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会相信,世界上有一种神奇的占卜魔法,能够给人带来好运。
靠着运气获得的钱财和快乐,都是合理合法的正当收入。但后来劳伦斯先生将行业做大做强的时候,就动了许多毒贩的蛋糕,以此为导火索的黑帮火并,械斗比武层出不穷。
以教祖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捷径,本质上和乘客喝万灵药一样,是将所有痛苦,所有不幸,都排除在人生之外的绝对近路。
既然人类本身的活动,就是为了追求大脑神经信号赐给自己的奖励。
欢愉和性,富有或幸福,欣慰和满足。这些信号都可以通过不同的神经递质来产生,维克托老师会说,人是大脑的奴隶也是这个原因。
无论穷人或富人,人们总会去追求虚无,通过强烈的自毁欲触碰这些毒药。
这是一张直达终点站的车票,不光是精神,极有可能和生命一起送走。
早年间,星界帮的稀人出没于野外,在收集光苔菌孤野生毒药这方面,由于特殊的灾兽混血体质,比小兄弟会的人要更厉害,是四十八区的大户。后来新式化工品层出不穷,教祖依靠出色的毒师完成弯道超车,即将淘汰这些传统的手工艺人。
搭上城际特快,白龙县城越来越远,越过八十多公里的路途,来到清水湾的站台时,几人就看见远处的悬崖峭壁有两道纵深约四百多米的巨大瀑布。
清水湾的名字由此而来,这里风景靓丽,有丰富且干净的地下水资源。非常适合人类居住。
浦西带着杜兰和弗拉薇亚离开,雪明则是对着银贝利管事的名片看了又看。
这座城市位于地下七千五百米左右,不像九界、巨山和天穹,它没有出口,也算不上大车站,所有的卫星乡镇和聚居地,都围绕着清水湾码头建造,可以说正因为有这条地下河,才有了这座城。
雪明手边没有电话,只得去找个公用电话亭。
流星下车就看见好多小商贩兜售食品,忍不住好奇心,往外走了几步。
她立刻就被雪明抓住,扛在肩上。
“别乱跑。”
小星星见没了外人,也不去喊假名了:“大姐大!我就看一眼!”
“这地方很危险。”雪明穿过琳琅满目的糖果摊位,嗅见空气中各色食品的刺鼻味道,时刻保持着警惕心:“浦西敢把我们俩丢下,也不怕我们乱跑——说明她很自信,在这地界她有办法找到任何人。这里处处都是她的眼线。”
小星星:“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雪明扫了一眼两人身上的囚服,周围的旅客和店主却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看来清水湾这地方真的算是民风淳朴,从监狱里逃出来的人才也是数不胜数。
“先去换身衣服。”
出了车站,在食宿一条街旁侧的服装店里,两人随便找了身御寒的羽绒服套上,依然没有脱掉囚衣。在更衣室里,小星星就一个劲的问着。
“大姐大,你说那个浦西啊,那娘们是什么意思呀?为什么就把咱们丢下了,她就不怕咱们跑路嘛?”
隔壁传出雪明的应答。
“应该是教祖的意思,想接着试探我们。”
“试什么呀?”
“试试咱们有没有脑子,是不是只会打架。”
“哦那咱们应该有脑子吗?”
“按照浦西的说法”
说到此处,雪明已经换好了衣服,推开小星星的更衣室大门。
“我们得帮小兄弟会杀死两百个授血单位,或者是灾兽混血,才能进入他们的核心圈层。不然就得从另一个角度,从销售方面下手了”
推开门的那一刻,雪明觉着挺尴尬的——
——因为小星星先是给自己换了一身粉红色的碎花裙,又扮作娇柔做作的样子,像是被偷看洗澡的杰瑞,大声尖叫。
雪明抬起手就是一巴掌,高高举起,轻轻拍在流星脸上。
“你认真的?我真想查查你的精神状态,说实话这不是第一回了。”
小星星推开明哥戴着手套的肉掌,满脸不好意思,“我就想试试就”
乐子找完了,得干正事。
雪明给这丫头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长衣长裤,带着姐妹付完账,与老板问起最近公用电话亭的位置,紧接着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这一路上,小星星还接着上个话题问。
“大姐大,要是你不想用武力办事,教祖又要你,那怎么办?”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想用武力办事了?”雪明深感意外:“你难道没感觉到我现在杀意骤起?”
嘈杂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有不少小工报童抱着方方正正的木盒,在兜售商品。
雪明揽着小星星的肩,形容着她眼中的清水湾。
“从火车站出来,我没见到任何一个四十岁往上的中年人,仿佛这里生机勃勃,一切都充满了青春活力。”
“女人脸上的妆厚得能防弹,摊贩卖的软糖都有麻古叶子的味道,年事已高生命力顽强的老人家恐怕都是瘫痪在家,被掏空了身体——罪犯穿着囚服可以在大街上走来走去。”
“活不过四十岁的弱者,恐怕早就已经死在某个花坛边上,让车收走变成火力发电厂的燃料了。”
“阿星,我现在很想你。”
小星星浑身一紧:“好肉麻哦!”
雪明摇了摇头:“我想念你的男号,要是你能变回来该多好?至少咱俩背靠背的时候还有两百七十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