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子这才清醒,不禁低咒了一声,她只是被拐着救了一回人,为什么身上会这么无力?那个混蛋到底需要被救多少次啊?
她在他的搀扶下坐起身子,透过衣服,手臂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冷。蕙绵才想起昨晚那个人出现之前,她经历的害怕与恐惧,以及身上可能有的惨状。
她皱了皱眉,这下不好解释了,她只是被蛇吓到他就惊慌失措,那么她这个样子,他不是要更加引发了寒毒?
“三哥,我没事。”她想了想道。
“你说过了。”云飞卿正接过夏香手中的粥碗,竭力装得无事。
蕙绵想了想,恍惚间确实有这么回事。但是他身上的寒冷,还是告诉她,他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昨晚。”
“你需要好好休息。”云飞卿在她一开口时就打断她道。
蕙绵不忍心看他眼中时散时聚的冰雾,又想开口,她想都没想就要把昨晚的事都告诉他。
“绵儿,你只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三哥都在你身边。”云飞卿见她欲言又止,便低声道。
“以后,三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他又自责道。
“你听我说,昨晚的事太复杂了,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蕙绵吃过粥,身上有了力气,一听他的话便急着坐起身,拉住他的手道。
“我不想让你再回想昨晚的痛苦。”他将手从那个暖烘烘的手心里抽出来,缓缓道。
“一开始有那几个坏蛋的时候,我确实很害怕很害怕。后来他们就都走了,但是有一个人又回来了。他想,他想,qiáng_jiān我。”蕙绵说着低下了头,三个字说得极其含糊。
云飞卿却听的清楚,他身上的寒气蓦地又盛了起来。
“三哥,你别又这样吓我好不好,我还没说完。”蕙绵抬头看见那汇聚在一起的冰雾,心中又是一抖,若不是怕他因为她变成了冰人,她才不解释那么多呢。
“那个人还没有怎么样,就被一个人把他打死了。那个人很不一样,他的身体好烫好烫。他说他中毒了,要我救他。”
云飞卿一直盯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在心底深处觉得自己昨晚应该很激烈的反抗那个人的,可是她却没有。
“他说那是什么毒蜘蛛的万艳髓。”
“万艳髓?”
云飞卿惊呼一声。
“三哥,你知道,那是什么毒?”
“极烈的媚药,一个时辰之内若不与女子……必会血爆而亡。但是既然中了万艳髓,毒蜘蛛怎么会让那人逃了出来。”
云飞卿说到后来,成了低声自语,听她这样一说,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看来那个人没有骗我,那个毒蜘蛛很厉害吗?”
“不很厉害,但若中毒的人与她在一起了,以后就会离不开她。”男子轻声解释道。
“怪不得。”
“绵儿,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云飞卿不得不将手握紧,才能问出口来。
“没有,不过,三哥,我有个四哥吗?他说他是我的四哥。”
云飞卿一听,只觉得一声雷炸在了脑海中。刚刚他就对她伤口上熟悉的药味感到奇怪了?
“他叫什么?”干涩,凝结的声音。
“我想想,他好像没说。不是,好像,叫沧什么。”
她话音才落,云飞卿就站起身来。
“三哥,你没事吧?”蕙绵看到他此时的脸色,不仅冰寒而且铁青无比。
“我是同意救他的,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会自杀啊,上吊什么的。”女子在他面前脸红了,真是的,那啥的时候没有脸红,这时候红个什么劲儿?
“绵儿,你真是……”云飞卿因为她的话,竟然极其无奈的笑了。这个女子的想法,他真的弄不懂。别的女人拿贞洁当生命一样珍视,在她这里却像是可以救人的一味药。
他不得不说,她太特别,太可爱了。
不知为什么,知道不是一些流氓地痞把她玷污以后,云飞卿蓦地轻松了许多。即使夺了她的贞洁的人有些让他接受不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奇怪了?”蕙绵小心地问道。
“会,绵儿,告诉我,你真的不伤心,不在意吗?”
“是啊,那个人我一点都不讨厌他。而且我觉得如果我拼死反抗他的话,他会自己死了也不碰我的。我一感动,所以就……”
蕙绵一张口,却说出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她觉得她的思维太不可解了。
“傻丫头,我帮你把他找来,让他娶你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又不爱他。”女子连忙摇头。
“不爱?”云飞卿眼中全是疑惑,他停了会儿道:“可你已经是他的人了,绵儿。”
“我们只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事情,而发生了那种关系。如果没有爱,就算那样了,也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全天下的女子,怕也只有你这样认为吧。”
“可是,不是有好多男人不都是没有爱也会和一个女人上床吗?既然男人可以,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云飞卿被她大胆的言论震住了,他真想不到,这个小女子说什么都那么直接。就是啊,男人可以,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
“当然可以。”男子停了好一会儿才道。
“可你总要嫁人的。”他又迟疑道。
“他如果介意我,就不值得我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