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全被推到了地上,不少文件中夹着的a4纸纷纷掉落在地上,这无疑又加大了工作量,要区分清楚这些东西,也是一个挺辛苦的活计。而这一地的狼籍里,有手提电脑,有马克杯,还有一个程爱瑜看的特别重要的相框……
背后噼里啪啦的声音,足够让秦狩回神的,不过等他回头想要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看见这满地跟被什么新型号的导弹给轰炸过的现场,眼珠子都差点给瞪出眼眶来。
奇怪的是,舒晚不动了,她的目光完全被那个碎了的镜框给吸引住了,镜框中的照片,被上头碎玻璃的蜘蛛网形碎裂,好似硬生生的分割成了很多片,但上头的男孩和女孩,还有他们背后的夕阳,依旧是那样的美好。
舒晚凝视着那张照片,一直就那么瞪着眼睛,越瞪越大,仿佛随时随地的眼珠子都会从眼眶里跳出来。
她双眼血红,似乎还再充血中,又好像是因为怒气才导致的。
一旁的秦狩看的傻眼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动,但多在门外头看这里头混战的人群,则在这个静谧的瞬间,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不过,这种静谧没有持续多久,就听舒晚一声低吼:“贱人!都是贱人——贱人!”
接着,她扬起了脚,狠狠地朝那个照片才过去,摸样活似给疯婆子。
秦狩愣了下,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他觉得,自己当时不是分了的话,就一定是被谁给控制住了意识,居然不受控制的,第一时间扑向了那个相框……
彼端——
当程爱瑜推开茶居的雅间,就看见了那个圆桌的两边,顾繁华和一个打扮的珠光宝气,却也看得出是一个对与外表和着装,都一丝不苟且十分严谨的女人相对而坐。
不同的是,顾繁华一直在看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似乎极为疲倦的睡着了。
那个女人,程爱瑜见过,就是phoenix—lu。
“程小姐,你终于来了。”似乎听见了开门声,phoenix—lu缓缓睁开眼睛,朝程爱瑜的方向转过脸来。接着,她说了一句,让程爱瑜难以回答的话来:“说真的,相比我对面的这位,我更希望和你谈。”
不落痕迹的勾起唇角,程爱瑜没有理会phoenix—lu,只是朝顾繁华看了眼,对她比了个死党之间最默契的手势。
转即,她绕了个圈子,从必经的phoenix—lu身边漠然走过,就仿佛没有看见她一样的直线忽略,走近了死党身边,拉开椅子坐下。短暂的寂静后,她在转脸看向了那位端庄而又华丽的女人,就勾起了交际式的笑容,淡声开口:“phoenix,你这话我听不大明白,但有一点,我希望你清楚,我最近已经够麻烦的了,工作也很忙,不喜欢和人兜圈子,更不喜欢有人给我添麻烦!”
“呵呵,程小姐……也许,我还是应该叫你景太太比较合适。首先,我想你应该和繁华小姐一样,很好奇我的身份。如今你们都来了,那我就遵守约定,和你们直说了。”phoenix—lu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顾繁华,“其实我是——”
正要开口说出那个隐藏了那么久的秘密时,却被程爱瑜伸手打断:“慢着!”
“景太太?”
phoenix—lu一愣,硬生生的把没说出口的几个字给憋了回去。而这时,程爱瑜的声音在空气中漾开,极为随和,又透着一股子清冷。
“我对你是谁,一点也不感兴趣!千里寻亲这种事儿,我见得太多了,phoenix,我觉得看,你直接告诉我,你约我来的目的,更切实际一点儿。我,繁华——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耗着。”
含笑说着,程爱瑜的手微微曲蜷,指尖叩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下又一下。而她的眼神,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只是始终保持着一种说不出的高深看着phoenix—lu。
不过熟悉她的顾繁华,则一眼就看穿了程爱瑜,知道她正在故布迷阵,也就淡笑不语的跟着她,抬眸迎上了phoenix—lu或质疑,或探究的眼神,微微勾唇,露出让人疑惑不解的笑意。
“景太太,想和我谈条件,你还嫩了点。”
半晌,phoenix—lu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程爱瑜好不和她客气,也没留情面,干脆利索的拿着包,挽着顾繁华,就要站起来。
“你没诚意,我也就不需要在和你说下去了。phoenix—lu,我祝愿你,把你想说的秘密,憋在心里别一辈子。你放心,就算你说你是王母下凡,我都对你没兴趣。毕竟,所有的人提到王母,最感兴趣的还是她带来的蟠桃!”意味深长的笑了下,程爱瑜就站了起来,转身迈腿就要走。
而这时,phoenix—lu也跟着站了起来,可能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一下子带到了身后的凳子。“等等——景太太,我需要你的帮助!”
“唉,对了,这才像个求人办事儿的样子。”程爱瑜朝顾繁华眨了眨眼睛,转眸再看向phoenix—lu时,眼中夹着一份笑意,但行动上却稍稍停留了一下,这才坐回去。
她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喝了口就听phoenix—lu说:“景太太,你是个谈判专家。”
将人心摸得很透彻,也抓得很稳。
“不,我只是比正常人,更了解一点儿心理学的知识。久病成医吗!”程爱瑜耸耸肩,末了那句,绝对是自嘲。她放下杯子,抬眼看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