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吓得脸色大变只得点头,然后对官兵道:“冲、冲进去。”
官兵自然也是怕的,但既然知府大人都开口了,出了事有人担着,便鼓起勇气冲了进去。
门口的守卫立即上前拦挡,官兵与之打了起来。
守卫武功虽然不错,但寡不敌众,被打倒在地,一众官兵冲了进去,将宁亲王府内的花草树木全部踩踏。
皇甫宁坐在前厅,听到官兵冲进来的声音,端茶杯的手猛地一紧,手中的茶杯瞬间碎裂,摔落在地。
阮天酬脸色大变,他们竟然强闯宁亲王府?快速回过神来,他向前喊道:“来人,将他们拦下!”
宁亲王府的护卫立即从四面八方冲了上来,挡住钟棋众人。
蓝鹫就要动手,钟棋扬手止了他,对着前厅里的人大声喊道:“宁亲王这是要阻拦官府办案吗?你可知知法犯法包庇罪犯,你宁亲王也逃不了干系!”
阮天酬愣住转头看了皇甫宁一眼。
皇甫宁脸色一沉,让阮天酬带人让开。
阮天酬咬牙,挥退了护卫。
钟棋蓝鹫冷冷一笑,领着知府进到前厅来到皇甫宁面前,一众官兵守在了外面。
“下官参见宁亲王!”知府赶紧跪地参拜。
钟棋蓝鹫也很不情愿地抱拳虚了一礼。
皇甫宁如同未闻未见,把玩着大拇指上价值连城的玉板指。
知府的脸色更是难看,自己站了起来。
钟棋看着皇甫宁道:“奉我家王爷之命,前来捉拿人犯阮天谢,多有得罪!”
阮天酬已回到皇甫宁身边,向前怒道:“放肆!宁亲王府也敢强行闯入,你们好大的胆子!”
知府和官兵吓得低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钟棋蓝鹫脸色半分未变,抬头挺胸站在那里不卑不坑。
蓝鹫道:“并非我等要强行闯入,而是你们私藏人犯不出门相见,只要把人犯交出来,我们立即就走!”
阮天酬骗道:“阮天谢不在宁亲王府,你们谁看到他来宁亲王府了?”
“无数双眼睛都看到他进了宁亲王府?连街上的百姓也看到了,阮天谢罪大恶极,百姓深恶痛绝,几乎都认识他,如果不是他,难不成有人化了他的模样进来?”钟棋嘲笑道。
阮天酬还要开口,皇甫宁猛地拍桌怒道:“我六哥竟是如此管教奴才的?竟狂到闯我宁亲王府,还如此嚣张,看来六哥从来没把本王当成弟弟看待!”
钟棋蓝鹫眸子森寒,不把翊亲王当手足的是你,那么多次想置他于死地,他只不过给了你小小的三掌,比起你在他身上留下的伤来,算得了什么?
钟棋忍着心头的怒火,仰头答道:“我们王爷一心在家国天下,百姓安宁之上,向来对我等疏于管教,不像宁亲王时间充足,管教奴才服服贴贴,只不过在我看来,是表面服贴暗地里坏事干尽,给宁亲王丢了颜面!”
皇甫宁豁然起身喝道:“你是何意?”
钟棋不畏不惧:“宁亲王难道不知,你这亲卫阮天酬的亲兄长阮天谢身背数条人命,抢夺百姓银钱无数,乃一方恶霸,祸害百姓惹得民愤四起,竟将状告到我家王爷面前,我家王爷体体恤百姓,特命我等前来捉拿人犯,依法处置!”
皇甫宁装傻道:“竟有此事?本王未曾听闻,怕是六哥误听了百姓谗言吧?”
“此事知府已查明一切,这是罪状,宁亲王大可过目!”钟棋将罪状拿出来,递给皇甫宁。
皇甫宁扫了一眼,并不接,而是笑道:“是吗?既然已查明,那本王也无话可说。”
阮天酬急了,正要开口,却被皇甫宁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钟棋蓝鹫眸子复杂,等着皇甫宁的后话。
皇甫宁再道:“既然此人是本王手下的人,自然由本处置,此事本王会请示皇上,听候皇上旨意,你们回吧!”
阮天酬松了口气。
钟棋面色黑沉道:“宁亲王还想包庇人犯?”
“大胆!”阮天酬向前大喝:“我们王爷一向秉直,从未包庇过任何人,岂由你如此诬蔑?”
钟棋冷嘲道:“是不是包庇你们心中有数,但今日我等一定要带走阮天谢!”
皇甫宁彻底黑了脸:“本王若是不肯呢!”
蓝鹫冲道:“那就别怪我们无礼了!”
阮天酬闻言怒不可遏,拔剑就要朝蓝鹫杀去。
蓝鹫也不惧他,手中的剑一紧,也要出手。
皇甫宁一声怒喝:“放肆!”
阮天酬立即收了剑退了回去,蓝鹫眸中闪过嘲弄,退了一步。
皇甫宁看向钟棋蓝鹫:“若想带走阮天谢,要么拿圣旨来,要么让六哥亲自来,否则今日谁也别想在本王府中带走任何人!”
钟棋蓝鹫闻言相视一眼,钟棋取出皇甫翊的令牌,举到皇甫宁眼前道:“这是我们翊亲王的令牌,见令牌如见翊亲王,如同亲临,还请宁亲王将阮天谢交出来,也好让我等交差!”
皇甫宁脸色微变,该死的皇甫翊,成心要让他名誉受损,跑到破村子去了,还要多管闲事,让他下不得台来。
先前的仇还未报,如今又添新仇,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甫宁沉思了片刻道:“令牌而已,本王如何得知是真是假?”
钟棋猛地收了手,将令牌收好,对知府道:“王爷有令,谁也不能阻我捉拿阮天谢,