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这会子刚喝完药,瞧着江云秀进来了,那鼻青脸肿的一张脸上闪过歉意,道。“云秀,昨儿夜里,那边院子遭贼子了。”
“我知晓着,青山哥可是追着那贼子到了镇子口?”
青山点了点头,道。“俺夜里睡得不死,听着外边有动静便起身瞧瞧,这刚出来瞧,便见着有人在开院子门,俺问道了一声,那人一开门就跑,俺晓得定是出了岔子便追上去,追出去没一会子,便瞧着拐角处还多了一个人,俺一路追着往镇子口那边,这才遭着了。”
“唉,青山哥,你那会子瞧着两个人,怎的还追上去,物什是小,你现下受着伤,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跟婶子交代?”索性是他并无大碍,若真是有事儿,青山娘怕是得没法活了。
“俺没啥事儿,倒是俺听着那人说道话儿耳熟,倒是没想着是谁,只是记着,俺往给他上了脸,若是这会子去寻,定是能寻着人。”
“成,那你先歇息,若是觉着身子那儿不舒坦的,可别忍着,定是要请郎中来瞧瞧。”
“唉。”
江云秀说完便出了里屋,
江家镇是小,可出了镇子往那边去的村子可多着,若想找到这偷物什的还真是难,江云秀想着青山说道那人说道话儿觉着耳熟,这觉着耳熟,怕是见过的人才是。
事儿过去十来日,当是淡了下来,离着月底还有几日的功夫,这忙活也忙活的差不多了,点着数儿,还差了四五个,可瞧着那些绣线,那日被偷走的绣线怎的也有两三个做大挂福的。
绣坊那边也打听了,这绣线当真是贵实的很,江云秀想了想,还是托了林姐去买上些。
可要买这绣线,点儿都不容易,人家这绣线可是京城那边来的物什,这一来一回的也得耽搁不少日子。
就在江云秀一筹莫展时,铺子里边来人了,来的是前边两条街过去的针线铺子的掌柜的。
掌柜的进铺子便是说道有要紧的事儿与江云秀说。
江云秀听了这话赶紧出了来,瞧着掌柜的道。“甚的事儿?”
“江老板,这物什可是你铺子里边的?”掌柜的说着,拿出了几根金色绣线,江云秀一瞧,皱了皱眉头,道。“正是我铺子用的绣线,掌柜的又是从何得来?”
“是这般,俺今儿铺子里边来了个人,说是将这绣线卖给俺,俺后边才想着,这绣线俺铺子里边都没货,咋就有人得了这绣线拿来卖,这不,就上门来问问.”
江云秀听了这话,道。“前一阵,我铺子遭了贼子,掌柜的可是认得那来卖绣线的人?”
“认得,咋就不认得呢,都是前些年在这镇上的小瘪三,成日里打混的。”掌柜的说着,又道。“好在俺晓得那人的德行,这才紧着来问问,若不然,让江老板瞧着俺铺子卖这绣线,可不是以着是俺偷了绣线呢!”
“呵呵,掌柜的说笑了,如今你能上门来说道,自是帮了个大忙,那些绣线你买下多少银钱?”
“买得倒便宜,瞧着那人是|贱|卖,俺也就收下了,物什俺是没动,总的三十两银钱买的。”
听了这话,江云秀点了点头,道。“还得劳烦掌柜的将物什送过来,不知晓掌柜的可是知晓那来卖绣线的人叫甚的名儿?”
“叫啥俺就不晓得了,往回倒是听人说道,是江家村的,这般说来,江老板也是江家村的,莫不是都是熟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