一秋的偷懒耍滑,致使整个军队的士气低落。/p
但是事情还是露馅了,沙佐王最终识破了两人的诡计。/p
有一天,沙佐王吃饱喝足了,本以为可以睡个好觉,于是早早地上床了。哪知道,这一躺就是一个时辰,早早躺下,却迟迟不能入睡。/p
谁都可以试试,如果失眠,越是躺得早,那么就越折磨人。/p
沙佐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急得乱叫,仆人都吓呆了,跪倒在旁边,手里端着沙佐王可能要用的东西,毛巾,脸盆,肘子,酒。/p
沙佐王什么都没有要,但是闻见了肘子的气味,要知道,他是最爱肘子的,每天都至少吃两个。/p
这个时候,他闻到了肘子的味道,却厉声喝道:“那是什么?怎么那么臭,给我拿走!”/p
仆人们哪里敢违抗,乖乖地把肘子拿走了。/p
等气味逐渐消散之后,沙佐王慢吞吞地问道:“刚才是什么味道,那么难闻!”/p
仆人跪倒,慌不知措,抖着声音说道:“那是,是肘子~”/p
“什么?!”沙佐王厉声喝道,吓得仆人和远处的侍卫们都跪倒在地。/p
从房外进来侍卫,跪在地上,说道:“王爷,请问有什么事吗?”/p
沙佐王没有搭理侍卫们,而是问仆人:“刚才是什么?!”/p
仆人比刚才更紧张,说道:“洲粥周肘……肘……肘子~”/p
沙佐王比仆人还紧张,大吼道:“快,快,叫军医!”/p
不一会儿,军医过来了,沙佐王不等穿上上衣,光着膀子亲自相迎。/p
军医吓得不敢看,忙遮眼睛,说道:“王……王爷,这是为何?”/p
沙佐王并不羞臊,理直气壮地说:“过去有曹孟德光脚接客,今天有我沙佐王光着上身接客!”/p
有人小声嘟囔:“以后接客还光全身呢~”/p
沙佐王把军医拉到身边,和自己同榻而坐,亲切备至,言语都是那么的平和温柔。沙佐王轻声说道:“军医,你慢慢看,看我到底是什么病症~”/p
军医感受到了沙佐王的亲切随和,还有对自己的看重,觉得受宠若惊,心里美得不行。这一段经历,以后告老还乡之后,可以当作几年的谈资,敢有人不敬仰?/p
军医说道:“是是是,小的受王爷抬爱,敢不用尽全力?”/p
沙佐王点点头,说道:“我刚才闻到了肘子味道,竟然差点呕吐,险些就晕倒过去!”/p
军医惊讶地问道:“那可是王爷最爱吃的东西,肘子?”/p
沙佐王:“是啊,就是肘子,平时我见了,都不用筷子刀子,两手抱着就啃,谁敢跟我抢,我绝对‘呜呜’他,但是刚才,我闻到那个味,差点……”/p
军医频频点头,说着:“王爷日理万机,保重身体~”/p
沙佐王说道:“日理万机说不上,反正每天都吃鸡,吃肘子。我是不是有什么病了?”/p
军医请沙佐王伸手,沙佐王伸出油污污的手,说道:“来吧!”/p
军医答应一声,为沙佐王诊脉。诊了半天,军医觉不出有什么病症。心里自叹:“唉,莫非是我学医太浅,功力不到吗?”军医心里嘀咕,但是不敢告诉沙佐王自己看不出病,所以继续摸着手腕不放,心里编着谎话。/p
沙佐王温柔地问道:“怎么样?军医”还没等军医回答,沙佐王又说,“你且上座,不要掉下榻去,用我的枕头垫一垫,你且上座~”/p
想到沙佐王如此平易近人,军医放开了胆子,没有什么顾忌了,于是说道:“禀王爷,什么病也看不出~”/p
听了这个,沙佐王一巴掌呼过来,把军医生生打到了房门口,军医满嘴是血,眼睛都红了。/p
沙佐王厉声喝道:“你是什么狗屁军医,连本王的病都看不出来,难道你要看着我死,这不是企图谋害我,岂不是刺客行径?!”/p
军医吓得快傻了,唯一不傻的是还有医理知识。军医跪倒地上,爬着走近沙佐王,说道:“王爷,诊脉确实没有看出什么病症,可是是病不在内,也不是大病,也许只是急症,在脾胃而已~”/p
听了这个,沙佐王变了笑脸,说道:“嘿嘿,你刚才怎么不说,来来,快坐~”/p
这下军医再也不敢坐,求道:“请王爷赐蹲,不要让我再坐了!”/p
沙佐王温柔地说道:“好吧,那就蹲着吧!”/p
军医蹲着为沙佐王号脉,过了一会儿,他说道:“王爷,您是吃得太多,撑的!”/p
听了这个,沙佐王一巴掌打过来,将军医给扇出了房去。站在门口的侍卫们吃了一惊,急忙拔刀,发现刀子都生锈拔不出来,看这个人来势这么猛,侍卫又拔不出刀,于是为了保命,他们纷纷跪倒,哀求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