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晋忻言在邓霜面前步步退让,仿佛没了邓霜就会失去性命一般,邓傲着实不能理解他的这份心意,反而开始更加警惕。/p
真心能值几多钱?/p
再多的真心也不足以让晋忻言如此低声下气。/p
然而他却能将自己的态度放得如此之低,可想而知他暗中的谋划有多大!/p
反正邓傲已经写信送回京都,着重阐述了晋忻言的异常之处,端看皇上对他的信任有几分,再看晋忻言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吧!/p
晋忻言露出一抹苦笑:“别的姑娘再好,也不是欺霜!”/p
完完全全的一副陷入情网的模样,只可惜配上他旧日的所作所为,一点取信他人的力度都没有呢!/p
幸好随行的侍卫身上都备着一些伤药,阿蘅才开门同他们说清要求,就被人塞了两三瓶金疮药。/p
说是从京都离开之前,温三老爷特地让神医准备的上好伤药,止血效果好,见效快,还不容易留疤,是居家旅行的必备良药。/p
阿蘅转身回到包厢,对着还沉浸在魂飞天外的状态之中的谢淮安,将从侍卫那里拿来的药瓶一一摆放在了桌面上。/p
药瓶与药瓶的模样也是有些些微差别的。/p
有洁白如玉,一点花哨图案都没有的白色药瓶,也有五颜六色,看上去就很不正经的花哨药瓶,阿蘅最后挑了一个中间的药瓶,白色的瓶身上用朱红色的笔迹绘着几朵梅花,看上去就比别的药瓶要好看的多。/p
药粉撒到伤口之上的那一瞬间,谢淮安下意识的往后一退,直接摔到在了地上。/p
“怎么,怎么……”会这么痛!/p
阿蘅见他这般大的动作,不由得低头看向手中的药瓶。/p
方才那侍卫说过给她的伤药有两种,两种都是神医亲自准备的,只是一个是为了他们那些侍卫准备的,另外一种则是为了阿蘅准备的。/p
给侍卫们用的伤药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的附加效果,见效快的同时也还有一些缺点,倘若不是到了万分火急的时候,侍卫们宁愿去用普通的金疮药,也不愿意动用神医给的伤药。/p
特制伤药的缺点好像是会将疼痛之感放大十余倍吧!/p
也怪不得谢淮安会有如此大的反应。/p
“你们这是怎么了?”邓霜越过门口的侍卫,一进门就瞧见跌坐在地上的谢淮安,还有正朝谢淮安伸着手的阿蘅。/p
谢淮安闻言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上了药的手已经不再流血,但房间中隐隐约约还带着些许的血腥味。/p
他看着桌面上的一片狼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方才不小心弄坏了茶杯,还伤到了自己,倒是让阿蘅吓了一跳。”/p
关于阿蘅能预见未来的事情,谢淮安从来没有与旁人说过,就连做梦的时候,都会刻意的不提起,更何况是眼下这种时候呢!/p
阿蘅则是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伤药,又将桌上的另外两个药瓶往谢淮安身边推了推:“方才的伤药也是好药,敷上去之后,立刻就不流血了,就是会比旁的伤药更让人疼。这两瓶伤药的效果也是一样,而且敷上去之后应该不怎么疼的,要不你换瓶伤药看看?”/p
伤药落到谢淮安手中后,他下意识的挣脱开了,手上的伤药也被撒掉了不少,还有伤口没有用到药呢!/p
谢淮安被阿蘅提醒,一下子就想起了药散碰到伤口带来的疼痛,那可比他被瓷片划伤时疼的多了。/p
他看向阿蘅手中的药瓶,眼神中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惊色。/p
“只是小伤口而已,不用药也是可以的……”/p
他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绝阿蘅的提议,实在是不想再经历类似的疼痛了。/p
然而阿蘅看着他手中还没有止住血的伤口,想着侍卫们自己都没能分清药粉的区别,这会儿也说不好剩下的两瓶伤药是否就是给她准备的。谢淮安不想要冒险也是很正常的。/p
于是她瞄上了桌上沾染了血迹的瓷片。/p
或者她可以给自己划上一道小小的伤口,自己来试验一下桌上的两瓶伤药。/p
谢淮安一偏头,恰好将阿蘅面上的蠢蠢欲动全都收入了眼底,他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也顾不得其他,随手从桌上的两个药瓶中取了其中一个。/p
花里胡哨的药瓶看上去不像是用来装伤药的,更像是用来装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散,不过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他将药瓶打开后,自己给自己上了一点药,本是做好了会巨疼的准备,谁知道他的准备一点也没派上用场。/p
清凉凉的感觉,同刚才的火烧火燎完全就是天壤之别。/p
他将手中的药瓶重新递给了阿蘅,咳嗽了两声,道:“这个伤药确实不错,阿蘅你就留着这个吧!刚才那个效果也挺好的,但不怎么适合你们姑娘用!”/p
就连他这样的男子汉,用了那种伤药,也险些哭出声来,更何况是阿蘅这样不擅长忍痛的小姑娘呢!/p
阿蘅认真的点点头。/p
忽然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转头看向邓霜:“邓姨方才是听到我们这边动静,才特地过来看我们的吗?”/p
不等邓霜回答,她就接着往下说:“那这会儿隔壁的包厢中,不就只剩下了邓叔叔,反正我们都是亲戚,要不干脆让邓叔叔也过来一起用膳吧!大家都在一起,人多才会更热闹的……”/p
“我觉得还是不要让邓叔叔过来了。”谢淮安跟着阿蘅的称呼走,直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