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愿意。
景灿眯了眯眼睛,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涡,自然的流露出一丝丝小邪恶。
“头儿不在,被唐少给接走了。”秦狩颓然的垂下眼帘,不过他也没在纠结这个听起来并无恶意的玩笑,好心的问了句:“景小姐,如果你有什么事儿,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等头儿回来,我帮你转达!”
“唔……被唐少接走了,那个唐少?”景灿自娱自乐的笑了声,因为刚刚再听见“唐少”二字时,她的脑海中自动过滤成了汤勺。
“是唐枫,顾小姐的丈夫。”秦狩倒挺诚恳的,还给解释了句,并尽职尽责的又问了一遍她需不需要转达什么事儿。
景灿犹豫了下,飞快的问了句:“那你知道她被唐枫带去哪儿了吗,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从程资炎那里听来的一些事儿,心中隐隐有了计较。不过还没等秦狩那边回答,就听一声刺耳的撞击声,从电话里传来,接着是一道尖锐的女声,与有些不受控制的摔砸打闹,可见现场该有多混乱。
景灿抓紧电话,连着“喂”了好几声,可那边还是没有回应。稍顿,就连电话也停住了,呱噪而又混乱的声音,在此刻戛然而止,耳边只剩下“滴——”的一声提示音。
“我靠,会见鬼了!”
景灿拿着手机,看着上头的提示字幕,微微皱眉。但心中油然而生的一种yù_wàng,却催动了她——“还是,去看看吧!”
电话那头,《eilte》编辑办公室,随着摔门的“嘭”的一声巨响,引来众人目光,全都聚集了过去。
正在通着话的秦狩也不例外,转脸看向办公室的玻璃门,透过玻璃门看向了外面的大办公室。
一瞬,他愣了下,今儿副主编的气焰未免也太大了点儿吧!
或许是和程爱瑜待在一起久了,他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脑子里总有一个定义,会胡乱的思考着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猜测、推断,从各个方面着手去思考,判定这件事情的价值。当然,这只是一个思考模式的本能反应,就向现在——他甚至在想,副主编是不是被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抢了男人,又或者是大姨妈驾到导致内分泌紊乱失调?
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档口,就听一声掀翻了办公桌或者是办公椅的动静,从半开着的办公室门外传来,接着是副主编舒晚气焰嚣张的略带几分亢奋的尖叫——“程爱瑜,程爱瑜你他妈给我出来!有种的别当缩头乌龟,给我出来!”
她嘶吼的叫着程爱瑜的名字,那种咬牙切齿的仿佛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声音,却给秦狩一种错觉,总觉得头儿一定做了什么,让舒晚怒道一个临界点的事儿。
第一时间,秦狩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想要出去拦住在外头大闹编辑部舒晚,但还没等他过去,那女人就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办公室,并一巴掌拍在了玻璃门板上!
当然,这是防弹玻璃,挺结实的,除非她这一掌是降龙十八掌,或者是堪比冲锋枪子弹的力道,否则绝对不会动摇玻璃分毫。
“程爱瑜,你个贱人,给我出来!有本事咱们面对面的,别在背后搞这一手,装神弄鬼的算什么本事,快给我出来!”
秦狩紧张的一头冷汗,却还是尽职尽责的迎上去,硬着头皮保持着冷静的情绪对上来就踢办公室里的风水瓶的舒晚说:“舒副主编,咱们头儿出去了,不在办公室。”
“出去?她去哪儿了,你让她给我立刻回来,立刻,马上!”舒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秦狩,却让秦狩冷不丁的滑下几滴冷汗。
他不觉在心中吐槽,这女人今儿早上是吃了枪炮来的吧,那么嚣张,以为自己是谁啊!
这办公室里,都是那能力说话的,没本事,即便身份最贵大家都不敢说你什么的,但背后里,还不都是瞧不起的?秦狩也不例外,他并不怕舒晚,尤其以他这种“空降”的身份。
“舒副主编,这恐怕不可能。程主编既没有交代她去了哪里,也没有带手机,所以暂时我们谁都联系不到她。”秦狩反正也不待见舒晚,他斜了眼傲气的舒晚,冷淡的说着,并扬起了手中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但他这话音还没落下,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儿发生了。从进办公室开始,只是踢踢打打的舒晚,就跟着了魔瘴似的,劈手夺过秦狩手中的手机,扬手狠狠地砸了出去。
“啪——”
一声脆响,程爱瑜的手机瞬间就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连电池板和记忆卡都被甩了出来。
没怕过什么人的秦狩,几乎第一时间扑了过去,将手机装回原样开机,想要看看还能不能修复。但等他开机的一瞬,这才突然发现,手机屏幕裂了,裂的跟蜘蛛网似的,报废了。
“啊啊啊——”秦狩屈膝单腿跪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惊恐的睁着眼睛,大喊一声,“完了,头儿的手机啊——”
听说,这还是景首长送给头儿的,这玩意儿算是有点儿纪念意义的定情物吧,就这么给弄成这鸟样子,头儿回来不会再给他一个看护不周的罪名,直接把他给灭了吧!
就在秦狩胡思乱想之时,舒晚早已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前去,扬手一扫,把程爱瑜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都给推倒了,在左右开弓的扫过,一片狼藉的桌面到时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