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为师?”顾子期有点愣住,怔怔的看着他。/p
牧风皱眉,以为对方嫌自己年纪比他小,觉得拜师丢脸,不悦地说道:“怎么,你不愿意?要让自己变强大,修行是最快的途径,也只有我肯教你,拜我为师理所当然。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p
“愿意愿意,我怎会不愿意!”/p
顾子期反应过来后,连忙跪向他,行起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p
除了极少数人,一般男的根本没机会踏上修仙之路。顾子期读过一些书,有的野史中记载着不少修仙秘史,他早神往已久。/p
嫁入柳府之前,他家境不太好,根本没钱请私教教他修仙。而正经的修仙学院,也大多不收男弟子。/p
后来他看柳家主对自己极疼爱,也试着央求她教自己修练,但每谈到此事,她便开始甩脸色,对自己态度冷淡。/p
今日经牧风一番开导,他才明白,原来妻子是怕自己踏上修仙一途,变得强大之后,不需要再依赖她。才不肯教他。/p
难得有人肯收他为徒,自然一百个愿意。/p
牧风却阻止道:“你且别急着行礼,丑话我说在前头了,一旦拜师,师命大如父母之命,不可有任何违背。我没什么门规,只这一条,你要是不能遵守,还是免了吧。”/p
如此千载难得的机会,顾子期哪里愿意放弃,立誓道:“师尊放心,弟子虽愚昧,也读过几本书,明白师命不可违。将来若是背叛了师门,情愿灰飞湮灭,永不超生!”/p
“好,你记住今日之言。起来吧。”/p
凌轻柔见他收顾子期为徒,将他拉到一旁,有点顾虑地说道:“你帮他固然是好心之举,但他怎么说也是柳家之主的夫婿,末经柳家主允许,你私自收其为徒,恐怕麻烦不小。”/p
牧风冷哼,不屑的说道:“男人做事,女人管这么多干嘛?如今顾子期是我弟子,柳家那个女人再想作践他,还得问过我呢,难道我牧风会怕她不成?”/p
凌轻柔没有生气,反而觉得他这样很有担当,而且她本身也同情顾子期,便不再多说。/p
牧风对顾子期说道:“你先跟我回去吧。”/p
顾子期露出犹豫为难之色,看了几眼柳府,喏喏道:“娘子她命我跪在此反省,没有她的命令,不得起身离开。如果我跟师父回去了,她一定会很生气...”/p
“她是把你当丈夫,还是奴隶?刚才你拜师时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我对你说的话,也忘了?”牧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p
顾子期想起牧风说的话,一扫犹豫之色,“师尊教训得对!一切但凭您作主。”/p
他们离开不久后,天就下起瓢泼大雨,雷电轰鸣不绝于耳。/p
柳府的一个闺房内,有名模样约二三十的年轻妇人,慵懒地卧在榻上,微闭双眸。榻边有丫环跪在地上,轻轻地给她捏着腿。/p
此人正是柳府当家,也是顾子期的妻子。/p
她自在休憩,就听见外面打雷下着大雨,睁开眼睛,有点担忧的自语道:“他还跪在府外反省,不知起身没?要是还跪在那儿,岂不是要被淋湿?”/p
然后,她又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他的性子太烈,我平时宠得过,越发骄纵了他。也该让他吃点苦头,好磨磨性子。”/p
她对丫环吩咐道:“你让阿来去大门外看看相公,问他反省好了没。如果说反省好了,就接进来。否则就让他在那儿淋着。”/p
想了下,她又说道:“准备一碗姜汤。”/p
柳惜惜内心还是很爱她丈夫的,担心他淋了雨后会感染风寒,提前让人备好姜汤给他驱寒。/p
她和顾子期打小就认识,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不可能没感情。/p
只不过她身为女人,更是柳家现任当家地,有其尊严。她可以立志为他守身如一,但他却不能强行要求她只能娶他一个。/p
这是女人的尊严,更是柳家之主的威仪。/p
另外,她还需要考虑香火继承的问题。成亲好几年了,她却连生儿子,一心求女。加上她母亲给了压力,纳妾势在必行。/p
如果她不喜欢顾子期,凭他那样闹,早就休了。/p
不一会儿,叫阿来的丫环就急匆匆跑进来,叫嚷道:“家主,大事不好啦!”/p
柳惜惜腾地坐了起来,担心问道:“是不是相公他着凉,感染风寒?快去请大夫来!”/p
“不、不是,”丫环喘着气说道:“我刚才按吩咐去府门看情况,顾相公他根本不在那儿。我听人说他被凌家的小姐,给带走了。”/p
“什么,竟有这种事!”/p
柳惜惜气得全身发抖,她第一直觉就是凌家小姐,瞧上她相公,强行带回去供自己玩乐。/p
“你刚才说,是哪个凌家小姐?”/p
“就是咱们城里最有名的那个凌家啊,我问了人,带走相公的是凌轻柔小姐。据说,顾相公是自愿跟着走的,临走前,还拜了凌小姐身边一个小相公为师,那人说要教顾相公修仙,顾相公就跟他们走了。”/p
柳惜惜听完后,渐渐冷静下来,如果是其他的凌小姐,她可能会担心。但若是凌轻柔就没啥可担忧地了。/p
整个天印城的人都知道凌家嫡千金,个性软弱,洁身自好,品行极好,不可能做出强抢良家夫男的事。/p
倒是她听闻顾子期拜师想修仙,十分生气,骂道:“真是个不安份的贱人,一心想飞上天。他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