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酒菜上来,见有鹿脯蒸鲜、雁舌珍馐,三热一凉四个大盘,再加一壶老酿黄酒,霎时菜香酒浓涌入鼻腔勾动馋涎。/p
他走了满天早就饿急,即刻双手齐动,甩开腮帮子就吃。方吃到憨处,忽见先前那个伙计领过来一个青年人。瘦挺挺饿黄黄的约莫十六七岁年纪,当头歪带了一顶破头巾,鬓间插了一朵石榴花。细一看这人生的:面白无须小眼瘦鼻,透带十足机灵;薄唇上翘单耳招风,自有几分猥琐。/p
两人走到近前,伙计躬身笑道:“客官,他叫张猛子,您管他叫猛子儿就行。也不是我吹嘘,他老娘以前就是牙行有名的婆子,白石镇狗尿猫叫的少有他不知道的事儿。你们自去做这桩买卖,小的就不乱掺和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