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一个没有关系!”/p
眼睛虽看不见,只听声音,叶言也觉对方定是一只“老狐狸”。/p
难道是东方汐的仇人找上门来?当即哭笑不得:这人脑子莫不是有问题?找她作甚?/p
“既然你说你同东方汐没有关系,那么——”老人语气一转,饶有兴致:“只要你答应替老夫做一件事,老夫就放了你。”/p
“你说!”/p
“杀了他!”/p
“杀东方汐?”叶言本能追问出声。/p
“不错!只要你替老夫杀了东方汐,老夫保你荣华富贵,一生都享用不尽!”/p
“呵呵——”这次是唤叶言冷笑出声。“阁下未免太看得起我了。”/p
且不说她哪有那样的身手,就算侥幸让她得逞,之后怕是也会被灭口的吧!再退一万步说,玄武那帮人会放过她?皇帝会饶恕她?/p
怎么看,这都是一条不归路。/p
“老夫既然找上你,你以为,老夫还会不清楚你的情况?就凭你能在玄武自由出入,刺杀一事,便难不倒你。除非——你根本就不想杀他!”/p
她承认,她确实不怎么喜欢东方汐这个人,但也还不至于就要动手杀人。/p
“既然阁下什么都清楚,又何必强人所难!”叶言回答得模棱两可。/p
“哈哈哈……你可想清楚了,不是他死,那你就得死。”/p
威胁意味十足,毋庸置疑:“老夫从不做亏本买卖,若你不能为我所用,就只有死路一条。”/p
叶言算是见识到了,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说理的地儿?/p
虽然她是可以暂且妥协,答应对方提出的条件。但她又实在不想去做别人的“扯线木偶”,更加不想留有把柄,任人摆布。/p
这条路一旦踏上,便只会万劫不复。/p
反正在别人眼里,她都是那“不识时务”之人,所以她也无惧再多一次。/p
微仰起头,似这样,便能辨清对方的真实意图。/p
“反正阁下也没打算让我活着不是?既然如此,还请阁下给个干脆!”/p
她在赌,赌这人不会杀她。/p
他的手眼都已通到玄武,要杀东方汐,还不是手到擒来,又何须大费周章带她至此?/p
“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夫就成全你!”/p
这是叶言耳听的最后一句话。对方话音未落,她便觉意识开始涣散:是毒药!/p
做梦!对,一定是做梦!/p
腹诽着,叶言再次合上眼:不对,做梦怎么可能梦到他?/p
“你怎么在这儿?”叶言瞪大了眼,惊讶出声。视线流转间,又是一愣:“不对,是我怎么在这儿?”/p
记忆里,她可是被人绑架撕票了的。/p
“你还好意思说,真是不叫人省心,一不看着,就出岔子。”语气里听不出半分责备,倒像是宠溺居多。/p
醒神过来,叶言意识到更严重的问题,几乎是语不成调:“我们怎么睡在一起?”/p
边说着,顺势一扯,将被子拉到了脖颈。差点儿没将整颗脑袋埋进去。/p
当然,她更想过问的是,昨晚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吧!/p
摸索间,自己竟只着单薄的里衣,当即沉下脸来,质问出声:“东方汐,你乘人之危?”/p
东方汐斜倪了对方一眼,鼻哼出声:“昨晚也不知到底是谁装疯卖傻?非要上本指挥使的床,撵都撵不走。”/p
“我装疯卖傻?我……”一时语塞,叶言紧咬牙关,拼命回想着,就想要将那些个散落的记忆都拾掇起来。/p
可任她绞尽脑汁,画面依旧定格在绑匪最后那句话上。/p
至于她怎么得救?又是怎么会睡到东方汐的床上?那是半点记忆也无。/p
“放心好啦!我东方汐不是那吃了不认账之人。你现在既已是我的女人,我自是会好好待你的。”/p
愣神间,东方汐已然欺近,勾起下巴,与她对视,意味深长。/p
嘴角是一阵抽搐:这不是真的,肯定是在做梦。/p
“嘶——”会痛,不是做梦!/p
叶言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那老头子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陷害她?/p
脑中灵光一闪,可怕的念头一涌而出:莫不是被人控制?/p
叶言扭曲的嘴脸,惹得他是忍俊不禁,愈发得寸进尺:“你是在回味昨晚的乐事吗?也是,如此‘热情’的你,还真是见所未见。哪怕是现在,也叫人欲罢不能……”/p
热情?/p
她说过,她最讨厌的就是“任人摆布”。尤其还是这样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p
“东方汐,我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想再去计较,也请你不要再一次提起,只会……呜呜——”/p
对方压上来的身体,她根本就没力气去推开。一想到是药效作祟,叶言就愈发的置气难消。/p
“你既然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那我们再重来一次,不就好了。”/p
东方汐云淡风轻出声,又一次动情tiǎn_shǔn起她的唇瓣。手亦摩挲上单薄的里衣,意欲不轨。/p
脑子“嗡——”的一声炸开来,甚至都不能思考。/p
视线瞄到窗外退去的人影,东方汐这才停止了所有动作,埋首对方脖颈间,小声道:“你累了,再多睡会儿吧!”/p
话毕,躺倒一旁,手顺势一收,就将人搂入怀中。/p
只隔着单薄的里衣,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有些炙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