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间不大,而这位登徒子显然也是深谙此道,居然一出现就堵在了门口。那女子只得一边后退,一边摇头道:“不可能,你休要胡言。”/p
可怜她此时已脱下外裳,只得无助地抱紧胳臂,胡乱躲闪着他越来越放肆的目光。/p
那男子却好似很受用她的羞怯,居然还点头道:“不想郭胜这个婆娘,此番还老实了一回。果然你还是枝未开的花骨朵儿,倒的确是鲜嫩欲滴。”/p
她一听这话不好,自然是更害怕了。只刚要放声大叫,那男子却淡淡道:“你此刻若喊的话,必然名声尽毁,前途无望。可你要是从了我,却可以保你安稳进宫,从此荣华富贵,唾手可得。”/p
那女子腿一软,便无力地跪伏在地上。只等了好一会方才冷笑道:“也不知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夸下如此海口?”/p
崔炎隐在柜中,自是将二人对话听得明明白白。/p
一时还不待那男子回答,他便突然推开柜门走出来朗声道:“这件事你若问他,倒还不如来问我。”/p
那二人闻声都是大吃一惊,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摸进来的。/p
尤其是那个男子看到蒙面的崔炎,居然也如那女子一般问道:“阁下是什么人,鬼鬼祟祟,何不以真面目示人?”/p
崔炎不说话,却朝那女子方向轻轻勾了勾手指头。/p
她顿时会意,只忙要跑向他时,却不防被那男子一把扯住狠狠地推搡在地。/p
崔炎的眉间瞬间划过一丝阴冷。/p
那人却丝毫不惧,似乎有着某种凭峙,所以才有恃无恐:“多管闲事,你是不想活了吗?”随即便猛的抓起一旁茶杯,向地上掼去。/p
女子一见不好,因唯恐会为破碎的瓷碴所伤,早已下意识地以衣袖遮住脸庞。/p
不成想等了许久,却竟然毫无无动静。/p
她好奇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那瓷杯居然还好好地放在桌上,而他的手却被捏在后来的那人掌中。而随着一阵难以卒闻的骨节咔咔声传来,那登徒子霎时间已是满头大汗。/p
崔炎见他剧痛之下,竟还仍未有求饶之举,便松了手道:“我知道你有暗卫,就在不远处。只因你们约定是以摔杯为号,我却还想与郎君多言几句,因此才贸然阻止,还望贵人见谅才是。”/p
那人便抬起头,恶狠狠道:“你坏了我的事,以为出了这屋子,就能活命吗?”/p
崔炎连忙摆手道:“尊驾误会了。要知道在下此举,可都是为您着想啊。否则一旦你我动起手来,定会惊动许多不想干的闲人来看热闹。到时你们人多势众,我又双拳难敌四手……未免成为阶下之囚,保不齐就会不慎说漏了嘴,到时候只怕消息一传到长安,通轨坊中的那位就会忍不住要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了。”/p
一言既毕,男子原本高高在上的面容竟瞬间面如死灰。他愤然以手指向崔炎,却不得不在对方的眼神中铩羽而归,只说了一个:“你……”字后便匆匆改口道:“你到底要怎么样。”/p
崔炎便走过去拉起那女子道:“这个简单。我带走她,你立刻离开。今日之事,我便只当从未见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