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秋和申可为偷奸耍滑,蒙混了几天之后,终于被沙佐王发现了,然而沙佐王没有当场惩罚他们,这让他们两个更加担心。/p
后来的几天里,申可为和于一秋过得提心吊胆的,沙佐王的惩罚迟迟不来,他们感到不安。/p
终于,沙佐王突然减低了他们的伙食标准,这让他们好受一些。但是,他们深知道自己做的错事要比这样的惩罚更严重。/p
沙佐王越来越少去他们那里看,反正去看也是发现工程没有多少进度。偶尔一次,沙佐王去看他们。/p
他们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扒着铁丝网,叫道:“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惩罚,更重的一些!”/p
沙佐王只是轻微一笑,从他们那里离开。申可为和于一秋面面相觑,知道这样代表还要有更大的麻烦发生。/p
之后几天,铁丝网前面挖掘地道的兵工都歇了,申可为和于一秋看不到他们来,也不知道时间了,在铁丝网里呆着,真的成了一个牢狱。/p
他们试图钻出铁丝网,但是那里是兵营,不过是个更大的牢狱,或者回到那间小暗房,也是牢狱,他们无法逃离沙佐王的手掌心。/p
过了几天,看守也离开了,周围一片死寂。申可为他们看到地道深处,那里的军营也很冷清,好像是大军撤退之后的气氛。/p
他们等的更加严重的惩罚没有来,提心吊胆的日子更加折磨人的心。/p
最终,他们两个得了抑郁症,总是担心自己的后半生,会不会被沙佐王终身囚禁,在西域的某个山头,在一个暗黑的小牢房中。时常回忆过去,为自己做过的蠢事后悔。/p
在这段岁月里,申可为和于一秋推心置腹,两个人都以为不会走出这里了,或许成了终身的囚犯。/p
于一秋讲自己看过的经书历算介绍给申可为,申可为听后,大感前半生白过了。于一秋说道:“人生在世不悟道,如入宝山空手回。”/p
申可为深感如此,说道:“以前没有接触过道学黄老,现在才知道其文化博大精深,历久弥新!”/p
于一秋说道:“你从来没有接触过?”/p
“是啊,怎么了?”申可为说。/p
于一秋有些怀疑地问道:“真的吗?虽然没有听说,但是依我看,你的师父就是个道家高人,他懂的大道真理不比我少,求真境界也该比我高,难道他从未教过你?早晚功课的经文该教过吧?”/p
申可为摇摇头,说道:“什么早晚功课?没有~”/p
于一秋不敢相信耳朵,说道:“没有教你诵经法理,应该教你功夫更多吧,也许大师看重秩序,先教功夫~”/p
申可为摇摇头,说道:“没有,功夫也没有,只是打过我几拳,另外师叔教过我一段健身操,每天早上练习,据说功力不小~”/p
于一秋看过申可为的健身操动作,此事又看一遍,若不是出于礼貌,他肯定笑出了声。于一秋说:“这不过是普通的健身操,我也会几套,没有什么特殊~”/p
申可为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总之让我天天练,我就天天练着~”/p
于一秋说:“好,如果有工夫,我再教你一些~”/p
这段岁月里,受了于一秋的道学熏陶,申可为开始用另一种目光观察世界,也重新审视自己的过去,发现自己是个滚蛋,起码是一个见谁爱谁,爱谁上谁的流氓。/p
申可为想拜于一秋为师,于一秋婉言拒绝,说他已经有个师父,而且比自己高许多,他不敢腆颜无耻收下徒弟。/p
想起师父,申可为常常仰天高呼,说今生不能尽孝了。/p
于一秋想起老头子,心里还有些希望,那一日老头子忽然就走掉了,只剩一下一个人形的躯壳,这等绝技惊艳全场。于一秋相信,老头子能那样轻易走脱,一定就能轻易回来,并且救走众人。/p
申可为不那样以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p
也就是这个时候,申可为把实话告诉了于一秋。/p
申可为说:“有个事情,一直欺瞒大家很久,才让大家受了这个罪,今天不得不说了~”/p
于一秋盯着申可为,良久才说:“什么事情~”/p
申可为说:“我现在说,希望能够生前得到解脱,不要到了地府,别阎罗王给审出来,那时候被你们众人踹死~”/p
听了这些话,于一秋反倒轻松了,说道:“哈哈,像个孩子,先说说看~”/p
申可为说道:“其实,我们这次是为什么而来呢?皇髓脑,如果不是为了帮我夺回皇髓脑,就不会被沙佐王拿住。当初我记得,是你和不问长老坚决支持来这里抢回我的东西,我……”说到这里,因为内疚,申可为的话中断了。/p
于一秋扶住申可为,说道:“都是朋友,其实已经当成兄弟了,兄弟被人偷了东西,当然我们要帮着找回。更何况,那件东西的丢失,与我有脱不了的干系,我也经常内疚,不要这样了~”/p
听了这些,申可为底气更大一些了,说道:“好吧,我告诉你,其实皇髓脑一直在我身上。”说着,他掏出怀中一个小盒,小盒里拿出了那个宝贝。/p
于一秋看了一眼,心中的yù_wàng马上激起,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占有。还好,他是道家人士,知道自己正要堕入深渊,所以及时捂住了眼睛。/p
申可为随即收起了宝贝,说:“你们看到宝贝的时候都很怪,不问长老也是,看到之后,眼睛会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