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秀回到铺子,江氏她们都起身了,瞧着她回来,连忙道。“云秀出啥事儿了?”
“那边院子遭了贼子,也不知晓青山哥上了哪儿去,方才来的是三婶,大哥和二哥都紧着出去寻青山哥去了。”
“那院子门不都是关着呢,好端端谁这般大的胆子敢进院子偷物什,院子里边也不是没人。”
江云秀摇了摇头,道。“娘,时候不早了,你们也都赶紧歇息罢,我等大哥和二哥回来。”
“三姐,院子那边那贼子偷了啥?”
“绣线,别的物什倒是未偷,光是偷了绣线,怕是也听人说道了这绣线贵实的很。”江云秀也只得这般想,这绣线她就是不说道,平日里忙活女红的,自是知晓这绣线不便宜。
“倒是奇怪了,这两日歇了忙活,那便未用完的绣线都该拿过来才是,咋的就没人往这边送来?”江云清也没想着,绣线还让人给瞧上了。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成了,都是歇息罢!”
听了这话,江氏等人也大半夜的起身,着实累得紧,赶紧回了屋去歇着,江云秀在院子里坐着等江云春和江云冬回来。
等着江云秀都睡意上头,才听着外边敲门,江云秀猛然惊醒赶紧去开了门,回来的不止是江云春和江云冬,他们俩扶着受伤的青山进了门。
“大哥,青山哥这是怎的了?”
“先关门,一会子说道。”江云春说道完与江云冬两人将青山扶进了后院里屋,青山让人打得不轻,浑身弄得脏兮兮不说,脸上更是鼻青脸肿。
扶着青山躺下后,江云冬赶紧去厨房打水,江云春这才瞧着站在一旁的江云秀道。“俺和老二去寻青山,也不知晓上哪儿去寻,听着那打更的人说道。有人追着朝镇子口那边去了,俺和老二寻了过去,便瞧着青山躺在地上没啥反应。”
江云春说着,将在青山倒下的地儿捡来的几根绣线拿了出来。道。“你瞧瞧,青山定是去追了那偷物什的人去了。”
江云秀瞧了瞧绣线,又瞧了瞧躺在炕头上的青山,道。“这般说来,上那边院子去偷物什的还不是一人。”
“定是这般,若不然,青山好歹也身强体壮,力气大得很,再咋的也不会让人打成这般。”江云春和青山一块儿长大,自是清实着。若不是还有别的人,一人咋就能将青山打成这般。
“看样子,这事儿还得等青山醒了才知晓是怎的一回事。”
“也只得这般,云秀,你先回屋歇息去罢。俺和老二顾着青山,你可是瞧见清河了?”
“清河哥上了那边院子去歇着。”
“成,你先回屋罢。”
江云秀微微颔首,便回了屋去,也不知晓被偷了多少绣线,应该是不多,听了三婶说道未用完的。也只得明日上绣坊去找林姐托她打发人去买些绣线回来了。
第二日一早,江云秀便早早的起了身往青山那屋去,屋里就大哥在,见着江云秀这般早起了身,江云春一夜未合眼,眨巴眨巴睡意惺惺的双眼道。“起这般早做啥?”
“二哥呢?”
“他去请郎中了。青山一夜未醒,俺瞧着不大放心,得请郎中来瞧瞧。”
江云冬请了郎中来给青山瞧,青山身上的收倒是没啥大碍,都是些皮外伤。休养一阵子便能好利索。
听了郎中的话儿,江家两兄弟才放心下来,青山屋里就他一个男娃,屋里还有爹娘和小妹,若是出了啥岔子,他们也担当不起。
天大亮后,江云秀便去了绣坊,林莹这会子才睡起身,瞧着江云秀一大早的过来,不免道。“可是有要紧的事儿。”
“林姐,昨儿我那边院子遭了贼子偷去了绣线,这绣线可是能紧着买上?”
“甚?遭贼子了,让人偷了多少去?这绣线可不是一丝一毫价钱,稍稍一撮便是十几两银钱。”
江云秀皱了皱眉,她还是没想着,如今在她这儿被偷了,自是得自个掏腰包给补上。“我也不知晓究竟是多少。”
“这绣线可不那般好买,要去买也得费功夫,若不然打发人上方家去说道说道。”
“可若是这般,我也不知晓这绣线的价钱,回头那方家人说道起来,怕是...”
“也对,若不然这般罢,回头我打发人去打听打听,有了准信儿给你说道声.”
“那就劳烦林姐了,这忙活本是到月底就能忙活好,谁知晓会出了这岔子。”江云秀与林莹说道了几句,便紧着回了铺子。
“东家,你回来了。”
江云秀一进门,便瞧着三婶与自个娘说道话儿,朝她点了点头,便进了院子。
“东家夫人,这事儿没啥的,俺记着昨儿未收的物什也没多少,你心里甭作难,俺得回去忙活了。”
“成,你去忙活罢。”江氏见着三婶走了,赶紧进了院子,见着江云秀在忙活起来了,走过去道。“云秀,这事儿咋整?”
“娘,你放心罢,没甚的大碍,回头等林姐打听了这绣线的价钱,自个掏银钱去买些便是。”
江氏听了江云秀这般说道,提着心放了下来,道。“也不晓得是谁偷了物什,还将青山打成那般摸样,回头让青山娘晓得了,指不准多心疼。”
“娘,青山哥受着皮外伤,好生休养一阵就成,你也别多想了去。”江云秀对这事儿也是没甚的头绪。
“三姐,青山哥醒了。”五丫赶忙从里屋出来知会江云秀一声,听着这话儿江云秀手里忙活一搁,紧着去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