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已经看见了萧悦行不想理她的一副面孔,说着就拉着被子躺下蒙住了脑袋。她真的对那个男人没有多大把握,她不想他因自责而娶她,更不想他因为这样的事而看不起她。
但是她就是生活在一个这样的社会里啊,男子为尊。不管女孩子因为多么特殊的情况而丧失了那一层膜,就是破鞋了。
即使是在现代社会里,这种思想也没有完全消退,许多男人都还有什么chù_nǚ情结。
被窝里的蕙绵严重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她只将昨天的事当做救人的,根本没有享受那样的快感。
作为一个女人,虽然她有那种男女平等的意识,却不自觉地为自己作道义上的辩护。真的是,一种存在于女人身上的无意识。
“他不会介意的。”云飞卿拉开女子捂得结结实实被子,似保证道。
“我说没事,就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她顺势正身而躺,对床边的男子道。
“好,你好好休息。”云飞卿见她神情间依然清明坦荡,心中也舒畅开来。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她没有事。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轻声离去。
但是一步步走到飞云轩时,他心中却是一阵阵压不住的怒火。尽管听她的解释中,沧浪也是无奈,但想到那个女子所可能遭受的恐惧,他就不得不恨。
“少爷,上午时戟送来了主子的一封书。”剑魂在云飞卿进了飞云轩时,便跟在他身边道。剑魂本不想这个时候打扰少爷,但是又担心主子那边,最终还是决定禀报。
云飞卿听了双手又是一紧,他没有说话,直至进了书房,才吩咐剑魂将书信拿来。
他看了信中的内容,越看越气,到后来双手几乎展不开信纸。同样一件事,从她那里听来与从他那里听来,竟然使他的心境如此不同。
“北阙楼事务处理完毕,弟即来接她成婚,望兄能在此期间照看她一二。”
云飞卿将这句话在心中念了两遍,猛然间站起身来,信纸也被他紧紧地握成了一团。
“祝庭沧浪。”他怒喝一声,将手边的茶杯挥向地面。溅出的水花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高过一道的冰棱子。
剑魂正在门口,饶是如此,也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他从没见过少爷这样怒火冲天的样子,而且是对着主子。
云飞卿发泄过,又颓丧的摊在椅子上。他何时能忘了这样的,对她的爱。男人苦恼的将双手捧住了脑袋,大手揉动间勾出了一缕缕发丝。
忘了她,他舍不得啊。
那就记着她,只别在乎她吧,别在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