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墨的目光在那组数字上淡淡瞟了一眼,云淡风轻道,“给你三天的时间,我要听到顾家破产的消息。”说完大步进了电梯。
许东城一脸震惊怔在原地,他刚刚说要听到顾家破产的消息,顾家,难道他是说的顾晓晨家,还是、、、、、、、、
会议结束后他去茶水间倒了杯茶给骆知墨送进去,上好的白色骨瓷杯子摆在桌上冒着袅袅热气,骆知墨从一大摞文件中漠漠抬眸瞟了眼许东城,淡淡道,“有事?”
许东城嘿笑一声,小心翼翼问,“骆总您说的顾家是?”他把那个“是”字拖得很长,带着重重的疑问语气。
骆知墨伸手从笔筒里取了笔,行云流水般在文件后面签下自己的名字,“他将签好字的文件放到一边,仍没看许东城一眼,只是脸色暗下去,他说,“不用怀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么顾家,三天时间是不是太长,所以你才闲着没事跟我在这磨嘴皮子。”
许东城挺直身子倒吸一口凉气,他说他闲着没事,他明明都快被各种事务给忙死,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骆知墨一眼,他得赶在他的怒火爆发前从这逃出去,否则他怕自己会英年早逝。
“呵呵,那个,那个我现在就去处理顾家的事,骆总您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干净。”许东城说着转身,待他走至门边,骆知墨突然出声道,“不必处理太干净,这事你放胆去做,甚至可以告诉顾建国是我从中作梗。”
许东城正要迈出去的脚步因为骆知墨这句话一顿,而后慢慢转身,他一脸惊讶望着坐在办公椅里的男人,轻声道,“骆总,可是他不是您、、、、、、、、”
“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就行,其它的少问。”骆知墨说这话的时候仍没看许东城,许东城心里暗叹一声,默默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
骆知墨走后顾晓晨便坐在浴室里边洗衣服边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风很大,刮得电线发出呜呜的嗡鸣声。
衣服洗到半途她突然感觉到肚子疼,难道是很久没光顾的大姨妈搞突然袭击了,跑到卫间一看,果然,内裤上沾着点点暗红,换好内裤再回到浴室,想都没想便接着将桶子里的衣服洗完,这一次,她没敢用冷水漂,而是用了温水,等衣服全都晾上晒衣架,她已经疼得直不起腰了。
给自己倒了杯滚烫的开水喝下去,然后将电热毯的温度调到最高的那一格,脱掉上衣,迫不急待钻进被子里。
顾晓晨在被痛经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顾家一夜之间变得一贫如洗,面对每天上//门讨债的人,顾建国急得头发都白了。
“建国,要不去找下知墨,即使他再忙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比起上次顾建国出事的时候张淑怡此次显得镇定了许多,在宁城,哪里发生再大的事,只要他们女婿出马,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唉。”顾建国叹了口气,将还剩大半截的烟按灭亡在水晶烟灰缸里,神话的突然撤资是导致公司走向灭亡的最主要原因,可是这事他要怎么跟张淑怡说呢,神话的总裁就是他们女婿,女婿一夜之间让岳父变得一贫如洗,难道这中间有着什么误会或是顾晓晨在骆家惹了什么事。
张淑怡见顾建国一筹莫展的样子小心翼翼往书房去,进了书房,她轻轻将门反锁,而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顾晓晨拨了过去。
顾晓晨接到张淑怡的电//话又惊又喜,接通电///话之前她喝了一大口滚烫的开水润嗓子,这才接通了电//话。
“妈妈,你和爸爸在家还好吗?”由于开水的滋润,此刻她的声音甜而柔,张淑怡一听到顾晓晨的声音,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变得平静。
自己的女儿她还是了解的,如果有事,声音绝对又沉又闷,不会像现这样发出欢快的声音。
“晨晨,你最近跟阿墨还好吗?”
“嗯,挺,挺好的呀。”顾晓晨说这话的时候小手突然握紧,眼里似乎进了醋,两只眼睛又酸又疼,她吸了吸鼻子,继续开口,“妈妈,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张淑怡在电///话那头轻叹一声,压低声音说,“晨晨,你去让知墨查下是谁动了你爸爸的公司,你爸爸的公司突然一夜之间破了产,现在门外站了一大堆要债的人,我跟你爸都不敢出门。”
顾晓晨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松,砰的一声手机砸碎到地上,怎么会这样,什么叫一夜之间破了产,为什么门外会站一大堆要债的人,一想到爸爸妈妈此刻的处境,顾晓晨便你恨不得立刻回到家里给爸爸妈妈分担点责任。
只是,现在的她有什么实力和骆知墨抗衡呢,他是诡计多端的大老板,而她,撇开那一纸协议,她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