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不好,深邃而晶亮的眸子里散发着丝丝寒气,顾晓晨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如果是离婚的事,那我、、、、、、、、、、”
“你就那么想离婚?”不等她将话说话,他一脸鄙夷劫下她的话,顿了顿,继续说,“还是你觉得万程远比我更适合你?”他说着一把掀开被子,拿起沙发上的衣服便往身上套,顾晓晨双方紧紧握住被角,只觉得眼角有热热的液体流出。
“婚不是想离就能离的,你别忘了,我们是协议结婚,那一张议协上的内容想必你是早已忘了罢。”出门的时候他朝她淡淡开口,而后转身离去。
顾晓晨赤//裸着身子仰面躺在被子里,任脸上的泪水肆意,他说,还是你觉得万程远比我更适合你,他说,婚不是你想离就能离的,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那一纸协议。
一纸协议,是啊,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她们的婚姻不过是他买她卖的合约关系。窗外的风呜咽着爬上屋顶,原本暖烘烘的被子因为他的离开而变得冷了起来,顾晓晨将头缩进被子里,双臂紧紧圈住住自己的膝盖,咚的一声,门突然被推开,她猛的掀开被子一眼便看见满脸怒气的骆知墨大步走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因为他那张比炭还黑的脸变得沉重而压抑,顾晓晨缩在被子里慢慢穿好自己的睡衣,而后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毛巾和牙刷递给骆知墨,小声道,“进去洗洗。”
哪怕闹成这样,她依然记得他有严重的洁僻。
“洗完跟我回去。”他伸手用力夺过她手里的毛巾往洗嗽间去。
昨晚的温存让他身上沾染不少她的气息,他还清晰的记得昨天夜里明明告诉过她他不会离婚,可是今天一大早,她却旧事重提,瞬间便惹得他满肚子的气。
爷爷那边他已经明确说明不会跟嫣儿在一起,他正考虑要不要先跟爷爷解释一下顾晓晨的事,只是骆老爷子那固执的臭脾气,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他的解释恐怕没什么说服力。
协议的事,这么些天他都已经忘记,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听到她说离婚他脑海里突然就闪现出那天跟她签协议时的样子,明明知道那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他却毫不犹豫说出来,目的就是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和打消离婚的目的。
骆知墨从洗漱间出来正好看见顾晓晨将昨天满是酒气的衣服一股恼按进桶子里,出租屋里没有洗衣机,每次衣服都得用手洗,为了节省燃气费,她都是用热水先泡上半小时,可是一想起漂的时候那刺骨的冷水,她就觉得自己仿佛掉进冰窟里。
每次洗完衣服,她都要抱着火炉好长时间才能缓过气。
顾晓晨无奈望着桶子里的那一大堆衣,开始后悔昨天做的那些事,她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不光害了自己,还连累了黄圆圆,她依锨得当万程远的车子开到黄圆圆家门口时黄圆圆妈妈脸上的怒气。
“衣服带回去让张妈洗。”骆知墨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瞟了她一眼,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淡淡道,“时间有些赶,这里你甭管了,待会儿我让许东城来处理。”
他说着一把抓起沙发上的车钥匙,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换衣出去。
“爷爷,那个、、、、、、、、”顾晓晨双手放在身前紧紧扭绞在一起,她偷偷瞟了骆知墨一眼,接着说,“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现在知道爷爷的厉害了,你开始干什么去了。”
“我会找到证据向爷爷证明我是无辜的。”她不看他,淡淡开口。
骆知墨记得早上的晨会是九点过十分开始,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他们得赶紧离开,否则九十过十分他将赶不回去。
他伸手一把夺过顾晓晨手里的洗衣液瓶子,语气很不好开口,“跟我回去。”说着伸了她的手便外卧室走,由于心急,一时没注意手下的力气,顾晓晨觉得腕都快被他给捏碎了。
她咬牙堪堪忍住,连呼疼都觉得无力,骆知墨看着她瞬间变得苍白的脸,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松开她的手,就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的她的手腕已经高高肿起。
“顾晓晨,别惹我生气。”他向条发怒的巨龙似的喷洒着自己心中的怒气,顾晓晨缩了缩脖子,任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砸进脚下的桶子里。
“真的不跟我回去?”隔着几步的距离,他的语气谈得仿佛从未相识,顾晓晨轻轻点了下头,哽咽道,“那个,你和她,就是嫣儿、、、、、、、、”
“她跟你没关系。”不待她把话说完,他开口,无情打断她的话。说完一把拉开门,头也不回离去。
顾晓晨站在门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人插进一根刺,昨天喝酒的时候无数次告诉过自己,顾晓晨,谁离了谁都不会死,可是,此刻的她,却觉得自己现痛苦得生不如死。
骆知墨下了楼,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回公司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她曾经乖巧可爱的样子,女大十八变,难道女人长到十八连性情都会大变么?变得固执无理,变得不可理喻,变得、、、、、、、、、还是说,真正变的那个人是自己。
“骆总,人已经到齐,会议五分钟后开始。”许东城见到骆知墨立刻迎上去,一边跟他报告会议前的准备工作一边将手里的资料翻开,指着右下角的一组数字继续开口道,“骆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