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枫镇又是一年赏枫节,今年的枫叶染得比那年都好。枫树夹道,秋风穿过整条火红的小路,一个身穿青色底翠色竹节支衣衫的中年男子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走在玄色衣服中年男子的身前,一路蹦蹦跳跳不说,手里还拿着一枝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花,不停的挑逗着身后的高大男子。/p
没错,这就是人到中年的夏树和肖非白。/p
虽说看着师傅在自己身边已经十几年了,按照师傅那个世界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呢?/p
“小黑,你一个人在后面偷笑什么呢?”夏树忽然停住身,转身举着手里的野花枝拂过肖非白的侧脸。/p
那花开得正好,小小的一朵,橙黄色的花朵。/p
肖非白脸色一黑,一把抓住那花枝,五指并拢稍用些力气,那橙黄色的小花险些被捏扁,差点没了形状。/p
忽生于心不忍,松了手却向那节白嫩的手腕抓了去。/p
这几年师傅被他养的不错,手指触碰的皮肤软嫩,一双嫩白的手掌上陈年那些被落云磨出来的茧子都淡去了不少。/p
嗯,还胖了不少。/p
还挺有成就感的,肖非白拉过夏树,单手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顺着手腕延伸到肘部,微微用力一捏。夏树的手麻了,弯曲起来,手指正好落在肖非白的唇边。/p
送上门来,其可不要?/p
肖非白嘴唇含着白嫩的皮肉,在牙齿间来回摩擦,不久就落下两颗整齐的牙印子。/p
“小黑!”夏树脸色绯红,似是恼怒般的向后一退,野花枝变做一把剑,尖上的花刺向肖非白的脖子。/p
肖非白二指将花夹住,嘴唇微扬戏谑道:“师傅,徒儿问你一个问题。”/p
夏树见他那表情就知道没啥好话,意欲抽回花枝,却被肖非白逮了个力道,橙黄小花瞬间散开,指尖还留着余香:“辣手摧花。”/p
“师傅,你觉得是家花香还算是野花香?”肖非白松开了光秃秃的枝干,饶有兴趣的看着夏树。/p
和肖非白互通心意十几年,上次又不知为何原因去了一趟21世纪,看了好多些玛丽苏的霸道总裁文,如今幸好没学得几分霸道,但是玛丽苏的苏倒是学了不少,现如今撩起他来堪比世界末日的灾难。/p
可夏树也不知是脑子一时糊涂还是被肖非白俊美的笑勾了魂儿去,眼睛出神的望着那支光秃秃的杆儿,心里想着的始终都是那朵橙黄色的小花。/p
顺其自然的说了句:“当然是野花香了?”/p
“哦?”肖非白语气冷了几分,黑着一张脸好像有点生气了,可夏树不明白,这怎么就惹他生气了。/p
“那师傅喜欢野花吗?”他步步逼近,肖非白这种脸色是最能唬人的,反正夏树是怵得慌的。/p
完蛋,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原来是埋了坑在这里等着我呢?/p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上次去21世纪闯下的祸根。上次他俩途径一个地方,这地方被强大的结界保护着,夏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就非要去闯。/p
他要做的事情肖非白那有不同意的,这不就帮着一起破了结界吗?/p
到这里这事都没算完的,等两个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刚好掉进了一个大型漫展的现场。这本来也算是化解了两人的尴尬,可夏树和肖非白两张非人的脸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p
现场做直播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两人的影片就这么刚好的出现了阿宋的手机屏幕上。于是阿宋打着飞的赶到了现场。/p
看到夏树后激动万分的心情全都化成了一个热烈的拥抱,当场就激起了醋精肖非白啊。要不是夏树死命护着,阿宋早就魂归故里了。/p
这一幕在肖非白眼里,不正好就是野花比家花香吗?/p
他从没把慕青放在眼里过,但阿宋不一样,阿宋是师傅喝醉酒后会念起的名字,是可以随意拥抱亲昵称呼的人。/p
瞧瞧师傅给他起的外号?小黑,他全身上下那里黑了!/p
见他翻了旧账,夏树只得小心翼翼的哄着:“阿宋······宋秋跟别人不一样,更何况你与他接触过,知道他是个再笔直不过的直男了,要不是看在我跟他好的穿一条裤子的份上,他早就不会拿我当兄弟了。”/p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解释肖非白气的牙都痒痒了。/p
可是他又拿这人怎么办呢?打不得、凶不得,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p
山上秋风肆意,吹动地上枫叶簌簌作响,跟着秋风似是在两人脚边打转。/p
忽然肖非白的眼神就瞅见了在这偌大的枫树林里长得最为粗壮茂盛的一棵,抓着夏树的手不容置疑的飞身上去了。/p
枫树丫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在半空中摇来晃去。这点高度对于一个高阶修为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可是和平的日子过惯了,他也习惯了去依赖肖非白。/p
被抱住的肖非白心中喜悦,喜色却不露于表面,趁着被师傅抱住的机会,利索的把碍事的衣服扒个精光。/p
“我草肖非白你个逆徒,老子不打野战~”/p
“师傅喜欢野花,我也愿意为师傅尝试尝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