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意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
云歌又盯着那小香炉仔细打量了一阵,面色无比阴冷地道:“对我有异心,这人还留着做什么?”
雪鸢闻言,不禁也愤怒道:“主子,属下这就替你除去了这个祸患!”
“不急,别轻举妄动。”云歌抬眸道。
“可是主子,她都使这般阴毒的手段害你了,你怎么能还能纵容她!?若是这次没有得逞,她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法子再来害您呢!”锦意急道。
云歌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说道:“这两日好好地盯着李嬷嬷,并且暗中保护她,免得她被过河拆桥。”
怕只怕这李嬷嬷背后的那个人,就怕李嬷嬷碍手碍脚,在得逞之后,觉得她再无可利用之地,因此除之而后快。
雪鸢却疑惑道:“李嬷嬷这么坏,主子还留着她做什么?既然……还要属下去保护她?”
“自然是留着有用。你们也别轻举妄动,暗中保护她,以免打草惊蛇。倘若她识相,早晚会回来求我。”云歌邪佞一笑,不紧不慢地转过身道,“这牙尖利嘴的猎物,当然是要一网打尽,才最痛快。”
从云中居离开之后,李嬷嬷便有些提心吊胆的,犹如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纵然是回了房间,每当想起云歌那森冷而凛冽的眸光,便总觉得心神不定,总觉得慕容云歌那眼神里有太多太可怕的东西。
她好生地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忍着痛将手上的针拔了出来,并且上了伤药。因为生怕惊动慕容云歌,因此她也不敢再随意的出府,甚至是不敢寻大夫,好在她对于医理颇有心得,因此包扎伤口对于她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
只是,这一次的伤口却真的有些重了,整只手被银针贯穿不说,当她看见手背上的伤口时,心犹如跌入冰窖一般,有些不寒而栗。就见她的手背上,伤口血肉模糊,乌黑一圈,且四周的皮肤青青点点,密密麻麻的青色淤点密布了整个手
背,以至于整只右手都剧痛不已,失去了血色,皮肤显得很是灰白,又黑又青。
李嬷嬷心下疑惑不已,总觉得这银针真是好生的怪异,实在不知道这床底下究竟是有什么东西?伤口成了这样,简直就像是中了毒似的。
中毒?
李嬷嬷心下一跳,背后蓦然冷汗津津,她忽然又想到了慕容云歌那寒意毕露的眼神,死死地咬住了唇瓣。
不会是这银针上有毒吧?怎么可能?就算是有毒,又怎么会在慕容云歌的房间里?
然而,她却并未多想,只当这只不过是寻常的伤口反应。将伤口包扎完之后,她便偷偷地赶去了慕容芸的别院。
正一如锦意所猜测的那样,这金蚕蛊也的确是慕容芸暗中托人渡来的东西。这一回,慕容芸可是要让慕容云歌永无翻身之地!
从李嬷嬷的口中得知,金蚕蛊已经藏在了她的屋中。
“慕容云歌没有发现什么猫腻吧!?!”
“回小姐!没有,奴才的手脚做的很仔细,至今云中居也没传出什么动静来!”
慕容芸一直高悬的心这才微微松了下来,对李嬷嬷赞许地笑道:“李嬷嬷,你做得很好!等这一次事成之后,我定会好好赏你!”
李嬷嬷微微勾唇,低低地道:“小姐说得哪里的话?小姐本就对奴才有恩,奴才对小姐感恩在心,因此,无论如何,奴才对于小姐定是竭心尽力,不复小姐所命!”
“嗯!”慕容玲笑着点了点头,视线却无意落在了她那手上,面色有些古怪地问道,“咦?你这手上是怎么回事?”
“呃……”李嬷嬷连忙将手藏在了身后,失笑道,“无意之间伤到的,并不打紧!”
“小伤也不能马虎,一定要好生地让大夫看看。”
慕容芸故作关切的口吻,令李嬷嬷心头不由得一阵暖意,她笑了笑,却又无奈地道:“倘若奴才出府,只怕是会引起慕容云歌的警觉,恐怕不好!”
“倒也是!却是委屈你了!”慕容芸说着,又命丫鬟去拿了上等的金疮药,递到了她的手上,关照道,“可别耽误了伤口,改日,我请大夫来府上,给你好生看看!”
李嬷嬷感激地接过,对她笑道:“谢过小姐!”
李嬷嬷回到了自个儿的屋子,尽管心中仍有些胆战心惊,然而想着自己前后做的事应该是滴水不漏,这事儿也便这么过去了,只待后日那一场好戏,这慕容云歌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回西苑之后,李嬷嬷便想着先将伤口换个药,便又重新包扎了伤口,仔细地上了药,只是当揭开纱布那一刹那,她一见那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心中便几欲作呕,吓得大惊失色。
李嬷嬷忍着恶心,将金疮药涂抹上伤口,又好生清理了一番,便早早地歇下了。直到夜里,她被伤口处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疼得从梦中浑浑噩噩地醒过来,借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她隐隐约约看见自己的整条手臂都微微有些泛起黑青之
色!
她见此,心中更是大骇莫名,更是反胃不已,显然是被这恶化的伤口给吓得不轻!
李嬷嬷死死地咬了咬牙,强忍着剧痛,隐忍下心底直翻涌着的恶心,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地点上了一盏油灯,借着微弱的光照去,竟见整条手臂都泛起了可怖的黑色条纹,皮肤下的血管泛起可怕的黑色,筋脉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