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上几盏灯之后,虽不比得白天亮堂,却也将这片地儿照得清清楚楚。/p
“大人,您看现在可以了吗?不行老奴再叫人添灯!”/p
“可以了!”叶言微蹙起眉头,一会儿用手探探这儿,摸摸那儿,一会儿又伸手在自己鼻间嗅不停。直看得在场之人,一阵紧张,就连大气也不敢出。/p
半响,才终于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管家,我们可以看看这间房吗?”/p
“可以!可以!大人请!”虽心有疑惑,但管家还是老老实实将旁边的房门打开。/p
“这间房的布置,同雷少将军的房间倒是有些相似!”/p
“不瞒大人,东边这几间房的布置,其实都是一模一样。少将军不喜‘花样儿’,特地命人做成一样的。”/p
强迫症?/p
叶言不觉抿嘴,一步步靠近大床。“这里有人住吗?”/p
“少将军偶尔带‘朋友’回来,会在这里小住。”管家尴尬扯了扯嘴角,压低声音:“这次少将军还没有带过朋友回府。”/p
“是吗?”叶言漫不经心应着,手指不动声色划过床上那一抹褶皱。“最近府上有新进出的仆人吗?”/p
“有!少将军回城,府上人手不够,新招了五个仆人。不过有一个仆人,在少将军出事前,就已经不干了。”/p
“可知他为何不干了?”/p
“这——”管家脸上局促顿显,吱吱呜呜开来:“少将军就那点儿‘小嗜好’,府上的人都知道。所以府上的仆人,进进出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p
“新招的五个人,都什么背景?”东方汐也多少洞察到一些,冷声询问。/p
“大人请稍后,老奴这就去取他们当时签下的卖身契来给您过目。”/p
望了眼匆忙忙离开之人,叶言微一挑眉,看向对方:“能查出来吗?”/p
“只要他真的出现过,就没有玄武查不到的。”东方汐微敛的眉毛舒展开来,一脸惬意:“现在你可以好好说说了吧!”/p
就她刚才的举动,莫不说明,她已经发现了些线索。/p
叶言眉眼一柔,若无其事落座一旁,缓缓道来:“其实他们早就见到过凶手,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p
“怎么讲?”/p
“方才外面的盆栽,盆底下有两道印记。一道很深,有些时日,另一道却是新鲜的。显然盆栽最近才被人移动过。”/p
“你的意思是……”东方汐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半响,得出结论:“有人偷天换日,瞒天过海!”/p
不错,根本没有所谓的“密室”。凶手不过是又一次借用便利“地势”,完成了他的杀人计划。/p
当天仆人惊惶发现的“尸体”,根本就不是雷仁,而是凶手。/p
照管家的说法,雷仁跟班马六,半夜起床如厕,发现雷仁房间里灯还亮着,这才过去看看。谁知敲门半天也没人应声。/p
原本打算原地返回,屋中灯却“噗呲”熄灭。马六扬声又唤了一次,见依旧没有反应,这才动手去推门。/p
发现门被上锁,才觉事有蹊跷。/p
他做雷仁跟班有些年头,知道雷仁有个习惯:门从不上锁。/p
门被蛮力撞开之后,借着微弱的光,他只见到匍匐在床上,一丝不挂之人,一动不动。不由心下大骇,跑出去叫人……/p
如此一来,倒也能解释得通,为何雷仁房间的门栓完好无损,而这间房的门栓,却是有明显的划痕。/p
不仅如此,门口正对的栏杆下,掉落在地的少许桂花,围成一圈儿,恰似盆栽大小。/p
显然,那唯有的一盆四季桂,曾经就短暂停留在那里。/p
凶手能想到利用这现成的一切形之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p
他们终是低估了凶手。/p
既然都能想出如此缜密的行凶手法,凶手又岂会傻乎乎地留下线索叫他们去查?/p
管家拿来的无疑废纸一堆,各各身家清白得如雪。就连之前走掉之人,也没能查出什么可疑。/p
莫说是东方汐了,就连向来以“旁观者”处之的叶言,都有些沉不住气了。/p
不说其它,就雷仁这件案子,凶手怎么看都应该是潜伏在雷家有段时日,清楚雷仁生活习惯的。可查来查去,却愣是查不出半分可疑。/p
可恼的是,雷仁大多时间都在关外,这次更是在外足足呆了三年,才回家来。而这次回家也不过才短短几日。/p
这凶手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一些?/p
“你收拾包袱去哪儿?”/p
一进门就见着收拾东西的叶言,东方汐当即沉下脸来。/p
叶言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继续手里的动作:“淇河镇!”/p
“你也要去?也好!我也正有此打算。”双手不觉环抱于胸前,云淡风轻:“不过就去短短几日,用得着收这么多……”/p
话到一半,眉眼再次失了温度。/p
“你不会是不打算回来了吧!”/p
叶言微一愣神,回答得模棱两可:“这次如果顺利,应该就能找到凶手。”/p
虽然她现在是连凶手的半根毫毛都没见着,但直觉告诉她,谜底就快要揭晓。/p
原本两人轻装上阵,是要尽快赶到淇河镇,与白无尘,娃娃脸汇合。没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p
逸王携着月咏,声势浩大地加进队伍。外加上苏梓默同路悠然,生生成了“游山玩水”。/p
路悠然同银子在外面驾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