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手一翻,把小手握在自己手心,感受着柔腻滑软,心里一片旌荡。/p
“你也不知道宋衣怎么回事吗?你不是一直都在吗?”木欣欣问。/p
“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我和宋衣回来直接就进了实验室,我守着你他们出去,可是是没多大一会又进来了,后来宋衣抽了血出去,这就是全部。”林栖担忧地看着胡老,声音也变低,“开始我和宋衣一起进来时,都穿了防护服,但是刚刚她进来抽血时,却没有穿。”/p
木欣欣蹙眉,正是这一点,她最不解。/p
今天治疗胡百儒开始穿防护服,之前从来没有过。/p
她还没来得及问,她不知道是自己的病有什么变化了,还是传染了。/p
如果是病情有变化,她有心理准备,但如果病情传染,那岂不是会给医护和亲人带来很多困扰?/p
木欣欣咬住下唇,内心的波澜起伏不定。/p
林栖手里用力,木欣欣抬头看他。/p
林栖看着她,深邃的眼神透着坚定:“欣欣,不要胡思乱想,你有我。不论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p
木欣欣透过护目镜,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对自己爱的厚重深沉。/p
即便她答应了,要两个人尝试交心。她也不能看着他就此沉沦。/p
她还没有和他讨论孩子的问题。而眼下她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究竟是什么样子。/p
木欣欣稳稳心神,硬逼自己从沉迷里抽出理智,淡淡说:“林栖,这些以后再说,眼下先看看宋衣怎么了。”/p
林栖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放心,可能是连夜赶飞机过来倒时差,身体有些不舒服了,她一向是铁打的,身体素质比男人都强着,不会有事的。”/p
“过去看看,是不是出结果了?”木欣欣催他。/p
林栖无奈,站起身来走到胡百儒身边。/p
化验单刚刚打印出来,胡百儒拿在手中感觉温热。/p
林栖很清晰的感觉到胡百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样子宋衣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他心里也安定不少。/p
“胡老,宋衣有没有事?”林栖问。/p
胡百儒露出一如既往地笑:“没事,所有指标一切正常。”/p
说着他吹吹胡子,摆摆手:“好了,你好好看着欣欣,打完就出来,她身体没问题。”/p
林栖和木欣欣看着胡百儒出去,两人不约而同地耸耸肩,沉默不言。/p
“林栖,我有话要和你说。”木欣欣看着还有大半瓶子的液,想了想,这段时间正好可以和林栖聊聊她的顾虑。/p
“欣欣,出去再说,你确定要我全身防护跟我说吗?出去再说吧,你的心里话我想当面听,想脸贴着脸听你说。”林栖轻柔细索地抚摸着她的手。/p
木欣欣不禁笑了,她怎么就忘了他还穿着防护服。/p
宋衣看着化验单,小心翼翼问:“师父,看吧,一切正常。会不会是您的判断过于敏感?”/p
胡百儒从出来就皱着眉头,没展开过:“应该不会,除非是我的方案出了问题。上次抢救她那次,鲜血喷涌,幸好做手术的几个人都防护的严密,没有被鲜血沾染上。后来我看这血的颜色有些不对劲,用小白鼠做了实验,结果让人很不愉快,小白鼠也被传染了。”/p
“被传染了?”宋衣回忆起他给木欣欣做的那台手术,说:“我给她做手术的时候也遇到了鲜血喷涌,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给的压力位太深了导致的,后来给了棉片按压,马上就制止住了。我当时专注于做手术,没有往其他的方面想。如果真的传染,为什么我没有被传染上?当时我双手都沾满了血。”/p
“她血喷涌时,你有过被沾染上吗?”胡百儒问。/p
“没有。”宋衣回答的很干脆,“我身手一向很好。”/p
“也许问题就出在这里,因为你没有直接接触,所以没被传染。现在只能判定她的血液没有太强的传染力。但是,随时随地的血液喷涌慢慢会要了她的命。”胡百儒忧心忡忡。/p
“所以,师父,您进实验室把自己防护的那样严密,就是为了防备他有可能的鲜血喷涌?”宋衣问。/p
胡百儒点头:“是的,虽然可能性几级,但有备无患,一旦被沾染后患无穷,我年纪大了,没有你这样的身手。”/p
宋衣靠近他,放低声音:“师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林栖知道了您穿防护服的意图,他会什么感想?”/p
“哼,管他的感想?用你师父的命?”胡百儒吹吹胡子。/p
宋衣挠头,自己这师父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敏感。有的时候,他们这些做学生的都哭笑不得。/p
可偏偏作为医者,谨慎又是必备的职业操守。/p
谨慎无对错,宋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p
“师父,继续做实验?”宋衣说着自己的想法。/p
胡百儒思索着:“实验要做,分子解析也要做。”/p
“师父?”宋衣问。/p
“明天取样本,你要小心,送检。此外,在确切结果出来之前,不要让那小子知道。”胡百儒吩咐。/p
“师父…”宋衣有些迟疑。/p
“用实验标本号码,不要写名字。”胡百儒知道她在顾虑什么。/p
宋衣看着胡百儒,想了想,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师父,我觉得我们应该告诉木欣欣,她是病人,她有知情权。如果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