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曾一骞还没回来,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何处连忙爬起来,就听见玄关有动静。何处趴在雕花的楼梯扶手上探头看了看,原来正是曾一骞回来了。
何处想,这么晚了,曾一骞应该吃晚饭了吧。该不会让又她做宵夜吧,这个时候还是趁早溜比较好。
何处下楼走至玄关处,刚要开口说她要下班了。曾一骞就顺手递给了她样东西。何处反射性的接住了,接完一看,脸都绿了,丫竟然递给她件西装!
何处气得恨不得冲过去往他背后踹一脚,就在她对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时候,曾一骞回头,轻声一字一句,“吃过——晚饭了——吗?”
这厮喝了酒怎么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何处黑着说道,“你这别墅里没泡面。”
话说完,仰头挑恤式的看了他一眼,却看见橘黄的暖灯下,曾一骞的脸色白的吓人。他一手捂着胃,一手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往客厅走。
何处吓了一跳,曾一骞这难道是生病了的说?
他这种虚弱的样子她还真没见过,忙上去扶着他,帮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曾一骞的头上都是密密的冷汗,他艰难地吐字:“你帮我拿一下——胃药——在床头柜抽屉里。”
何处急忙跑进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两瓶药,按照上面的说明倒了几粒,又跑到厨房接了一杯水,看曾一骞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样子,直接把药塞进他嘴里,灌了他几口水。
曾一骞被她呛了个正着,咳了一阵,无力地看着何处。
何处说道,“去医院吧,我那次胃疼,你送我去的那家医院治疗效果很好的。”
曾一骞气若游丝地摇了摇头。
何处见他似乎真的很痛苦,说道,“我不会照顾病人的。以前我爸去外地开会的时候,我爷爷感冒了,差点被我照顾成肺炎。我对照顾病人有心理阴影的。你要是想活命,可别指着我能帮你。赶紧去医院吧,我现在打120。”
曾一骞挥了挥手,说道:“不用,吃完药,一会儿就好。之前也这样。”
何处傻了,“你这么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毛病?”
曾一骞虚脱地说道:“回国后的那几年养出来的,没骗你。”
曾一骞确实没撒谎,他的胃是喝酒喝伤的,平时小酌几杯倒还好。只是到了年关,几乎每天都有酒宴,几乎是不醉不罢休。何处没办法,只好把季曾一骞拖到床上。看他脸色那么白,替他盖上了厚厚的羽绒被,然后湿了一块毛巾放他头顶上。
曾一骞无辜地看着何处,有气无力地说道:“小丫头,我没有发烧。湿毛巾就不用了。”
“哦,对。”何处连忙把毛巾放在一边,继续看曾一骞痛苦地皱着眉,蜷缩在床上。
何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曾一骞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又不好一走了之。想了想,掏出手机开始查询治胃痛的快速方法。
何处把手机放在床上,掀开被子,按照说明松开曾一骞的皮带,让他腹部舒服一些。曾一骞看着她,声音发虚地说道:“小丫头终于有雅性了?可惜我现在有心无力。”网上说治疗病痛时,需要保证患者愉悦的心情,于是何处也不理曾一骞的胡言乱语,看手机上的经脉图照穴位。
中医真是神奇的东西,明明是胃痛,居然要人按摩小腿肚。何处嫌他裤子碍事,索性将它脱掉了。大冬天,曾一骞竟然只穿了一条裤子,何处“啧啧”两声,表示佩服。
曾一骞微微抬头,看了看何处,说道:“你玩真的啊?”
何处说道:“可不玩真的。”
她照着图,找到小腿肚内侧三分之一肌肉处,以拇指和四指相对的手势,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按起来。网上说要按到有酸痛感才好。她问曾一骞,“有感觉吗?”
曾一骞点头。
“那就好,什么感觉?”
曾一骞愣愣地看着她,“这需要描述么?”
“描述一下,有助我下一步动作啊。”何处说得理所当然。
曾一骞想了想,慢慢地说道:“……丫头你跨坐在一个只穿内裤的男人身上,你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有什么感觉?”
何处被他这么一描述,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有感觉”是什么意思,急急地翻下来。这曾一骞都病成这样,还改不了色性。
何处清了清嗓子说,“刚才那样比较好用劲。网上说要用很大的力气让你的小腿有酸痛感才好。”
说完,何处照着他小腿肚按下去起来,总共需要20来下。两条腿都按摩完,何处身上也出汗了。
网上第二步的做法,揉腹,即双手搓热,用左、右手按顺时针和逆时针两种方向各按摩30次。在实施之前,何处对曾一骞说道:“那个……我再掀一下你的上衣……你不准再胡说八道了……”
其实他围浴巾和没什么也没穿的样子,她都见过。
何处把双手搓热后,跪在他身边,撩起他的衬衫,专心揉起他的肚子来。何处对自己的手法一点信心都没有,尤其是看到曾一骞更加痛苦的表情后,何处用劲更没准头了。
她一边揉一边问:“曾一骞,你要是被我弄得不舒服了,你就说啊,可别跟我爷爷似的,忍了半天,还是去医院急诊室吃苦头。”
曾一骞忽然一把拉过她,何处本来跪得脚麻,被他稍微一带,身子就往前扑了过去栽在曾一骞的枕头边上。
曾一骞揽过她,手抱着何处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