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简单!他是我叔儿,也是我的护卫!”韶儿充满自豪地抱着屈羽的胳膊说。
屈羽知道赵元升没听明白,便解释道:“韶儿的曾祖母是我的义祖母,所以韶儿都叫我叔儿。”
赵元升恍然大悟。心道这人也算有心计,明明是相公的奶奶,偏偏说是义祖母。这事儿要是办的好了,或许还能给那人扣上个通奸的罪名,最次也能弄个强迫忠良遗孀什么的。至于什么“叔儿”想必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下官听闻……”赵元升不敢再叫屈羽为兄弟,顿了下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跳过去,“武艺非凡,还曾救过大将军,不知道下官是否有幸能见识一番?”
“你怎么一番一番又一番,你哪里来这么多番?我叔又不是卖艺的,为啥要让你见识?再说看人卖艺还要拿钱呢!”韶儿又是一番抢白。赵元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韶儿不得无礼!”屈羽轻斥了韶儿一句,却没接赵元升的话。倒不是他怕掉身价,而是怕赵元升找人偷学张家枪法。
就在赵元升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的时候,他身后突然蹦出一个人,“小人久仰……”这人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屈羽,也只好学着自家主人跳过去,“武艺高强,恳请讨教一番,望……不吝赐教!”
“你你你,你是谁啊?我们说话有你什么事儿,还学赵大人一番一番,你在推牌九么?”韶儿仗着自己年纪小,童言无忌,丝毫不给赵元升留颜面。
“放肆,还不退下!”赵元升似模似样地斥责了那人一句,转而笑着对韶儿和屈羽说:“下官御下不严,公爷莫怪。实在是,武人好胜心强,我这几个侍卫听闻小公爷的叔儿武艺高强、救了大将军,实为护卫的楷模,起了比斗之心。”
“救了本将军就起了比斗之心,那宫里的侍卫都不用当差了,他们哪个没救过宫里娘娘、皇子、公主,整日接受外面的侍卫挑战好了!”酒醉那夜之后,顾兴戟第一次上门,只因听到监视赵元升的兵士来报,赵元升来了小院儿。
好事被打断,赵元升暗自咬牙,却也知道自己包括身边人周围遍布顾兴戟的眼线,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所以顾兴戟过来是早晚的事儿。“大将军来得正好,下官身边几个侍卫的武艺颇能入眼,想请公爷的叔儿指点一番,大将军来做个评判刚好!”
“你的几个侍卫武艺才刚能入眼就敢来找我叔儿挑战?把我叔儿当成什么人了?”韶儿把维护自家小婶婶的责任坚持到底,任何人也甭想欺负他张家人!“到时候是我叔儿赢了,还说我叔儿欺负你们!”
“赵兄弟是公爷的干叔叔,虽无官职在身,那身份也是尊贵的,你找几个下人出头挑战是要恶心谁?”顾兴戟说话也不留口德,干找小媳妇麻烦,就都该死!
赵元升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却说不出辩驳的话。
“这几日没活动筋骨,刚好手痒了,不知道几位谁先来?”屈羽突然开口说话。一半是跟顾兴戟赌气,偏要跟他对着干,另一半是不想把这个赵大人逼得太急,以防做出不可防备的事儿来。
目的达到,赵元升的脸色迅速恢复,又挂回了刚刚黄皮子般的笑容。“多谢赐教,下官也不能让……”习惯性停顿,“白忙,离京之前兄长赠下官一柄宝剑,下官将此转赠给……”再次省略。
“赵大人客气了,只是习武之人互相切磋而已……”屈羽的话还没说完,韶儿已经跑去拿过宝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