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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想了想,看了她们一眼,随即道:“我见过那个中蛊的人,直到最后,七窍流血而死,死的时候,身上的皮肤便被毒虫咬破数以百计的血窟窿,从头皮、耳朵、眼睛、鼻孔,瞬间涌出数百只毒虫。而那人的心肝脾肺,也被毒虫咬成
了蜂窝。金蚕蛊的毒渗入心肝,即便尸体火化,心肝仍不会烧成灰烬,而且……拨开咬成窟窿的心肝,还有许多幼虫的卵。”
“这么惨?!”锦意被吓得心头一跳,又是感觉一阵反胃不已。
云歌微微失笑道,“这倒不算是最惨的。南疆蛊毒之术,比之金蚕蛊更可怕的,胜不枚举。”
雪鸢不禁奇怪道:“还有比这更毒的蛊?那金蚕蛊能解么?”
“其他蛊毒纵然很毒,纵然难解,但也是可解。”云歌说罢,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这小香炉,淡淡道,“但这金蚕蛊,最为难解,甚至无解。”
“无解……”锦意心头发凉发毛。
“因此,一旦中了金蚕蛊的人,大概,也只有等死的份儿了。”说到这里,云歌的眸光蓦然变得凌厉冷冽。金蚕蛊,这么毒的蛊毒之术,究竟是谁人这么恨她,以至于不惜去将这种诡毒之术拿来害她!
雪鸢与锦意闻言,不由得愕然瞪大了双眸,惊诧地相视了一眼,讷讷地异口同声道:“这么毒!?”
云歌点了点头,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随即冷冷地道:“可纵然这毒物再毒,却终究毒不过人心。”
李嬷嬷今日所作所为,完全得在她意料之中。
早先时候,她便对李嬷嬷有所警觉,因此制作了一些简单的机关暗道布置在房间里,为的只是提防小人之举。每天晚上,她都会将这些箭筒里的袖箭拿出来清点一番。那些少了,她自然是一清二楚。
今日一早,她便去了后院,去看看唐锦臣的伤口好了多少,梦芝却匆匆地跑了过来,说是这李嬷嬷忽然将她们几个丫鬟都支了开,说是要打扫房间。梦芝心下留了个神,便匆匆来和她通报了一声。
云歌心中暗暗了然,这李嬷嬷只怕是按捺不住了,因此有了动作。不过,如今的她,只怕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中了她的暗箭,就算是及时医治,也不过五日的命数。
这袖箭上的毒,莫说是天下,就是未来的唐门,都不定有人能解得了。就算有人能够调配得出解药,也未必赶得及。
锦意木讷地问道:“太邪门了!这么邪门儿的东西,真的有那么毒吗?中了这蛊,就真真是必死无疑了?”
云歌微微皱眉道:“那倒未必,只是,南疆蛊毒术向来相传神神秘秘,世人对此了解到的实在是牛毛一角。不过这金蚕蛊,倒挺是厉害的。”
据说这种蛊最难除灭。
雪鸢忽然有些不解地道:“主子您怎么会见过这金蚕蛊?京华城从无出现过这种邪门的东西!”
云歌淡淡地笑了笑,却并未作答。
起初她并不是很信这种东西,然而前一世,她无意之中便领教过了这南疆蛊毒术的厉害了,亲眼目睹一个人在中了这蛇骨之后痛不欲生的凄惨模样,南疆蛊毒术当真很是邪门的。而她之所以了解这金蚕蛊,是因为这金蚕蛊是南疆一些偏
僻地方的人制出来的毒蛊。这金蚕蛊当真是厉害,厉害在于,它的生命力实在太犟,更可怕的是,水淹不死,火又烧不死,刀也砍不死。
她犹然记得那个时候,蛊毒之术渐渐地销声匿迹,然而在云川一片偏远的地方,隐居着一些来历神秘的南疆后裔。她们大多数都是妙龄少女,专门收人钱财,受人使命,放蛊害人。这些少女制的蛊又毒又狠,且防不胜防。
雪鸢紧张地问道:“主子!既然这毒物这般的毒,你这么拿着,不要紧吗?”
“握着倒是不要紧,这金蚕蛊下蛊的方法,是将它解出来的粪掺和在食物里,一旦吞服下去,人就会中蛊,直至死去。不过这东西多留一日就是不小的祸害。只是这金蚕蛊,就连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掉。”云歌皱眉道。
锦意忽然在一旁面色诡异地问道:“话说回来,主子,究竟是谁人要对您下蛊?况且,这中原地区一向平和,哪儿来会有这么邪门的毒物呢?但凡是京城中人,又有谁人会制作这等蛊毒之物?”
云歌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就算李嬷嬷背后的那个人有心要害她,却也未必有那个胆子。要知道,既然她们知晓她对她们有了警惕心,那么她们又怎么会明目张胆地在她眼皮子底下放蛊?谅她们也没这么胆子。更何况,倘若真要放
蛊,那么只要在她的饭菜里作手脚便好,又何须这么大费周章地不惜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将金蚕蛊放进她的屋子里来?
就怕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要放蛊来害她。
然而,她却多少有些摸不透这李嬷嬷的心思,亦或者,她的身后另有黑主?
还是说,那个人,不过是借刀杀人,亦或者是有意栽赃嫁祸?
就在云歌沉思之际,雪鸢忽然道:“属下有些怀疑,这李嬷嬷的背后指使便是慕容芸。”
雪鸢与锦意来相府几日,便将相府后院的勾心斗角摸了透,因为对于慕容芸与慕容菡几人,倒也清楚。
锦意却道:“我倒觉得不是,谅慕容芸也再不会有那样的胆识。属下以为,这李嬷嬷身后真正指使的人应该是四小姐慕容菡。”
云歌危险地狭起双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