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仁又道:“长公主孀居十年,一直没有改嫁,其中自然是有自视甚高,没有遇到如意的郎君的原因,但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良铎大汗的施压,让长公主投鼠忌器,不能妄动。i^”
“这又是因为什么?”石越不明所以。
孔立仁道:“善铎若不身死,定然是汗王的继承者,长公主就是当之无愧的皇妃。现在即便善铎不明不白的死亡,长公主也是良铎唯一的王妃。而身为王妃,又怎么能随意改嫁呢?”
石越点点头,笑了笑,“怪不得长公主熟的像水蜜桃似的,却至今无人采摘,原来是身不由己呀!”
“啧啧……再过几年,长公主花残枯萎,人老珠黄,却无人疼爱,岂不是怪可惜的。”
“哈哈……石兄难道起了恻隐之心吗?”
孔立仁哈哈大笑道:“其实蒙古大汗每年都会派特使来到杭州,强行让长公主以王妃身份,搬入蒙古居住。只是长公主生性刚硬,且狡诈多智,与蒙古周旋了这许多年,也一直没有让蒙古大汗得逞。”
“并且,长公主也确实没有遇到中意的人,不然……依照长公主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向蒙古大汗低头的。”
石越笑了笑:“孔兄弟此言有理,不过长公主高傲而又狡诈,有谁会喜欢他呢?除了魏召那个傻蛋,估计没有几个人愿意被刺得浑身是伤。”
孔立仁也不说话,嘴角带笑,眼眸眨呀眨的,盯住石越的眼睛不离开。
“孔兄这是何意?”石越被孔立仁盯得有些不自然。
孔立仁含有深意一笑,“我是在观察石兄到底有没有说谎!”
石越隔空指了一指孔立仁,摇头道:“你啊你,还不知道我的私事吗?长公主虽然长得倾国倾城,美艳诱人,但她那副性子,却让我倍感头痛,哪里会有半分好感?”
“再说了,我红颜知己还少吗?美艳如嫣然,温顺如红杏,儒雅如白素,狡黠如幽兰,每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奇女子,又哪里会比长公主差上半分?”
石越说了这些表面上的理由,心中却无奈的想着,这还不算,暗中更有月神、独孤灭绝还没有搞定,哪里有心思用在长公主身上?
经石越这么一番‘虚伪’的辩白,孔立仁豁然开朗,羡慕石越走桃花运的同时,又嘱咐道:“石兄,既然你对长公主并无兴趣,那还是敬而远之吧!这枚玉镯子,你最好找个时机还给她,以免深受其害。i^”
石越好奇道:“有这么严重?长公主把镯子送给我,蒙古汗王相隔三千里,怎么会知道消息?”
孔立仁道:“石兄,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那些喜欢长公主的人得知此事,一定会暗中向蒙古通风报信的,他们虽然追求长公主无果,但心生嫉妒,又岂会让石兄摘了桃子?”
“言之有理。”
石越拍了拍脑门,追问道:“谁会去送信呢?难道是魏召?”
孔立仁摇摇头,一笑:“另有其人。”
“谁?”石越一听不是魏召,忽然就来了兴趣。
“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孔立仁神秘一笑,“此人隐藏很深,石兄稍加留意,必能有所收获。”
你妹的,孔大胖子居然也学会了说一半,留一半,真真气死个人!
石越心中将孔立仁鄙视了一阵,才琢磨着一会儿是不是找个机会,将镯子还给长公主?
这小寡妇深知镯子的复杂,还是随意的给了我,哼……绝对是没安什么好心呀。
“孔兄,这件事情我记下了,你不是说有两件事情吗?两外一件是什么?快说与我听听。”
孔立仁喝掉杯中酒,遥望四周,说道:“这明月楼是谁的?”
“以前是孟辰的,现在是我的了。”石越得意一笑,“孟辰与我打赌,他输了……”
“石兄可与孟辰立下字据?”孔立仁板着脸追问。
石越呆了一下,挠头道:“本来是立有字据的,但是桃花坞失火,却是化为灰烬了。”
“那孔兄可有地契?地契上的署名又是何人?”孔立仁又抛出来一个关键之处。
石越摆摆手,示意自己两手空空。
孔立仁这才说道:“石兄手中既没有孟辰立下的字据,又没有地契的署名权,凭什么说明月楼是归你所有?这官司便是打到皇帝那里,石兄也没有半分胜券呀。”
闻听此言,石越方才觉察出其中隐藏的巨大漏洞,稍一琢磨,才冷冷道:“怎么?孔兄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孔立仁叹了口气,说道:“石兄白日也曾见到,那个身材消瘦,一脸阴气、长相酷似孟辰的人,就是孟辰的亲哥哥,孟家下一代的掌舵人——孟焦!一个阴险到骨子的家伙。”
“他就是孟焦?”石越冷笑道:“他难道就是专门为了明月楼之事而来?”
孔立仁点点头,说道:“孟焦在杭州与我孔家争得厉害,而后我得了石兄之计,营造妩媚阁,短短数月之间,杭州妩媚阁分店一跃而起,成为杭州第一花楼,艳名满江南,已将孟家经营的几家花楼击得溃散,再也不现往日辉煌。”
石越笑道:“这是一件大好事啊,点子虽然是我的,但还是孔兄经营有道,立了大功。”
孔立仁道:“孟焦知道妩媚阁有石兄的份子,对石兄自然心生不满,加上孟辰又与石兄有仇,甚至孟辰还阴差阳错死在桃花坞中,种种新仇旧恨,让他对石兄恨到了骨子里。”
“所以,孟焦此番前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