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个妇女,但是丝毫不弱,可谓面露凶光,杀气冲天。朝着申可为走近,一步一步挪得越是缓慢,申可为越觉得害怕,仿佛一只攻击前的老虎,伏得越低,越值得畏惧。/p
看着她走近,申可为暗暗运气,虽然运气,但是想起外面那么多乌合之众,心有余悸。动与不动,两种选择,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着。/p
正努力说服自己,还没有狠下决心,打死也不动,还是愤然反抗,一个巴掌却已经飞来,正凿在他的脸上。/p
脸颊火辣辣地疼痛,他急捂住脸,然后委屈地看向中年妇女。/p
中年妇女扇了申可为一巴掌,然后马上退到了远处,那个距离是申可为卧在床上竭力伸手也够不到的。申可为没有瞪眼,或者任何生气的表现,于是她又挪向床边。/p
在挪动的过程中,妇女动得非常慢,眼睛死死盯着申可为,像猛兽盯住已经倒在地上的猎物。/p
她走近了申可为,挥起大手,又是一巴掌,比上一掌只狠不柔。申可为毫不反抗,她又提起一脚,直踢申可为的身体,把他踹得歪扭一下,侧倒在了床上。/p
终于,她解气了,挪了挪桌子上的碗,那里面还有昨天送来的绿色东西,一点都没有减少。/p
看着绿东西来气,她又忽然发疯,朝着申可为猛打,猛踹,申可为用胳膊挡脑袋,她就用力扇他的手肘。/p
殴打过程惨不忍睹,形容的话,只有千年之后,在某些学堂,小学生所受的体罚,能与此相比。/p
为了自己的远图,申可为没有反抗,任其凌辱。心想:她总有打过瘾的时候。/p
万万没有想到,她那么饥渴,她的瘾性竟然那么大,打了很久,终于她的手感到了痛感。饶过了申可为,她又看看桌子上的碗,把碗端了起来,每过两天,绿东西没有被吃,她就负责换一碗。/p
端着碗,妇女伏低身子,往床底下去看,然后抻出了下面的木桶,木桶拉出来,一目了然,空空的见了底儿。/p
气不打一处来,妇女猛地站直身子,把碗放下,朝着申可为又是一拳。/p
这个时候,申可为感觉难以容忍了,巧的是,妇女替代没完没了的殴打,只是狠狠地给了他两拳。这让申可为颇感欣慰。/p
妇女不管木桶,转身端碗要走,这时候门帘垂在立柜上,像瀑布,直滑到了地上。/p
申可为看到妇女愣神,没等她转回身,先把胳膊挡在了脑袋上。果然,妇女一个大巴掌过来,正打在申可为的胳膊上,错过了手肘的位置,为此,他心头窃喜。/p
一阵拳打脚踢不可避免,妇女施暴之后,心满意足,把门帘挂回去,然后端着碗出了门。/p
不一会儿,妇女端着一个新碗来了,脸色仍然铁青,但是又不过分凶狠,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若不是脸上的几个黑痣,几乎被认作两个人。/p
“娘娘吃着,不吃不行”/p
到了窗户不再有光亮的时候,门外回想起一阵跺脚的声音,短暂的嘈杂过后,外面就非常安静。以后的几个时辰内,黑汉子和妇女很少来屋里,这也是申可为平时睡觉的时刻。/p
这一天,到了这个时分,申可为没有睡觉,而是在黑汉子最后一次探视屋里时候,他装作很困的样子。/p
他早就猜测这个时刻是绿怪物们睡觉的时候,于是黑汉子离开之后,他强打起精神,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发困,为此,他背诵整篇的古文。/p
等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小心翼翼地下床,捂着自己红肿的脸,然后偷偷钻出门帘,看了看情况,就朝着霍兆轩的屋子走去。/p
在外面,他时刻警惕着,扭头四顾,不敢掉以轻心。/p
在走栏杆前的窄道时,他光顾着瞅后面有没有出现或者跟踪,忘了朝前看,突然撞到了一个硬东西,差点吓破胆子,急忙回头,幸好是立柱。/p
他不能不回头看,因为后面是过道口,那里黑乎乎一片,转过过道,那里完全看不见。/p
走着走着,突然脑袋又撞到了硬东西,回头查看,竟然是一个人,本能促使他张开嘴巴,这时,一只手飞来,正捂在他的嘴巴上。/p
都还没看清楚是谁,他心想,看这手法,一定是阿轩了。/p
果然是霍兆轩,她牢记住两人的约定,在门外安静之后,默数了四百下,约定是五百下,她心急,数了四百下就出来了。/p
“你的脸怎么了”霍兆轩不经意似地问,眼睛瞟着别处,和专注观察四周全然不同。/p
听到他的关心,申可为如沐春风,虽然她假装不经心,但是他明白这是掩饰。/p
“哦~,小事”申可为说,说完之后,霍兆轩并不看他,还是瞟着四周,不在意似的,他才又说,“唉,对了,端给你的绿东西,不吃怎么处理?”/p
没想到她竟然噗嗤笑了,但是马上扭过脸去,另外借住手的遮挡,把笑容掩饰过去了。/p
“你只要把碗里的东西倒掉,自然就会消失”霍兆轩说。/p
申可为想起了床下的虫子,恍然大悟。/p
霍兆轩继续说:“如果木桶里总是没有东西,那么绿东西就不会频繁地送来,越送越少,他们会以为你是别的物种,没有利用价值,当然,脸色难看,冷脸,那些是少不了的”。/p
简单说了几句,他们在栏杆内寻找安全的地方,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稍微不显眼的地方。/p
那是这个窄道旁边房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